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紫莺、肖雨楚及白桦、芝草便辞别白莺离开三莺教踏上去往鲜水仙山的路途。
四人晓行夜宿,肖雨楚每日夜里仍练功不辍,紫莺自然每夜守在肖雨楚的屋内。第三日上,一行四人已离开官道踏上山径小路,此处人迹罕至,当然更无客栈可供投宿。
抵达一处断了香火的破败庙宇,紫莺道:“天色将晚,白桦、芝草入内简单打扫一番,今日在此将就一夜,明日一早赶路天黑前便可到达明月山庄了。”
二女领命入内,紫莺瞧见肖雨楚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说道:“若想讲话便在心里默念一遍再说,免得出言不逊招来制住哑穴之苦,即使你能够自行解开,但想必颇费一番气力,而我制你之穴却是举手之劳。”
肖雨楚闻言默然,方才急欲脱口而出的“娘子”两字生生咽了下去,想了一番才说道:“明日去那什么劳什子的‘明月山庄’,是要见谁?”
紫莺道:“到了便知,我只管将你送到那里便是完成任务。”
肖雨楚说道:“难道为夫…”眼见紫莺眉目间寒芒乍现,忙改口道:“难道我是什么东西不成?要你们送来送去的?”
紫莺笑道:“我可未曾说过你是东西,你即使是东西,想来也并非什么好东西。”
肖雨楚闻言心里暗暗恼怒,心道:将来娶你为妻,看看还敢否如此出言不逊,不知礼数!
紫莺斜视着肖雨楚说道:“心里再转些什么歪念头?是否在骂我?”
肖雨楚摇头道:“不敢骂娘…骂带娘的脏话。”
紫莺含笑道:“不带骂娘的脏话呢?你果然在心里骂我。”
肖雨楚再次摇头道:“不敢,我的确没有骂,信不信由你。”
山里的天色黑得极早,四人在篝火边吃着路上购置的清水及干粮,肖雨楚边吃边看着篝火晃动的火焰映照下紫莺仅露出柳眉星目的面目,心想若娘子取下面巾,火光之下美丽的容颜红彤彤的一定会更加动人。
白桦、芝草两女见肖雨楚痴痴的样子不由暗自窃笑。
吃罢干粮,肖雨楚躺在白桦、芝草两女为之铺就的干草地铺上睁着双眼茫然望着蛛网密布的庙宇天棚,想起爹娘及姐姐不由暗自神伤,同时想起外公外婆,心想此时此刻两位老人必定为他的出走失踪而焦急难过,心里隐隐生出愧疚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衣袂破风之声想起,肖雨楚急忙抬头望去,却见紫莺已然掠至窗边透过破败不堪的窗纸朝外望去。
远处忽然传来如鬼嚎般凄惨幽怨的叫声,叫声转眼接近,临至近处戛然而止,紫莺只是定睛注视着外面杂乱的院子对面正中央处腐朽破败的院门。
天色刚刚暗黑下来,皎洁的月光正自洒照着久无人至的破庙院子及院门、院门外丛生的野草。
白桦与芝草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紫莺的左右后侧,肖雨楚爬起来慢慢走至三女的身后,因为肖雨楚相比三女高出半个头,视线可越过三女的头望见到整个院子及院门。
四人透过破旧的院门,已隐约见到一条人影,随着“咯吱”一声,院门已然打开,门的中央处挺立着一人,此人身着一袭黑色衣衫,长发随意的披散两肩上,一张稍显苍白的面容冷漠傲然,样貌算得上是俊美,但其中微显一种莫名的森然邪气。
那人举步迈进院门,森冷的目光望向四人窥视的窗门,以稍显尖细的嗓音说道:“请里面的人现身相见。”
紫莺率先走出门,白桦及芝草紧随其后,肖雨楚堪堪跟在三女身后。
那人转动眼珠看了看四人,随后望向肖雨楚说道:“你可否姓肖?”
三女不由同时侧首望向肖雨楚,只见肖雨楚干咳一声道:“在下复姓司徒,并非姓肖。”
那人道:“鹰啸剑肖翊是你什么人?”
肖雨楚微一思索道:“鹰什么剑?肖翊?他是何人?你为何却来问我?”
那人冷冷注视着肖雨楚说道:“你是与不是鹰啸剑肖翊之子,我自当有法子确认你的正身,这便随我走吧?”
肖雨楚愕然道:“我为何随你走?”
紫莺说道:“请教这位大侠尊姓大名?小女子的相公已言明复姓司徒,并非大侠欲寻之人,大侠却又为何要带他走?”
那人道:“待我确定此人并非鹰啸剑之子,自然放过他。”
紫莺道:“鹰啸剑肖翊与大侠有何恩怨?”
那人道:“我并非什么大侠,乃黑山‘九幽天王’,我的同辈先人‘九幽至尊’被鹰啸剑肖翊及西域劫轮教德坤师徒所害,我奉恩师‘九幽天皇’之命四处打探索仇,虽然‘九幽至尊’两人大逆不道为不肖同门,但亦不容他人任意杀之,如今我已将德坤及当年德坤的两个徒弟首级取下献于恩师,前一段时日听闻鹰啸剑一家人遭遇海难命丧大海,虽说此仇可当是为天所报,但亦打探到鹰啸剑留有一子,只有手刃鹰啸剑的独子才算得上大仇得报,如此讲述大概你们已听得明白了是也不是?”
紫莺微一沉吟道:“但问阁下为何疑心小女子的相公为鹰啸剑的独子?”
九幽天王微一思索道:“讲与你们无妨,经本天王四处打探下听闻到有一姓肖的少年人曾出现在登封,自称姓肖且前往东海找寻父亲,还曾与同伴与昆仑派门人大打出手,后被押往昆仑派,我前往昆仑派打探才知此人被三莺教所带去,数日前前往三莺教捉住一名教众询问才得知此人又被带往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