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窥听之人若换做是司空涧,早已闯到邻房将两人大卸八块,然而肖雨茹天生为淡然持重的秉性,当即打手势示意芝草以茶水和了白面,随后以和好的面团堵住洞孔并安慰三女好生休息,自己则合衣躺在床上细细思索。
如今看来,这一干人的最后目标仍是天山派,雁南派或可能是他们的同伙之一,那么对天山派下战书威胁逼迫便是故布疑阵声东击西以达到各个击破孤立天山派目的吗?终极目标是否统辖西路门派之后直接染指中原?邻房这两个色胆包天之徒应该如何处置才可避免打草惊蛇?
“雨茹姐,都听到些什么?邻房所住的是否便是昼日里暗中跟随我们之人?”柳思晨终于忍不住悄声对邻床的肖雨茹说道。
肖雨茹道:“的确是昼日里跟踪我们之人,但他们仅只是奉命跟踪观察,并不会对我们动手或为难我们,我们不必刻意理会,静观其变瞧清楚他们下一步动向即可。”
柳思晨轻轻“哦”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随后躺下身说道:“今日好生乏累困倦,该当睡个香甜的觉才是,雨茹姐你也早些休息吧。”
肖雨茹点头微笑道:“你先睡吧,我再打坐片刻。”
柳思晨笑道:“雨茹姐武功造诣达到如此境界仍刻苦用功,小妹真是甘拜下风。”
肖雨茹暗暗叹息一声口中道:“姐姐只是不贪睡而已。”说罢朝白桦及芝草说道:“连日奔波,你们也早已该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两女似是早已期待肖雨茹如此之言,当即欣然答允一声便躺在榻上盖上了被褥。
望着三女甜甜睡去,肖雨茹的俏脸上现出一丝怜爱之色,悄悄揣摩光景知晓距离子时较远,于是当真闭目抱元守一修习内功,渐渐进入清净圆觉之途。
不知过了多久,肖雨茹深深吐纳几番之后缓缓睁开双眼,仔细估算距离子时还有片刻的光景,于是轻轻躺了下来静静休息,肖雨楚与紫莺的面容身影不觉间浮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便是深入骨髓的痛楚与思念,心中深深祈愿二人吉人天相化险为夷安然无恙,明知如此作想仅只是自行安慰的一厢奢望,但心中的祈盼祷告始终未曾间断。
真的希望见到他们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而后欢欣的扑向我尽情的拥抱!肖雨茹如是想着面上现出一丝甜甜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窗门之处忽然传来轻微至几不可闻的响动,肖雨茹赶忙微闭着双眼运用夜视功法凝目注视着窗门方向,稍刻后只见好似极其锋锐的刀刃在窗栅上几番闪动,随后一根管状物悄悄至破出的空隙探入屋内,一缕极淡的烟雾自管中悄然喷出,无声无息的飘散入屋内。
肖雨茹当即运用“七绝环步”功法中的内呼吸之法,屏住呼吸不让一丝烟雾侵入口鼻之中。
片刻之后,管状物悄悄收回,接下来便是盏茶光景的静默,之后只听一声轻微的“咯吱”声响,肖雨茹清楚的瞧见窗门的门闩一寸一寸存有间隙的朝一侧移离,知晓有人在外部以极薄的利刃正自拨开门闩,当下不动声色的静静观瞧。
门闩全然移开,只见一人的侧面影像映在窗栅上一动不动,似是正在倾听房内的动静,稍刻后那人的头部转为正面,随后便是一双手掌的影像附到窗栅之上,只听极其轻微的“咯吱“声中,窗门被徐徐打开,一人朝屋内观望了一阵便飘然跃入落足于窗门内侧的地面。
肖雨茹微睁着双眼斜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只见那人右手探至袖之中,自袖内取出一样拳头般大小的网状物,只见那网状物发出可怖的绿色暗淡之光,虽然那团光亮幽暗微弱,但足以藉此察看清楚近前的事物,只见那人将那光团凑至白桦的面前照了照,随后移向芝草,口中发出啧啧之声。
肖雨茹忽听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响,随后便是极其轻微的“笃笃“敲门声,之后传来轻微的话语道:“洪马骝,情况如何?快来开门。”
那房内之人果不其然正是洪马骝,听闻后轻笑一声喃喃道:“林子琪兄真是猴急。”说罢便移步走向房门,恰巧经过肖雨茹的床榻边缘。
肖雨茹伸指轻触洪马骝腰间,只听洪马骝在喉间闷“呃”了一声便再也动弹不得,手中的光团脱手而落,肖雨茹左手轻探接在手中,随后轻身下床走至门前以右手拨开门闩拉开门,左手光团却朝前探去。
只见那人林子琪伸手便抢肖雨茹手上的光团,口中道:“照我做什么?给我让我来瞧瞧。”
肖雨茹?手便将那一光团递过,林子琪接在手中便急不可耐的移步入内,忽然间发现眼前似是站着一人,吃惊之余急忙抬起手中的光团朝面前之人的面部照去,当林子琪瞧清站在面前之人正是洪马骝之后惊恐万状之际,背部猛然感觉刺痛,当即浑身酸麻动弹不得。
肖雨茹探出头部查看外面发现并无丝毫动静,于是探出左右手各自捉住两人的后襟,将他们拖到邻间两人的房内,放倒在地上之后俯身搜索洪马骝的腰间及袖兜,当即搜出一件管状之物,仔细观瞧发现管状物的中段有一可转动的接头,微一思索双手各持一端轻轻转动,只感觉那连接部位迅速发热随即达至烫手的高温,其中一端却缓缓飘出一缕烟雾,当即以衣袖将另一端擦拭一番,随后凑到嘴边轻轻吹出一口气,只见一缕缕烟雾连绵喷出,直至连接部位温度下降才慢慢变淡随即消失。
肖雨茹心道:不知是谁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