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秃鹫占据了部落的上空,遮天蔽日,盘旋在半空中,好像是正想着要怎么捕猎,凶恶的眼睛和跃跃欲试的准备扑杀动作让刚才还处于劫后余生的欢喜的族人白了脸,女人们被吓得已经小声的啜泣起来,她们虽然没有直面过这些凶恶的秃鹫,但是可也听过这邪恶的食尸鹫的厉害,能把顶她们两个重的黄羊兽的抓着飞起来,然后提到半空再活活的摔死······
别说女人,就是部落的猎手们也个个脸上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食尸鹫是空中最厉害的杀手,它们的宽大的翅膀和尖利爪子是最厉害的武器,能一爪子轻易的抓破人的脑袋,而且还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野兽,喜欢把猎物活活的折磨致死,他们就曾经看到有被落到食尸鹫爪子下的人,死相简直惨不忍睹,身上的一条条的肉被食尸鹫坚硬的嘴扯下来,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脑袋上面有几个孔洞,从地上大片挣扎的痕迹来看,死之前经受了偌大的痛苦,这种死法倒是不如直接被野兽吞进肚子,正是因为这样所有人类都是避着它们的,以前在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食尸鹫,怎么今天就来到了部落?
所有人不由得想到刚才那个不男不女的敌人的动作,目光转到木影的身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肯定是这个混蛋引来的这些食尸鹫,就算是今天他们都死了也得先杀了她!
“我劝你们不要乱动,这东西可是相当的凶残,你要是动了它肯定会立刻发动攻击,到时候你们部落的人肯定都得死在这畜生的嘴下。”木影一脸轻松的说道,不过她身体可是紧绷着,准备那些食尸鹫一有动作便乘乱逃走。
“听她的!不要乱动!”老祭祀突然发声,嘶哑的声音制止了正想要对木影动手的人,他最是知道这食尸鹫的凶狠,如果说别的动物捕猎是为了填饱肚子生存需要,但是食尸鹫的捕猎就是杀戮,它们会把所有活的生物全部杀死,然后慢慢的等,因为它们最爱吃的腐肉。
“如果还有弓箭就好了,有弓箭就能把这些混账东西给射下来······”风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他经过刚才的一战,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虽然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但是失血过多让他感觉身体一阵阵的发凉,手掌发软,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武器。
是啊,如果还有铁箭就好了,有铁箭他们可能还能有反击的机会,但是现在却只能站在这里等死,经过一场大战,他们现在能站着已经是极限,根本没有力量与占据了空中优势的食尸鹫相比,他们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丑陋的野兽等死!
看到天上那黑压压的一片,凌菲也像其他人一样握紧了手,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些没有感情只知道杀戮的嗜血野兽,他们刚辛辛苦苦的战胜了卑鄙敌人,难道要死在这些畜生的嘴下?!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凌菲强迫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但是却丝毫找不出能现在这困境逃脱的办法,凌菲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头发,眼里浮上一层不甘心的雾气,明明他们已经尽力了,为什么,为什么······
不但是部落的人束手无策,刚才还勇猛无敌的雪狼们也都竖起耳朵慢慢的靠到了一起,一双双褐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空中,谨慎小心的挪动着四肢,浑身的肌肉拉到极限,准备随时给予这些威胁它们性命的敌人一击。
“阿母、那母,天上,哇······”大人们们被这危机刺激的汗毛倒竖,孩子们被感染的也都放轻了呼吸,小小的孩子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天上那丑陋的野兽一下子吓的哭起来,这哭声就好像是一把刀,割断了空气中那绷的到极点的弦,捕杀者亮出了锋利的爪子,呼啸着扑下来,被逼到生死绝境的人类发出了嘶吼,像是负隅顽抗的受伤的野兽一般,激烈的反抗。
凌菲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果断扑杀的捕猎者,锋利的爪子犹如一把把死神的镰刀,所到之处溅起一片血花,惨烈的叫声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所有人的神经,红色的液体模糊了凌菲的视线,她痛的简直无法呼吸,这些拼死抵抗的人昨天还是对着她笑的灿烂的人,现在却被这样无情的屠杀着,这片大陆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教导她什么是弱肉强食,凌菲眼里流出痛苦的眼泪,混着脸上的血迹犹如血泪一般划过脸庞。
“龙战!!!!!!!!”凄厉的声音响起,这两字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祈求、害怕、希望和绝望,大概也只有喊的人才会知道。
“嗷呜!”
“嗷呜!!”
嘹亮的充满战意的声音直冲天际,从地面传来规律且密集的震动,正在与食尸鹫苦苦战斗的雪狼们精神一震,嘴里发出应和的吼叫声,一股肃杀之气在天地间荡开。
骑在高大的雪狼身上的男人以金戈铁马之势出现在战场上,冷酷的眸子射出无尽的精光,加入战斗的雪狼扑向一只食尸鹫,男人单腿施力,身体弹射而起,手里的匕首便一同插在迎面而来的食尸鹫的两只眼睛里,脑袋一晃,嘴里含着的匕首划一个冰冷的圈,直接抹掉了食尸鹫的脖子,那只食尸鹫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尸体便掉在了地上。
“回来了,龙战回来了······”
“龙战······”
男人仿若天神一般,干净利索的斩杀了凶残的野兽,雄壮的身体站在那里,笔直坚硬,好像是天地间的支柱,给绝望的人们带来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