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丽话音刚落,正在喝汤的四公主就差点喷了,一下子呛到了自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吧,虽然她来到这儿八九年了,但是……对于自家小姑子的彪悍作风,她还是有些吃不消的,这不……连她家四哥的嘴角都开始抽了,果然啊……对于他们兄妹来说……这些人都是可怕的。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上午才失身了,总该表现出点什么来,结果人家出去观赏了一下侍卫鞭打衮臣后就该吃吃,该睡睡了,这会还有心思评判烤肉好不好吃,真是让人醉了。
不过,敦多布多尔济那个傻帽竟然一本正经的抬起头看着喜丽道:“好像是欠点火候,明儿个我再烤你爱吃的羊小排。”
这话听的四公主俏脸一抽,正在喝汤的四阿哥也有点儿风中凌乱的感觉了。
是他和四公主格格不入,还是说……人家太豪爽不在意?
一顿晚膳,四阿哥吃的很快,最后将碗里的菜汤喝光后就准备出去了。
“四哥,我送你。”四公主也有些坐不下去了。
四阿哥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家妹妹有话要说。
兄妹二人才出了大帐,四公主便笑道:“四哥,喜丽就是那样的脾气,刁蛮任性惯了,如今也算长了教训,她不会再缠着四哥了,你也别生气。”
四阿哥闻言什么都没有说,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置气,再说,喜丽虽然有些过分,但也有寻常女儿家少有的率性,只是他如今心里面念着的只有他家那丫头而已,别的女人现在靠近他,他就忍不住想要把人推开,喜丽半夜爬他的床,也让他厌恶,只是看在四妹妹的份上,加之如今最重要的事儿还是浇灭准噶尔那些不远归顺的残余势力,其余的他才懒得管。
“四哥不生气就好。”四公主见自家四哥没有什么异样,便知道他没有生气了,随即笑道:“六妹妹和策凌的婚期就在下个月了,送亲的队伍要不了多久就该出发了。”
“嗯。”四阿哥闻言轻轻点头,也能从四公主眼中看见狂喜之色,毕竟她独自一人远嫁他乡,如今多了个妹妹来作伴,想必是十分欢喜的。
其实,这些日子,四阿哥感觉自己和这个从前并不算熟络的妹妹,感情好了许多,这大概是因为在这异乡,他们是留着同样血液的亲人,那种感觉,无法磨灭。
四公主陪着自家哥哥在营地里慢慢走着,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她在说话,但她心里也十分开心。
因为天有些冷的缘故,没过多久四阿哥就让自家妹妹回去了,独自一人在营地转悠,夜里清冷的空气吸入鼻息间瞬间让他无比清醒。
不知不觉,四阿哥走到了营地大门口,也看见了背吊在柱子上的衮臣。
今日被鞭打了一百,又被吊在这儿,没吃没喝,夜里天冷,衮臣又光着上半身,冷风吹在伤口上跟刀割一样的疼,他忍的满头都是汗水,却一点儿都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起码他心爱的女人,终于是他的了,哪怕他无耻了一些,哪怕此刻浑身疼的难受,也想咧开嘴大笑几声,可是他才张开嘴就看见了四阿哥,那个差点抢走他家喜丽的男人。
衮臣知道人家是王朝的皇子,不是如今的他能够比得上的,再则……四阿哥这些日子所表现出来的领军才能,的确让三大部落的人信服,只是……衮臣总觉得,若是单打独斗,四阿哥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蒙古人崇尚的是英雄,他要让喜丽知道,这个男人比不上他。
“喂……四贝勒……我要和你较量一番。”衮臣冲着四阿哥大喊道。
四阿哥正在静静的散步,根本不想搭理旁人,他回过头看了衮臣一眼,丝毫未作停留,往前走去。
“喂……你是不是怕了,是不是不敢?”衮臣冲着四阿哥的背影大喊起来。
四阿哥没有回头,不过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怪异之色。
这个衮臣,被鞭打一百,光着上身吊了大半天了,竟然还这么“有劲”还真是让人意外呢,不过,四阿哥对此可不感兴趣,摇摇头往自己的帐篷去了。
“今夜派人好好守在帐篷外头,若是再有闲杂人等闯进来,提头来见。”四阿哥才进了帐篷,冷冽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守在帐篷外头的小六子闻言只觉得一股子冷风从脖子面前吹过,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连忙应道:“是,奴才遵命。”
“你你你……还有你……再来几个人,把帐篷围起来,一只蚊子也不要放进去。”小六子顿时安排起来,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侍卫们个个闻言都有点愣神了,如今草原上已是深秋,夜里极冷,莫说蚊子,一只普通的虫子都见不着。
不过,小六子既然吩咐了,那就主子的意思,大家自然照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就到了九月初,靳水月这几日几乎天天都往宫里跑,太后那儿,敏贵妃、佟贵妃那儿,甚至连皇帝的乾清宫,她都“厚着脸皮”光顾了好几次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家四爷。
六公主的婚期是九月十八,送亲的队伍初三便要出发了。
原本靳水月没有想过要去送亲,她和六公主可是有过节的,即便现在互相不理睬,但也不可能冰释前嫌,更何况她是福晋,是女人,送亲的事儿轮不到她出面,出发她家四爷送亲,她跟着去,还能有个说头。
但如今靳水月却决定要走一趟,不为别的,就想去看看她家四爷好不好。
她也打探了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