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想问桃子搞什么鬼啊?结果正看到了伫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墨非然,要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噎住了。
桃子拉着女剧务一溜烟地出了帐篷,里面的空间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面面相对。
熊微微对他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小小怨气,憋着气不没说话。
他走近她,依然是轻托起她的下巴,先观察她下面的伤口,被酒精消毒过的伤口已经不怎么出血了,只有点淡淡的粉浸在伤口的表皮内,大概不到一个小指头长的鞭伤,旁边已经肿了起来,好像在她清秀的小下巴下面趴了一条小虫子。
“真的不去医院吗?你不怕留疤?”他开口问她。
她不说话,先去找他的手背,那上面的绷带早就拿下去了,手背上的伤已经愈合,但是还有很明显的伤痕未退。
她歪了歪头,突然笑了笑:“你发现了?”
“什么?”
“好像我们遇到之后,不是你在受伤就是我在受伤,周而复始,不停轮回,觉不觉得是天意?”
他脸上阴沉下来:“你又要胡乱联想什么?”
熊微微摇了摇头,有点无奈:“我没想联想什么,这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熊微微,你那个莫名其妙思维的脑袋,给我好好听着,不要给我说什么天意,什么注定,大千世界,巧合的事情多得数不胜数,如果你非要说这些就是天意,那么你告诉我,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周折了那么久才能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巧合,也是天意?如果你想遵循那些你纠结的天意,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在一的天意?”
“额,手好疼,你放开。”他无意识之下捏痛了她的手腕,她微恼地挣扎。
他顿了一下,立刻松开她的手腕,她立刻抽出双腕,摩挲着。
他轻轻握上去,摸了摸她那处发红的皮肤:“对不起。”
她咬着唇,低垂着眼,长发还是剧中的发型,有着古装少女的明艳,两侧的长发垂了下来,像顺滑黑亮的瀑布。
“微微,不要总是说让我难受的话,我的心也不是金刚石做的。”他苦笑,像是自语,又像是倾诉。
熊微微心中一动,偷偷掀起眼睫瞄了他一眼,他的神情有从未见过的挫败感。
“我,”她张了张嘴,支吾了半天才说:“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
他叹了口气,看着她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站起来,拿起准备好的创可贴,贴在她下巴处。
她不甚自在地在椅子上转了转,又摸了摸下巴,轻咳一声问:“很丑吗?”
他打量了她一下,很慎重的点了点头,她脸色顿时有点难看:“把手机给我。”
“你不是不怕丑吗?”他淡淡笑着,并没抗拒她把他的手机抢过去。
见她翻出照相功能,面对镜头中的自己左看右瞧,眉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
“怎么办?会不会真的毁容了?那chris那么费劲给我做的整容手术岂不是白做了?”熊微微有点苦恼,说再多的不在乎,毕竟也是女孩子,尤其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怎么会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