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吃食千万不可回头观望,我们两人势单力孤不可莽撞。阃罚司空涧续道:“你身后的一桌身着异族装束的四人身份可疑,而且瞧向你的眼光独特,同时不停低声交谈着什么却听不真切,我们快些吃食后离开为妙。?
陈天懿低声道:“莫非是害我昆仑派满门的贼人?我正愁找不到他们…”说着便要回头观瞧。
“暂且忍耐不要回头!”司空涧轻声阻止道:“一切到了三莺教有了臂助之时再说,陈掌门,也就是你爹爹你是清楚的,他老人家尚且抵敌不过,我们不要以卵击石徒添性命,大小姐报仇雪恨的心切我是懂的,但来日方长万不可冲动鲁莽行事。”
陈天懿闻言强自压住回头观瞧的念头,但亦没有了胃口,当即放下筷子低头不语。
司空涧见状便胡乱扒了几口饭,随后叫过店伙计结算饭资,随后起身携着陈天懿离开,在司空涧的叮嘱之下,陈天懿自始至终未曾望向那一桌四人。
那四名身着牛马羊皮所制的反绒皮氅之人当即站起,起身扔了快碎银之后便尾随出门。
司空涧一手搀着陈天懿的腋下急歩而行,不时回头察看,果见四人不徐不疾的跟随而来不禁大感焦灼,低声道:“稍后至人迹罕至之处,那几人必定追上来欲截住我们,届时你施展轻功迅速逃离,由我抵挡他们一时片刻。”
陈天懿道:“我如何可以只身逃离要你孤身犯险?大不了我们与他们决一死战。”
“别说傻话,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司空涧牵着陈天懿的纤手加紧脚步疾赶中说道。
“我不要!”陈天懿语含坚决之意说道。
司空涧再次望了眼后方说道:“你何苦如此固执?如此徒然搭上你我两人的性命而已!”
陈天懿道:“就是搭上性命,我也不愿背负着背信弃义独自逃生的负担苟活!”
司空涧重重叹了口气唯有疾奔,不觉间已然进入人迹罕见的空旷官道,眼见后方四人放开步伐越追越近,瞧来轻功身法均非等闲,料想即使竭尽所能亦难甩开追来之人,何况陈天懿的轻功相较司空涧亦差上了一大截,累赘加身之下如何能够逃脱而去?
陈天懿身为昆仑派掌门陈希南的掌上明珠在昆仑派一直是众星捧月,平时听到的大多是阿谀赞美,在吹捧之中自以为功夫了得满是飘飘然自得之感,如今后有追兵越追越近,而自己被司空涧牵着手如拉拽一般牵行,但仅此跟随亦令自己感觉颇为吃力,不由对自己身具的武功多了一份迷惘,逐渐升起自惭形秽之感。
“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笑声自后传来,只听后方有人以生硬的中土语言说道:“莫要徒费气力妄图逃出升天,前面的姑娘可是昆仑派的陈大小姐?”
司空涧暗叹一声驻足转身望去。
只见堪堪赶至两丈近前的四人各个粗扩彪悍,其中靠前居中的两人虬髯浓郁胡?盖唇,另两人虽曾刮去胡?但想必已有些时日未曾再行打理,寸长的拉碴胡?令人极易联想起刺猬背上的丛丛尖刺。
司空涧将陈天懿拉至身后说道:“你们是何人?昆仑派是什么物件?谁人姓陈的?”
居中一人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家伙是自何处冒出来的东西在此大呼小叫充好汉?不要再行伪装了!”说着指着藏在司空涧身后仅露半边脸的陈天懿说道:“她如果不是昆仑派陈掌门的女儿,何以你们两人见到我等便落荒而逃?”
司空涧道:“我们为何要伪装?而且我们哪里是逃了?只因身有要事急着去办理,却不知几位为何急急跟来真正的大呼小叫?想必你们也是与我们一样急着赶路对吧?多有误会,诸位请便。”说着拉着陈天懿挪到一边。
居中的另一人怒哼一声说道:“你给我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如此胡诌一气我们便信了不成?”
司空涧做出满不在乎的神情说道:“信也好不信也罢,若你们不急着赶路,那么我们就先行一步了。”说着拉住陈天懿便欲前行。
“慢着!”先前言语之人喝止一声说道:“那丫头是你什么人?”
“她么?”司空涧指了指陈天懿续道:“她是我的娘子。”
陈天懿闻言身躯微微一震,随即悄悄垂下了头。
“姓名如何称呼?”那人紧接着问道。
“你们问起我娘子的姓名那是为何?”司空涧说着急急思索,急切间欲编出一个假名假姓来,明知对方绝不会轻易放过,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人不耐的皱眉道:“少来嚼舌,速速道来!”
司空涧思索间支吾道:“她是…是…”
“是什么是?”那人喝道:“想瞎编是也不是?”
“她…是姓施啊!”司空涧心中骂道“你奶奶个熊!”,当即灵机一动说道:“名字叫做‘乃乃’,施乃乃就是我娘子的名字!”
“施乃乃?”那人诧道。
“不错!”司空涧点头道:“是你奶奶!”说着朝陈天懿说道:“他乖不乖啊?一教便会。”
陈天懿白了司空涧一眼,心想如此节骨眼上还要开这等玩笑。
左手边胡?拉碴之人忽然说道:“师兄,他欺我们不精通他们的语言便来戏耍于你,他说那女子是你奶奶!”
司空涧暗暗好笑之际,那人喃喃着思索了一番勃然大怒,喝道:“你这龟孙子竟然敢戏耍于我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说罢疾掠向前一掌朝司空涧拍来,司空涧蓄势以待之下存心要试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