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珍珍扶着自家姐姐安安去正殿给额娘请安时,见她“老人家”一直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穿着领子比较高的衣裳,把自个围得严严实实的,她还觉得有点儿诧异。
难道额娘病了吗?不然怎么蔫蔫的没精神,还穿这么多?
珍珍连忙关心道:“额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靳水月连忙摇头,看着自家女儿时,神情很不自然。
要是她没有看女儿手头那东西,就不会心血来潮去撩拨她家皇帝大人了,自然也不会被折腾半宿,现在都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困得要死。
如今才入秋,天气并不算凉,她穿着这衣裳遮挡脖子上的痕迹,真觉得很热。
“咳咳。”轻咳了两声后,靳水月转移了话题,开始关心起安安肚子里的小宝贝来。
等两个女儿走了后,她有些不放心,又让兰珍去熬了药来喝了一大碗。
虽然昨晚上就喝了药,又做了防护措施,但是她还是要再加强一次,这两天处于危险期,前几天杨太医给她把脉的时候又说她身子很好,她当然要小心点了,别到时候有了身孕,生了个比外孙还小的小萝卜头出来,那可真的有点儿羞人了。
兰珍见怕苦的主子一口气喝了一大碗药,还真的有点儿咋舌了,殊不知靳水月是被刺激的。
优哉游哉的回到了偏殿后,珍珍觉得挺无聊的,派人去请自家四姐姐良薇进宫说话,结果人家说今儿个林越之沐休,他们夫妻要出去郊外游玩,明天才回来。
珍珍有点儿无语了,又派人去请富察婧姈她们三个,结果得到的回复惊人的相似。
偶感风寒,身子不适,休息几天才能进宫。
“怎么都病了?”珍珍有点儿郁闷了,派了奴才往各自的府上送了好药材去。
“无聊,真是无聊。”珍珍一边哀嚎着,一边带着雪丽她们在宫里闲逛,哪知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箭亭那边,还和练习完了出来的张若霭碰到了一块,若不是雪丽拉住了她,她都撞到人家身上去了。
“公主……。”张若霭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行礼。
“免礼。”珍珍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雪丽她们走了,等离箭亭很远后,她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说道:“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到了他,真是倒霉。”
雪丽见自家主子这么说,忍不住低声道:“公主不是从来不看黄历吗?”
“是啊,我又不懂,也不信那些,看了有什么用。”珍珍一边说着,一边瞪了雪丽一眼,这丫头不拆穿她就不行吗?
雪丽见自家主子气呼呼的往前走,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秋日里天气凉爽,加之宫中绿树成荫,走着一点儿都不觉得热,珍珍四处溜达,哪知道最后在千鲤池边遇到了弘昼,当然,还有张若霭。
他可是弘昼的伴读,跟在弘昼身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若是换做从前,珍珍肯定上前去和他们闲聊几句,可是自从上次的“画册”事件后,珍珍看见张若霭就浑身不自在,加之今儿个是第二次遇到了,也没有过去,扭身就走了。
可偏偏弘昼那小子是个纠结的货色,硬是跑过去拦住了珍珍。
“五姐姐怎么见到我就跑,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对,惹得姐姐不开心了?”弘昼笑眯眯问道。
“没有。”珍珍一边说着,一边绕道走了,只剩下弘昼一个人独自站在风中凌乱了。
他又没招惹她,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像弘暾说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阴晴不定吗?
不过他很好奇,弘暾是怎么知道的。
弘昼丝毫不知道珍珍是因为张若霭才不痛快的,还在那儿思前想后的。
“若霭,你这几天都跟在本王身边的,本王是不是哪里没做对,惹得五姐姐不高兴了?”弘昼转身问张若霭。
张若霭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的话,我也不知道。”
“高进,你说呢?”弘昼又问自己的贴身小太监高进,这厮更是一天到晚在他身边,应该知道才对。
“奴才也不知道。”高进也傻眼了。
“唉,看来真如弘暾说的那样了,我这几天都得离五姐姐远点。”弘昼如此说道。
张若霭不知道他是啥意思,但是由于心虚,便笑着应了一些,根本不敢多言。
由于今儿个两次遇到张若霭,珍珍有点羞愤,回去后就躺着睡了一大觉,等天色不早了,才去正殿找自家额娘,却听说皇阿玛和额娘跑去太皇贵妃那边用膳了,就留她和姐姐在永寿宫。
她知道自家姐姐胃口不好,便想陪她用膳,哪知道安安还在睡着,她半百无聊,只好往太皇贵妃住的寿康宫那边去了,殊不知在半道上又遇到了要出宫的张若霭。
“我今儿个真是倒霉,不想见你,你却总在我面前晃悠,张家二小子,你怎么又冒出来了?”珍珍实在是忍不住了,挥挥手让左右奴才退下后,才叉着腰等着张若霭问道。
张若霭觉得自己真有点冤枉,他怎么知道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
打那件事过后,已经好几天了,他可以躲避着,只要弘昼去永寿宫,他都不跟着去,一直相安无事来着,怎么今儿个三次遇到五公主?
老天爷这不是要折磨他吗?
虽然他是有点想见她,但是他知道她不想看到他,自然不会凑上去讨个没趣。
他还想着等过段日子,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