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闻言微微吃惊,而俞清柏下意识的扭头朝肖雨楚望去。
高连玉点点头说道:“是啊,若非鹰啸剑,哪里有我们一家三口的今日?东方瑞,过些时日你便下山探听一番吧。”
东方瑞点点头道:“待两位少侠离开后,我便去一趟中原探听一番。”
肖雨楚想了想说道:“江湖上传闻鹰啸剑肖翊与龙吟刀柳浩然在东海遭遇海难,据说是已然遇难…”言语不由自主的已有些哽咽。
“什么?”东方瑞与高连玉同时失声惊呼。
一时间房内寂静无声,东方瑞沉默一阵忽然将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后默然看着空空的酒碗不言不语。
高连玉打破沉寂道:“没想到两位侠义道的大侠丧生大海,唉,委实令人惋惜。”微一沉吟续道:“我时常后悔当年的胡作非为,若不是两位大侠的沉重教训,真不可能痛改前非与瑞哥避世隐居,更加不可能有我们可爱的莹儿了。”说罢伸手抚摸着东方莹的秀发嘘唏不已。
东方莹忽然“咦”了一声歪着头瞧着肖雨楚说道:“你为何哭了?”
肖翊拭了拭泪水抬首道:“哦,没事。”
东方瑞与高连玉发现肖雨楚的脸上确有泪水痕迹,不由侧首互望着露出疑惑。
肖雨楚原本说道自己的爹爹时已感觉痛苦难过,但同时又想起娘及下落不明的紫莺,两相交集之下悲从中来才流下了泪水,而此时已察觉到自己情不自禁中的失态,又发现东方瑞与高连玉露出疑惑神色,于是强忍住悲痛说道:“在下非常尊崇两位大侠,感怀他们不幸遭遇的同时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才如小孩子般哭出了眼泪,教两位见笑了。”
东方瑞道:“想必少侠的身世有些不幸,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肖雨楚说道:“在下不愿再提及,还望两位见谅。”
东方瑞道:“无妨,无妨,还请少侠想开一些。”
肖雨楚点头道:“在下会的。”
而高连玉一直察言观色未曾插话,此时看了看肖雨楚的包裹说道:“敢问这位少侠用何种兵刃?”
肖雨楚随口道:“刀剑都用,有时单独使用,有时同时使用。”
高连玉诧道:“江湖武林中有使用双刀或是双剑的,少侠却是可以同时使用一刀一剑,委实令人钦佩,可否让我夫妇瞻仰瞻仰少侠的刀剑?”
肖雨楚微微吃惊,而俞清柏再一次直盯着肖雨楚,瞧他如何应付,肖雨楚微一沉吟说道:“普通兵刃不足挂齿,不看也罢。”
东方瑞闻言点了点头,而高连玉盯注着肖雨楚皱眉道:“瑞哥,你看这位少侠是否与恩公有些神似?”
东方瑞仔细端详了一番肖雨楚说道:“还真有些相像,莲妹未曾提及之时竟未发现。”
俞清柏再次盯着肖雨楚,肖雨楚虽然心下有些慌乱但仍自坦然说道:“当真?那还真是在下的荣幸,不过天下人如此众多,难免有些人会样貌相似,依在下看不足为奇吧?”
东方瑞“嗯”了一声说道:“那倒不假,东方某曾经也曾看到样貌酷似之人。”
高连玉叹口气说道:“但愿苍天佑护两位大侠,希望两位大侠吉人天相得脱危难,我们只顾着说话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吃东西,两位少侠请动箸千万莫要客气。”随后瞧了瞧俞清柏的神色,继而眯着眼盯了肖雨楚片刻。
夜晚,东方莹在爹娘的提议下将内进的房间腾出来让肖雨楚与俞清柏住下,自己则睡在了高连玉的身侧。
肖雨楚辗转难以入眠,而身边的俞清柏则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难道爹娘真的是因遭遇海难生死未仆、下落不明吗?若要解开这一疑团?当见到姐姐仔细询问才可知晓,而爹爹与柳伯伯是何时将刀剑插在海上礁岩之上的?是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若是出事之后便说明大家安然无恙,但如果真的安然无恙又为何一直不曾现身?
而娘子如今的状况又是如何?掳走她的四名女子究是何人?
摩士巅教教主会否一定前来吴王峰?他的武功果真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我如此作为是否太过大意?进而致使我与清柏兄陷入万分?险的境地?
……
许多疑问纷至沓来,肖雨楚不由幽幽长叹了口气,随后以羡慕的目光望向甜
梦正酣的俞清柏。
忽听隔壁的一家三口人在低声在讨论什么,肖雨楚功聚双耳倾听,只依稀听到“…**有可能…”、“…小声些…”、“…假装睡熟…”等等只言片语,心下不由诧道:这一家三口深更半夜不休息悄悄嘀咕些什么来?
过了一阵只听东方瑞说道:“酒水喝得太多,我出去方便一下。”便即窸窣声响,大概是东方瑞正自起身穿衣。
“吱呀”开门声响,料想必是东方瑞推门出外。
肖雨楚闭上眼试图进入睡眠,而眼前皆是紫莺除下面巾时的音容笑貌,刻骨的思念之中怎能安然睡去。
只感觉心口隐隐作痛之时忽听门外有人惊呼一声,随即大喝道:“什么人?”兵刃交击声一发即止,只听有人大声道:“莲妹,快些出来守住门口!别让贼子
溜进屋内!”自是东方瑞所言。
肖雨楚翻身而起,探手至包裹欲取出刀剑之时忽然感到不妥,于是穿上鞋子便披衣准备出去,而俞清柏也已惊醒,掀开被子便下炕穿鞋。
肖雨楚首先推门奔出,侧首望去见东方莹亦自蒙着被子似是熟睡,心道“好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