胡琴讲到这里,不仅哈哈大笑。
他说:我们胡家历代都出名将,这一代人物就是兄长胡膏和京里任职的胡铁生,当初我入伍,也是豪情万丈,可惜真没那个本事,我赶上三次大战,最后还是没有出头。只好回家了,好在家境宽裕,现在想想,与朋友们,同游江湖,也是乐事。
海员外催他继续讲故事,连顺毛似乎都爱听。
胡琴继续故事。
轨道局入了东府,做了两件事,一是一部分转轨道的日常运营,除去京兆到塘沽外海的北运河外,黄河北岸运河衙门的闲置人员都被吸收,这点为朝廷解决了大麻烦。第二,继续建设未完的部分。
首相吴再从把他们叫了过去,要他们接手漕运位山工程局留下的烂摊子,
古云归答应了。当然,吴相为人非常仔细,刚就任辅相的彭忠勇也要求清查漕运衙门的账目,于是随同轨道局接手的人马中,密保局,御史监察局,财政部大队而来。
而此刻,漕运衙门则陷入了混乱中,散伙在即,长官的威信大跌,约束不住。趁此混乱,很多人开打主意,烧仓库的,烧帐的那都是属于笨的,有的人只不过账面划了几笔出入,便把几万银元转出去了。至于小偷小摸更是普通行为。
胡膏带着人先过来了,他们请了行家里手,甚至有漕运衙门失势,被倒腾进密保局死牢的人。
花了三天,不看细账,看总帐。得出结论,加上漕运总督衙门故意往这里塞入的亏空,如果认账,亏空大约八十万银元。
马前虎听说立马跳脚,直接面圣,给上边说最少九十万,但可能会达百万银元,去向不明。
与此同时,南京的宗室也密奏漕运衙门巨贪,部分细节与马前虎的言辞互相对应。
景和帝震怒不已,彭忠勇开会,心疼的把茶碗茶壶全都摔了,亲自带着二百人南下查账。
这被称为景和漕运贪腐案!
密保局陈开平吩咐,可以使用手段。刑讯致死的大小官员多达五十人。
最后,连带两任漕运总督在内二百余人斩首抄家,毁掉出身档案者八百余人,追回账款二百余万银元,极大地缓解朝廷的财政困难。
两个总督临刑前几天,求见首相吴再从等人。
他们一个是老吴推荐的,一个算是老吴的学生。老吴没去,让他儿子和手下抄录了所有的往来书信文书,带着入牢看他们,期间双方一言未发。
陈开平最后拿到了那些订成册的书信。老吴其实已经提前打过针,并多次警告,要他们纠正,当然言语比较隐讳,也算仁至义尽。
他们还要求见彭忠勇和古云归。
老古当时在山东修路,马前虎代表见的。
当着老彭的面,两个总督怨恨地问他:官场自有规矩,朝廷不许官官相护,但前后人交接,大家多少还是应该留点面子的。为什么你们轨道局一点担待都没有?难道我们过去有仇吗。
马前虎回答中规中矩:前后交接,略有差异,担待那是应该。可你们给我说,有十万的窟窿,我当时猜可能是三十万,尽管没有知会古帅,我还是答应了,不能说我们没有担待。
老彭脸当时就变了。
没等他发作,马前虎就开始骂:可实际上你们留了多大空隆。初盘总账,我就知道你们的窟窿下不了一百万,老胡他们当时往少了算,初步确定不会少于八十万。那时候我们还有别的路吗?不杀你们,日后砍我们的头吗?
他甩袖就走了。
两个总督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多,不是只有四十万吗?
老彭起身,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既贪且蠢!叫你们死个明白,是一百五十八万!不杀你们,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