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微微侧头似是凝神倾听,又似思索揣摩自身的感官所传递的信息是否有误,此情形肖雨楚及风星、琵星三人当然一无所知,因为仅只是不经意的一个视线相投亦会被武功内力高深的人所察觉,三人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过得片刻,肖雨楚听到一行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刚欲舒一口气,只见伏在左侧的风星将右臂轻轻探至肖雨楚及琵星身前,缓缓下压示意两人暂且勿要有所声息举动,三人中居中的肖雨楚及右侧的琵星见状便亦如此前般屏息不动。
“难不成是整日牵挂所致的疑心疑鬼?小鬼头,当寻到你的那一天看我紫莺怎生好好惩治你!”只听一女子说罢恨恨的一跺脚便即离去。
再过了片刻再无声息,三人才各自长舒口气起身坐下。
肖雨楚道:“看来风兄行走江湖的经验相当丰富,我等差点被这一行女子发现。”说罢呵呵而笑。
琵星随着浅笑之后说道:“少侠为何如此惧怕这四个女子,难道少侠认得她们?”
肖雨楚道:“我…不,不不,哪里认得?”
风星在旁言道:“方才在下见少侠口中说着什么便赶忙示意躲藏,在下还以为少侠认得她们,因有某些恩怨才不愿现身相见。”
肖雨楚闻言道:“这…我…咳咳,在下感觉此一行四个女子各个武艺高深,而风兄此时重伤初愈,因为生怕节外生枝才觉得应该先行躲过为宜。”
风星及琵星恍然醒悟般点了点头。
肖雨楚却心想:现如今你们两人是敌是友仍未断定,若承认其中为首的女子便是我的“娘子”,你们两人欲携走我而不得之下,难说会不会将毒手伸向“娘子”以此作为要挟,虽说娘子的武功高深至极但仍不得不防,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娘子不小心着了道,岂非大为棘手,而且“娘子”犹如绝美的仙女下凡至尘世般高贵圣洁,怎可让她承受伤害遭到亵渎?
风星道:“方才少侠似是说什么‘娘子’,在下委实不解其意。”
肖雨楚心想你这人耳聪目明且头脑聪慧,实在是讨厌,微微思索一阵道:“其中一人的身形酷似在下的娘子,当然绝对不是,但睹物思人,在下思念娘子才脱口而言,教两位见笑了。”
风星与琵星闻言面面相觑,心想这少年年纪不大却已有了妻室,虽说实属正常,但以肖雨楚略显淳朴的性格及独自游荡江湖且有一个和尚好友的情形而论,实不似有着家室之人。
风星仔细观察着肖雨楚,随即试探的问道:“少侠可否愿意往弊堡天星一行?”
肖雨楚闻言抬首望了望风星,在瞄了眼琵星说道:“请两位将天星堡的详尽位置告知在下,在下待此间事了必当前去。”
风星与琵星当即面现难色,两人同时心想:天星堡不仅是所在地,连名称都鲜为人知,为了天星堡在江湖上的震慑性及神秘莫测效应,加上不为人知的某些因素,天星堡的所在地及人员构成乃至该堡的性质,都在施行着绝对保密的措施,这在琵星甚至风星在面临生擒的一刻都毅然决然的选择自尽的情形中便可见一斑,若肖雨楚随二人前去天星堡便罢,如今却是询问天星堡的详尽位置,去或不去都无定论,此际将所在位置这等秘密全盘托出自是大违天星堡最基本的宗旨,怎不教二人大感为难?
肖雨楚望了望两人道:“不说也罢,两位大可不必为难。”
风星苦笑着说道:“在下两兄弟在天星堡并非身兼要职,因此此事确是由不得在下两人擅自做主,但若少侠随我们前去,弊堡的详尽所在地岂不是自然清楚知晓?”
“是啊!”肖雨楚道:“既是如此,为何不肯将贵堡的位置祥告在下?”
风星喜道:“少侠答允前去弊堡了?”
肖雨楚道:“那是自然,不过…不是现在,亦非与两位一同,待在下将眼前的要事办理完毕,自当按照两位所交代的处所寻去。”
风星道:“少侠还有何事须当办理?”
肖雨楚冷冷的道:“这倒不便两位挂怀了。”
风星道:“如此我与琵兄便追随少侠左右,无论少侠所需办理的是何事,在下两兄弟当竭力协助,待办理完结,在下两兄弟便陪伴少侠回归天星堡。”
肖雨楚心想:我思念娘子心切欲夜探娘子落脚之处,岂是你们两人协助的?当下说道:“不必,在下的事在下自会办理,无须他人协助。”
风星闻言愕然,微一思索说道:“既是如此,在下兄弟两人在龙城逗留恭候,只待少侠了结此间之事便即刻恭送少侠去往弊堡。”
“真的是好烦啊!”肖雨楚没好气的说罢望向他处。
风星小心翼翼的问道:“少侠在说谁?”
“你!”肖雨楚指着风星,随即指向琵星道:“还有…你…你倒是顺眼些!”继而摆摆手道:“不说也罢,但在下警告两位,自此刻伊始绝不得暗中跟随在下,否则在下将不会客气!”
风星面现尴尬道:“我们两兄弟倒不必暗中跟随,只是明处跟随少侠便是。”
“你…!”肖雨楚恼怒之下霍然起身道:“明里暗里都不许!”
风星望了望琵星堆笑说道:“若在下两兄弟恰巧与少侠顺路,恳请少侠千万莫要责怪。”
肖雨楚当即 “刷刷”两声将双剑抽出道:“你接招吧!将你伤了本人倒要瞧瞧如何恰巧与本人顺路!”
琵星急忙上前道:“恳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