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晚间可能还有《典韦对公孙瓒》一更,如果状态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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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晚的另一边,同样也正在举行着一场晚宴。
刘备、公孙瓒今晚终于得到了邀请,虽然不是具名刘域,但从另一层习俗看,两人似乎对今晚的邀请人更欢喜一些。因为,这李玄不仅是声名显赫的陇西李氏家主,还是如今已从敦煌公子一下子跃身成为侯爷的刘域铁定了的爷婿。他一出面,所以的不快也都可以抛之脑后去了。
于是,主人有心,客人欢心,一场延迟了很久的欢迎宴,在气氛融洽中,不知不觉便到了尾声。
“玄公,”刘备看到李玄已经有了端茶送客之意,哪里还敢四平八稳地拼心机,连忙起身施了一礼,一脸的情真意切道:
“云上公子——”
话音未落,李玄顿时不悦地咳嗽一声,让刘备猛然反应过来:
世家大族,最讲究的可是门第官阶,传承世袭,稍有不慎,就会惹来众怒。而作为本身就是当朝最顶级的几个阀阅世家之一的家主,这李玄公自然也是将这些看得比命还重。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想那刘域,年岁不过十五、六,归国不过半年余,便犹如天助,混得风生水起,八方瞩目,如今连侯爷都做上了,岂能再以江湖中的那个敦煌公子相称?
“玄公,”不由得,刘备赶紧重新一揖道:
“这些时日,我师兄弟二人耳听眼见,云上侯爷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我等也的确是在庄园来得有些日子了,恩师那边也还等着音讯。所以,万望玄公眷顾,务请云上侯爷与我等见上一面,我们也好返身上路。”
“玄德、伯珪勿忧,”李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颇有些炫耀地笑道:
“云上其实也一直都在挂牵着二位,想必二位从平日的衣食住行也看得出,他对卢植公的敬仰和对二位的欢迎。好在今日一过,庄园内外也就没什么大事。只是你们也知道,老夫那府中娇儿许配云上已久,至今尚未正式相见一面。适逢云上圣眷,封妻萌子,自然到了二人须得相见一场的佳期。所以,过两日吧,最多两日,云上自会在他自己府上相请二位。”
说着,他对一旁侍立已久的家丁一招手道:
“吾与卢植公子干先生,也是多有交游,素来仰慕。你们既来,少不得一份礼物奉上,就烦劳二位带回,也替吾多多摆上尊师吧。”
“多谢玄公——”
刘备、公孙瓒一看,赶紧识趣地站起身,施礼道谢之后,命随从接了礼物,告辞而去。
两人一走,李玄立刻看了一眼身旁的司马玹,鄙视地撇嘴道:
“伯明,你怎样看这二人?”
司马玹两眼微闭,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略一沉吟道:
“我只有八个字给他们,狼子野心,不自量力!”
李玄听完,马上拊掌笑道:
“吾有伯明,三生有幸矣。此八字,一语中的,一针见血,正好一个给那大耳,一个给那白衣。”
不料,司马玹却第一次望着李玄摇了摇头,沉声肃穆道:
“玄公错了,伯明这次没有将两个人包括在八字中。那白衣公孙瓒,不过一勇猛匹夫耳。倒是那长臂大耳之刘备,却是深藏不露,而且其能忍常人不能忍,他若有云上一样的助力,将来必成云上甚至是我陇西李氏大患!”
哦,李玄虽然听进去了,但似乎觉得这句话多少有些危言耸听,于是随口敷衍道:
“有这么严重么?既如此,倒要教云上以后多加注意此人。”
司马玹摇摇头,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道:
“玄公还没觉察出么,刘备、公孙瓒怎么说都是卢植座前子弟,云上又有蔡公明言关门弟子名分。蔡公与卢植乃是莫逆之交,于情于理,他都应当尽早与他二人相见,却拖着一直不见,最后还托玄公出面应付,呵呵,怕是云上心中,自己已经早有了一番计较。”
自从刘域有了声名鹊起的“敦煌公子”之誉,又挟皇帝两次亲自召见之名,兼具现在的关内侯之爵。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是夸奖之词,李玄一听,准是眉开眼笑。
“伯明看人,素来慧眼独具。而赞誉之词,却一向吝啬。对云上,你却从来都像换了个人。呵呵,待会儿他来了,应当教他以先生礼敬伯明一杯酒才是。”
司马玹一听,马上惊喜道:
“玄公,是大公子带着微儿已然赶到了庄园么?”
李玄点点头,说不清是什么表情道:
“老实说,伯明,吾现在是心中是五味杂陈。既想看到云上、微儿这一对玉人般的少年少女相见场面,又怕看到云上牵走吾的好微儿那种背影远去时的画面,唉……”
司马玹笑了,摇头劝慰道:
“玄公这是真正多虑了,微儿只是过来看看而已,相当于提前认个门,连合卺都不算,更不是小俩口真正入洞房,真不知玄公怕的是什么。”
李玄也是自嘲地一笑,挥手道:
“罢了,不说这些丧气话矣。伯明,随我去门外瞧瞧,云上怎么还不过来。这小子,我可还清清楚楚记着他那日对微儿的誓言,说微儿若来庄园,他必亲到敦煌去远迎,今日非教他去走一趟不可。”
正说着,只见刘涌从院子外匆匆走进来,看见李玄正站在院门口,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跪拜道:
“禀告老爷,公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