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翊茫然不解片刻随即恍然,心道:此贼定是待得两女入睡才会伺机动手,如若施展壁虎功长久攀在墙上将甚耗内力,故此才溜下墙坐下休息!既然如此,本爷便也歇息一阵,等你这老贼动工了再插手不迟!想到此处,肖翊就地伏在屋顶瓦面当真稍作休息。/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肖翊的耳力可听得到睡意深沉的呼吸声,芮陈两女显然已经入睡,忽听下方“嗤”的一声轻响,同时伴有微光闪烁。肖翊悄悄探头察看,见翟疆手上持着一根筷子般粗细的小小细管,细管的里面不知加入了何物,点燃后从一方缕缕冒出淡淡的青烟,只见翟疆将小管叼在嘴上,随即施展壁虎功悄悄攀上了墙壁,抵达至两女的窗沿,之后腾出一只手持着细管,伸舌轻舔窗纸,缕缕青烟飘飘升至肖翊面前,肖翊急忙屏住呼吸。但见翟疆将小管冒烟的一端悄悄插入舔开的窗门纸洞,随即将嘴凑近细管的另一方,无声无息的呼出一口气,输送青烟入到屋内,稍后轻轻抽出细管甩了甩,便插回腰间,便屏息凝听起来。
此时的肖翊恨不得即刻出手击毙此贼,但深知贼人每当作案之时必定全神戒备,两人相距虽不足一丈,但出手出剑必然会令他察觉并心生警兆,若一击不中让贼人撒腿飞奔将倍添烦恼,但若此贼进入屋内,擒住或击杀击伤便大有把握,于是静待时机屏息等候。
不一会儿,翟疆拔出极薄的尖刀,插进窗门缝拨开门栓,随即打开窗门如灵猫般投进屋内。
肖翊正欲翻下身跟随进屋,忽然心念一动停下欲起的身体,心想:此屋乃两女的卧榻客房,穿着仅堪蔽体xiè_yī也说不定,怎可贸然闯入?淫贼可入得,我肖翊却是不好入得,这可怎生是好?随即心想其他人并不知我肖翊夜视如昼,尽管进去捉拿淫贼便是,岂料此时屋内的油灯倏然而亮,只听翟疆得意的细声说道:“乖乖不得了,好两个若天仙下凡的美人儿,翟爷今日真是艳福无边啊,嘻嘻嘻嘻!”故意压低的笑声令人肉麻至极。 肖翊心急如焚,几次欲翻身入屋都生生忍住,只听翟疆说道:“两个人都带上太过累赘,不如就地正法一个,再带走另一个回去好生享用,正该如此,妙极!妙极!”
又听女子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敢…”
很显然,翟疆的**只令人酥软无力,却不致晕厥。翟疆进屋之时两女已然惊醒,怎奈通体酥软无丝毫力气,只有瞪眼焦急的份,想大声呼救也是枉然。
只听女子细弱蚊呐的声音颤栗着道:“你…你…救命…”
肖翊再也忍不住翻身投进屋内,为了免去惊动他人而造成尴尬,出手迅捷无匹却又无声无息。
翟疆掳玉偷花久经历练,任何时刻都丝毫不放松警惕,待觉得身后风声飒然便临危应变,身体急速侧旋的同时顺手捉起陈惜童即抛向身后人之处。
肖翊若不停身必将落得个软玉撞满怀,不得已疾速侧身并伸臂托住陈惜童的肩胛后背,翟疆却趁机穿窗而出。
肖翊心道可恶,说声“得罪了”便放下陈惜童穿出窗门追逐而去。
陈惜童望着窗门方向双眼发放光,微弱的道:“恩公…恩公…”
两条人影如蝙蝠般先后翻过城墙疾风掠影直奔江郎山。
翟疆疾奔之中惊魂甫定,却见肖翊越追越近简直如追命瘟神,必须尽快窜到丛林内,才有把握甩脱这个又可恨又令自己害怕不已的小子,但此处距离江郎山颇有一段距离,照此速度很可能在到达山脚前便被追及,那可如何是好?心内焦灼但飞奔的脚步丝毫不曾松懈,仓惶间欲筹谋计策又哪里想得出脱身妙计?
心惊胆寒间脚步略显虚浮,肖翊已然追至两丈余远处。
忽然间“哎呦”一声,翟疆翻身滚入一簇齐腰高的草丛中,随即惊声惨呼一声便胡乱扑腾哇哇乱叫,肖翊微微一愕即放缓脚步,全身运起护体真气慢慢靠向草丛。
只听翟疆惨哼着道:“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哎哟我的娘哦!”叫声悲痛凄惨,绝不似佯装。
肖翊却丝毫未放松警惕,断喝道:“老淫贼鬼嚎什么?给我滚出来!”
翟疆哼哼卿卿的道:“小…小兄弟,我起不来,过来扶我一把,哎呦呦!”
肖翊怒道:“本爷叫你滚出来!听明白了吗?滚,本爷叫你滚着出来,起来干什么?”
翟疆**着答道:“好好,我滚…我爬出来还不成吗?”说着只见草丛晃动,翟疆果真爬将出来,上身匍匐在地,双臂及右腿吃力的挪动,左腿却是无力的拖着。
肖翊定睛一看,不由冷哼道:“老贼,你这正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倒是再跑试试?练没练过单腿逃命的功夫?”说着身躯挺直,将双手负在背后,俨然似已解除原本严谨的防范。
肖翊的话音未落,只见翟疆握拳的右手突然疾伸而出顺势张开,一蓬细如牛毛的毒针激射而出,罩向肖翊的全身上下。
“好胆!”肖翊爆喝声中单袖拂过面部前方,另一手掌在身前猛旋一圈疾推而出,被掌风推出的一堆毒针反射向已然弹身而起的翟疆,射出的力度远远强劲于来时,其余的毒针距肖翊的衣衫寸许处弹落在地,那一堆推出的毒针却如数刺中翟疆的右侧肋间。
真正的惨哼怪叫自翟疆的口中呼出,有些毒针已刺中肋部穴位,只觉得右半身瞬间麻痹僵硬,身躯已重重的倒在地上。
肖翊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