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在积雪上照出一片金光,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了哗哗的声音,屋檐上冰挂缓缓的滴落了一滴晶滴,跌落在了檐下的雪地里,啪的一声,好似花开。
安宁祥和美好。
衣襟拂地的声音轻轻的传来,秦子皓微微一动,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茶香,微笑回头,道:“夫人。”
苏氏脚步一顿,呀了一声:“我没有打搅到你吧?”
秦子皓摇头,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桌上,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微眯了眼惬意的道:“冬日暖阳,再加上夫人的一碗清茶,人生何求啊。”
苏氏抿嘴一笑,在他旁边坐下,透过窗户看着窗外,道:“你啊,这嘴巴是越来越甜了,你不出去,真的可以?”
秦子皓用茶盖拂了拂水面,悠悠然的道:“,他们,吃一次亏还不够,那便吃够苦头再说。”
那帮世家还以为慕容朝说要砍他们是吓唬他们给他们下马威,现在还有胆子折腾出这些事,连让自家嫡女勾引下药然后哄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以为说动普济寺善静大师出面,以为说动了陈州城的卫队队长,以为让上清观的人惑动了那些无知百姓,他们就稳操胜券了,就能威胁住慕容朝,或者说把控住慕容朝了……
他们还真是……
愚蠢到极点!
陈州城离京城不算远,出了隘口也就两百多里地,但是因为处于大山之中,偏离了京城通往平原和江南的道路,虽是一州之府,却很是破旧狭小。
京城大战之时从京城退下来的几十万人,一下便将小小的陈州给挤满。
外面有兽袭,城内因为人多而造成了粮食短缺,当时陈州的局面是一片混乱。
幸好平王慕容朝醒来了,一番铁腕手段下来,再带着南海军出城迎战兽,陈州才算安定下来。
慕容朝用了一年半时间才打造成的陈州铁律,怎么可能因为他们而改变。
而,见过无数鲜血的慕容朝,又怎么会受他们的控制?
那些人,以为美人计得逞了几次,便也对慕容朝有用?
见秦子皓唇边勾起的讥讽,苏氏轻叹了口气,道:“夫君,秦家本家那边,又来人说了。”
秦子皓唇边冷意更甚,嗤笑出声:“不用理他们,当时,他们不是已经将我们这房给逐出秦家了吗?现在倒有脸上门求助了?”
他在江南和卫霜走在了一起,后来又投靠了平王,秦家本家一点考虑都没有的,便将他们家给逐出了秦家,连家眷都扫地出门,苏氏的嫁妆都不给带。
好在媳妇娘家就在陈州,他在平王撤退的时候便提了一句陈州有天险可守,让慕容朝带人往陈州撤退,否则,他们一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他本以为秦家应该死在京城大乱了,谁知道那帮子人居然跟着夏大学士逃了出来,靠着安家军的庇护活了下来,然后,又到了陈州。
如果他们安分点,他也愿意抛弃前嫌帮他们一把,毕竟这个世道,能活下来就是一种缘分。
可惜啊,那帮人,真是自己找死。
“那个,”苏氏声音微微顿了一下,脸上浮现了一种奇怪的笑意,轻声道:“他们今儿可不是来求助的,是来警告你的,说是,夫君你再看不清形势,等大局一定,他们就会将我们家赶出陈州,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啪的一下,秦子皓将茶碗对桌上一砸,粗喘了几口气后,看着捂嘴轻笑的苏氏道:“夫人怎么回的?”
“我?”苏氏微微挑眉,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指,手指上滚动的水珠晶莹剔透,轻笑着道:“呀呀,我一不小心,灵力失控了,浇了他们一头水,然后再附送了他们几大桶冰水,将人给冲了出去。”
秦子皓一怔,随后便大笑道:“夫人做得好!哎呀,夫人你真是的,你应该叫上为夫,你浇水,为夫再给他们弄点泥土,那样子该多好看啊。”
苏氏挑眉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夫君不忍心了呢,那来人之中,可还有一个熟人,吴家三小姐,你那好弟媳妇。”
秦子皓脸色一晒,探手搂过苏氏:“我的好夫人,这桶子干醋你要喝到什么时候去?都说了,我当年连她面都没见过,那诗真心就是咏桃花的,谁知道她自个居然那么自恋,非说是我写给她的!真真是!我比那啥都冤啊!”
苏氏笑了几声,见秦子皓急了准备赌咒发誓,拿下他手道:“我知道,她不过是借你出名,人家才看不中你这个庶子呢,人家瞧中的是秦家嫡子媳妇的位置。”
苏氏笑面如花,秦子皓脸色却是有些微红,这么简单的事,苏氏一听就懂,可惜他当年却是不懂,听人说吴家小姐对他的诗赞誉有加,虽然是误会却也没有解释,结果让自己落了个浪荡子的名声不说,在吴家小姐收获了艳色无双之名嫁入秦家后,他还以为那小姐是不情愿的,闹了好大一个笑话,让后来苏氏嫁进来后,因为这个没少受侮辱。
“夫君,真的没事吗?我今日听他们的说话,很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听说,他们给殿下准备的是绝色美女。”苏氏笑过之后,微蹙起了眉头,轻声道。
陈州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好形势,要真被那帮家伙给搅浑了……
“呵呵!”秦子皓冷笑两声,冷冷的道:“美色?你也见过晚殿下,这世上可还有比晚殿下更美之人?朝殿下要是会被美色所迷,他就不是朝殿下了,你放心,没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