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教自上一代教主芮风雪因丧妻而携棺归隐后,教众感恩于芮风雪的恩泽而举教一力拥戴芮风雪的两个女儿为正副教主凤仙教虽然武功不甚高强,教中也无威慑江湖的高手,但其亦正亦邪、以毒为主、有仇必报的作风令任何正邪两道的各门各派不敢轻易招惹。试想,如果某人或某派招惹了凤仙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毒物毒药无时不刻瞄准仇人眀攻暗袭,就是仇人逃到天边亦不折不挠的追杀,有色无色、有味无味的毒药无所不在无刻停歇的纠缠不休,尽管躲得了一年半载也防不得三年五载甚至十年八年,就是侥幸屡次不死也毕生休想安宁。如此头痛难缠阴魂不散的教派怎会有人敢轻易招惹?也曾有一派看不惯凤仙教的作风而联手其他帮派欲攻上贵州独山一举歼灭凤仙教,但凤仙教闻声后随即放言:若有人或有门派攻打独山,凤仙教立即解散遁形,而所有教众分散各地,将永无休止的报复攻打凤仙教的门派中每一个人,直到一方尽死方休!本欲攻打独山的门派毛骨悚然,立即取消了攻打计划并不敢再有丝毫此念想。因此芮青兰的“谁敢招惹我们凤仙教”并不是随口夸言。
芮青兰止住笑说道:“姐姐,你务必要帮青兰。”
芮南玉笑道:“傻丫头,姐姐何时未曾帮过你?我早已看出柳浩然深受重伤,明天我去后山将‘气死阎王’药长老请来,明天开始我们就一力为青兰的柳郎疗治。”
“真是我的好姐姐!”芮青兰欢喜的站起凑过脸重重亲了一下芮南玉的脸颊,芮南玉白了眼妹妹,看到妹妹心有所属且兴高采烈,也不禁暗自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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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肖翊狼吞虎咽的吃相,中年美妇直是微笑,而对面的月儿不时怒瞪肖翊,但脸上也时时浮起一丝红晕。
“年轻人,你叫肖翊?肖得好,翊的好,好名字!”中年美妇看着肖翊憨厚可人的吃相含笑说道。
肖翊大吃大嚼中,也不去管自己的名字好在哪里,为何称作好名字,只是在交谈中,肖翊已知此中年美妇叫做唐凝,她那叫做月儿的女儿名叫楚诗月,此处就是她们的长居之所“蝴蝶潭”,闻言心想这位美貌大婶是否在绕着弯责骂自己?于是说道:“今日肖翊对月姐姐多有冒犯,实在罪不可恕,只希望月姐姐和大婶海涵。”
唐凝嫣然一笑道:“没关系,这叫缘分既定。俗话说‘视妇体者夫也’,无论肖少侠有意抑或无意,今日终归看到了月儿的赤luo身体,那么就由唐凝做主裁定你们两人的婚事,肖少侠,你这就做我家的上门女婿如何?”
“啊!”肖翊碗筷跌落木制饭桌上,张大口瞪大眼望向唐凝。
唐凝微笑道:“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家女月儿花容月貌,嫁于你也是你肖翊的天大造化。”
楚诗月粉面羞红,嗔道:“娘!”
“这…这可使不得!”肖翊乱摆双手慌张道。
唐凝秀眉微皱道:“怎么?难道肖少侠不喜欢月儿?”
“不!”肖翊还是双手急摇,随即心下凛然道:这算什么?摇手否认就如同表示喜欢楚姑娘?这岂不要乱了套?于是赶忙说道:“不…不是,实不相瞒,在下已早有婚约,实不敢高攀月姐姐。”
楚诗月本羞愧不已也自芳心暗动,因从小在此与母亲长大,未曾见过陌生男子的她在情窦初开之际忽见肖翊这样挺拔俊秀的少年人怎会不悄然心动?虽因裸身被窥而羞恼不已,但亦觉母亲之言不无道理,怦然心动心绪纷乱间闻言不由愕然,更显尴尬羞惭难当。
唐凝道:“那讨厌的妮子是谁?”
肖翊心想:什么叫作讨厌?难道除了你宝贝女儿外所有的女孩都是讨厌的?岂能如此蛮不讲理?但终归不敢明言,讪讪说道:“是…是清明观的大师姐飞雪。”
“清明观?”唐凝俏媚微挑,随即道:“你是说残烟的大徒弟?”
肖翊垂首道:“正是。”
唐凝哼一声道:“好个残烟,竟先我唐凝捷足先登!”
肖翊闻言一愕,心想还有如此说法?
沉吟半晌,唐凝抬头道:“也罢,唐凝准许你续娶残烟的大徒弟那…飞什么雪,不过必须是我的月儿作大她作小,懂了吗?”
肖翊骇然心想:这又哪来的准许?好似我肖翊本就是你们的女婿一样,在我肖翊心中已故的馨同是第一,飞雪是唯一,何来作大作小之类的杂七杂八言说?
楚诗月害之下轻声道:“娘!”
“月儿!”突然一句粗犷男子声音自外远远传来,继而言道:“只懂得叫娘吗?这么些时日未见,就不想叫几声爹?”
楚诗月欢喜的望向窗外娇声道:“爹?你几时来的?”
“月儿闭嘴!”唐凝怒声喝止,随即面朝窗外道:“楚笑天!你胆敢不守百日之约再次前来骚扰?”
那人人随声到,已在瞬息间临至屋外道:“凝妹,这许多年了,看在笑天的深重诚意,改改期限时日,缩短些许与你们母女相见的时间间隔好吗?”
肖翊闻听至此心想:敢情是存有嫌隙矛盾的一对夫妻,却不知因何唐凝将这个自己的夫君楚笑天拒之门外,百日才有一次机会得以相见,这位大婶的行事实在难以理喻,怪不得竟一意主张我做她的上门女婿,毫不理会我和月姐姐意下如何,不由悄悄望向楚诗月,不想楚诗月也正向他望来,视线相触,两人触电般转头他望,肖翊倒无甚所谓,楚诗月却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