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刘任世的举动惊诧不已,白莺急忙抢过布条观瞧,随即递给滕徒子与闽嫣紫。
滕徒子痛惜的望着刘任世沉思片刻,忽然脱口道:“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们中计了!”
天星堡的天朗星、王星及琴瑟琵琶四星抢着看过了布条之后尽皆怒瞪双眼青筋暴起,齐齐望向刘任世等待堡主示下。
白莺秀眉紧蹙的思索了一阵喃喃道:“那些异域高手或许正是来自突厥、吐蕃,但他们为何要对天星堡痛下杀手?难道任世的身份暴露?也许我们的一举一动尽皆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天朗星突然跪下哽咽道:“恳请堡主示下,属下愿带领五位兄弟前往应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寻出那些人为冥队兄弟报仇!”话音未落,王星与琴瑟琵琶五人齐齐跪在天朗星身后,似火的目光直望着刘任世同声道:“恳请堡主示下!”
天朗星与天冥星交情甚笃,而朗队所有人与冥队的鬼星及魑魅魍魉四星情同手足,如今忽然听闻噩耗不由义愤填膺悲从中来,恨不得插翅飞去照顾好一众好兄弟们,欲报仇雪恨之情犹如烈焰般升腾而起。
刘任世强自忍住悲痛定下心神说道:“我们不可全都赶回去,难说他们不会声东击西而反扑天山派。”
天朗星悲声道:“堡主,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刘任世道:“我这便带着琴瑟两星赶回去,你们四人留下协助白莺为天山派抗击强敌。”
天朗星想了一想低头道:“属下明白!”
白莺忽然道:“任世,那一干西域高手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回去的路上或有埋伏亦说不定。”说罢关切的望着刘任世。
刘任世点头道:“我会加以小心的。”随即朝天朗星一众人说道:“你们都快快起来吧。”
见一众人站起身,刘任世朝滕徒子及闽嫣紫躬身抱拳道:“弊堡突遭灾祸,恕晚辈不能留在贵派共抗强敌,晚辈如火焚身归心似箭,决议即刻起行,还望两位前辈多多体谅。”
闽嫣紫道:“救人如救火,少侠尽管启程便是,天山派如今无任何风吹草动,少侠不必挂怀。”
刘任世忙道:“如此多谢前辈了。”
滕徒子摆手道:“嗨,自家人客气什么来?你将天星堡的英侠们全都带去吧,若仇人寻上门来,天山派自有办法应付。”随即望向白莺说道:“还有,白莺你也一同赶去相助天星堡。”
刘任世忙道:“切不可如此,如今天山派的难关并未度过,白莺那是必定要留下来的,而且天朗星及王星、琵琶星亦会留下,晚辈只携琴瑟两星赶去便是。”
滕徒子想了想道:“如此也好,柳少侠此去务必多加小心。”
刘任世答道:“晚辈记下了。”
白莺悄悄走至刘任世身边,伸出纤手轻轻拉了拉刘任世的衣袖,刘任世见状赶忙随白莺走至一处,随即问道:“白莺还有何事?”
白莺幽幽的望了眼刘任世一眼,随后垂首道:“我知道你现下非常难过且归心似箭,但务必要提高警惕以防遭到敌人的暗算,前去路上多加观察谨慎行事,而且你的身份恐怕已然暴露,那些异域高手定然以你为首要目标。”
刘任世恨声道:“暴露便暴露吧,我早已厌烦‘刘任世’这藏头露尾的假冒名字,我就是柳思仁,从此以后便要堂堂正正的用此真实姓名,这些异族高手已欺到头上,我还用那假名假姓做什么?”说罢瞧见白莺关切担忧的眼神,急忙点头道:“我定会小心谨慎的,白莺放心便是。”
白莺的眉目间浮上一丝红晕,幽幽点了点头。
滕徒子与闽嫣紫看在眼里互望一眼,两人同时现出会心的微笑。
“琴星、瑟星!我们启程!”柳思仁下令道。
见到两人在齐声应是中走到身前,柳思仁转身朝滕徒子及闽嫣紫抱拳躬身道:“晚辈拜别两位前辈,请多多保重!”
“少侠一路保重!”滕徒子与闽嫣紫急忙起身相送。
柳思仁望了眼白莺便转身离去,琴瑟两星急忙跟随在后。
一众天山派门人及留下的天星堡众人一直将三人送到凉亭,三人在远处岔路朝众人挥了挥手便转向一侧逝去身影。
白莺一直站在原处,凝望着柳思仁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 ※ ※
肖雨茹与柳思晨在所租的船舱中对着昏暗的油灯对桌而坐,白桦与芝草早已在一侧相依而睡。
柳思晨微微叹息一声道:“这许多日子了,楚哥哥与紫莺姐姐还是毫无踪迹,真是令人担心。”
肖雨茹呆呆望了一阵柳思晨,接着缓缓闭上了双眼,眼前浮现出肖雨楚摇头晃脑读书吟诗的样子。爹、娘、二娘以及做为姐姐的自己一直以来对肖雨楚疼爱有加,他的外公楚笑天及外婆唐凝更是将他视为掌中之宝,可以说肖雨楚自小便在众人的关爱之中无忧无虑的沉浸在钟爱的读书之乐之中,但为了寻找一家人而在险恶的江湖之中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如今更可能已阴阳相隔再难相见。
肖雨茹只感觉心口如针扎般的一阵剧痛,泪水在不觉间已夺眶而出。
“雨茹姐姐。”柳思晨见状轻唤一声,随即只感觉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接着扑在桌上便失声痛哭。
白桦及芝草被哭声惊醒,茫然呆望一阵后想起生死不明的教主紫莺,受到熏染之下相拥在一起大哭特哭。
“哭!哭!哭!雨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