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眼睛一亮,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们!是我们!不是我了!”显然,王哲很激动,表情都变得有点扭曲,天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讲简简单单的“我们”这两个字,对于王哲来讲意义多么重要。/
长时间的自己一个人在寻找答案,而在他的对立面是他的母亲、所有的亲戚、朋友,至交好友,这些人加在一起对于王哲来讲,无异于是整个世界。
一个人来对抗整个世界,无论王哲有多强,都会显得很无力,现在有我的加入,就算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最少,他不是孤独的,因为面对一切的是“我们!”。
我们很快商定好了接下来的事,首先,是要把王哲弄出精神病院。
这一次,不能象他先前那样直接跑出去,那样院方就会通知病人家属,他母亲还有那伙势力就会知道了,这对我们后面的行动不利。
所以这一次由我花钱伪造了一份委托书,假借他母亲的名义为他办理了转院手续,神不知鬼不觉得把王哲弄出了精神病院。
接下来,就是要悄悄返回旺福村,暗查老宅。
我们考虑到了这一次的危险性,特意买了个急救医疗箱、匕首、手电,额外准备了大量的食品和矿泉水,还有在寺庙求来的两个平安符。
自认准备还算充分后,我们两个,一人背着一个大号的旅行包,悄悄的返回了小村。
进入小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只捡偏避的小毛路走,没有被村里人发现。
我们的落脚地,没有什么可选择的,只能到小傻子家去了。
那就小傻子一个人,重要的是那间房子左、右、后都没有人家,只有正前方有人家,但离房子也有些距离,进出小心一些,应该不容易被村里人发现。
小傻子见到我回来,特别的高兴,吃着我这回专门给他买回来的糖果和巧克力,乐得都合不上嘴。
当天晚上10点多,我和王哲带着手电和匕首,找了个蒿草浓密的地方躲了起来,这里是从村子到老宅的必经之路。
我和王哲早就议定,老宅太危险,有些事没搞清之前坚决不去。
要搞清楚的事包括我跟踪的那个“黑影”是谁?他有什么目的,是敌是友?
老宅园子里倒底是什么东西,它危不危险?
到小村里挠门、撞门,想要破门而入的又是什么?它与老宅有没有联系?
这些都是我们必须弄清的,否则贸然进入老宅,最次也是个昏迷不醒,严重了弄不好小命都交待了,王哲在仓库遇袭,一梦千里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基于这些考虑,我们最终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无论是什么东西,想在村子与老宅之间往来,必然会经过这里,这里也是我当初遇到“鬼影”的地方。
蹲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俩不敢说话,不敢抽烟,身体也不敢作大幅度的动作,最多是身子麻时,扭动扭动身子。
最可恨的是蚊子太多,叮人也凶,我们又不敢大肆驱赶,这就苦了我们俩个了。
我心里不断盼望着:鬼影你来吧!那些奇怪的东西管是什么,出来遛遛啊!
谁知这一宿,直到天边泛白,别说鬼影没有出现,就连个耗子影也是没瞧到,更别提奇怪的东西了。
我们失望地返回了小傻子的家。
熬了一宿,太困,连东西也懒得吃,直接躺下就睡了,小傻子也好像知道我们太累,竟然没有来用双手抓扯我的脸,要我陪他玩。
睡到下午两点多,可心的电话给我吵醒了:“锋哥,你在哪呢?啥时回来?我还要和你一起看电影呢!”
我含糊的答应了,保证一回去就请她看电影,又聊了些学校的事儿,才挂了电话。
黄昏时候,王哲醒过来,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叮嘱小傻子不要乱跑,天一黑,我和王哲就又来到昨天的地方继续蹲坑。
就这样,我们晚上蹲坑,白天休息,一连过了五天,除了身上多了不少蚊子叮的包以外,再也没什么收获。
我都有些泄气了,王哲却象是打了鸡血似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瞪的圆,吃过晚饭以后,又拉着我出来蹲坑。
唉!不知我的鲜血养肥了多少蚊子!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又不得不老实趴在荒草堆里。
月亮不知在何时悄悄的爬到了头顶,别说,虽然只有大半个月亮,但却是这几天以来,最亮的一次。
我在快餐店时就没见过这样亮的月亮,公司这几天倒也消停没给我打过电话,暗影也好像沉入了地下,也没再发过来信息。
我还在瞎想,王哲忽然用胳膊碰了碰我,我转头看他,他一扬脸,我顺着他的提示,就看到从小村的方向,缓缓走过来一个黑影。
黑影向着这个方向走来,越走越近,我和王哲都是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看着他。
从黑影前行中的姿势和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确信他就是我上次遇到的“鬼影!”
随着黑影慢慢走近,借着月光,我们看出这确实是一个人,中等身材,等他正经过我们的藏身处时,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隐约见其身形样貌轮廓好象是:子豪!
我和王哲相互看看,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和疑问。
子豪不是和那个阴谋是一体的吗?怎么还要偷偷的去老宅?
我们悄悄地跟着子豪,向着老宅走去。
子豪的动作依然很轻,显得很是小心,等快到老宅的时候,他停下了,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