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高达五千五百多米,越往高处越是寒冷潮湿。
肖雨楚早已自行解开哑穴,但一路上一直闭口不语,望着四处的积雪不由自主的交叉双臂捉住肩膊,却见紫莺及白桦、芝草两女毫无寒冷之意。
紫莺回头望了眼肖雨楚皱眉思索片刻说道:“芝草,将包裹里我的皮氅拿出来给他披上。”
芝草解开包裹取出皮氅递给肖雨楚,肖雨楚的内力已有相当的底子,因此并未感到非常寒冷,此时见是精巧华美的白底黑毛皮氅,又听闻是紫莺之物不由毫不犹豫的接过披上,登时感觉温暖无比,喜滋滋当中方欲说上几句赞美及道谢之词,忽然想起自己乃被紫莺制住哑穴之身,于是将直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心想:娘子的皮氅给为夫御寒,天经地义。
山路崎岖,四人不疾不徐的朝上行走,走至中腰便遥遥望见上方的房舍屋檐,紫莺回首道:“一会儿见到大教主及二教主须当恭谨见礼,明白了吗?”
肖雨楚点点头心道:娘子上面之人自当以礼相见。
再走得一段山路便抵达一处碧绿廊檐之下古铜双柱之间两扇朱红的大门之前。
门前站立有两女,衣着为一黑一白,此时见到紫莺一行人喜道:“三教主您回来了?”
紫莺微微颔首道:“今日昼间守班是你两人吗?”
黑衣女点头答道:“正是属下两人,夜间便是白衣姐莹露与紫衣妹溪岩。”
紫莺道:“大教主与二教主是否在此未曾外出?”
那黑衣女说道:“二教主在,大教主却在昨日一早出门至今未归。”说罢随着白衣女仔细察看肖雨楚。
紫莺转首望了望肖雨楚,微一沉吟道:“你们紧要看护门户,妥妥当当的进行交班。”见到黑白两女躬身应是,便朝肖雨楚、白桦及芝草摆手道:“我们进去。”
紫莺首先自打开的门进入,肖雨楚默不作声紧随其后,忽听身后传来黑、白两女轻声的“白桦姐”、“芝草小妹”、“他是谁”等等言语,忽听紫莺沉声道:“关上门站好班哨!”
白桦及芝草原本轻声应答,听到紫莺的声音连忙闭口随入门内,黑、白两女吐了吐舌头急忙掩上了朱红大门。
肖雨楚随紫莺走在各色鹅卵石铺就的曲曲弯弯道路随意观赏四周景色。祁连山虽说处处积雪湿冷异常,但三莺教总坛内却是草木葱绿锦花簇簇,水中石墩周遭及廊桥之下亦有各色鱼儿畅游流连,直是温暖舒适、春意盎然的景致。
走过几架流水小桥,穿过花草浓密、枝叶繁茂的幽径转向右首拾级而上,前方赫然开朗视野开阔,竟是一座宽大的水榭,几株垂柳含羞垂首般静立在水榭两边之外便只有六根洁白的亭柱以及采用光滑的大理石铺就的两排坐席,布置清素简洁而明朗高雅。
水榭的一边静立着身着白衣白裙却以黑巾蒙面的女子,此刻已将俯望水面的视线收回,静静望向紫莺、肖雨楚等一行四人。
“二姐,我回来了,真是好兴致在此独自一人观赏景色,此时此刻竟没有像往常般在房内休息呢。”紫莺走近那白衣女身前喜滋滋的说道。
白衣女眼现微笑道:“三妹此行可辛苦了。”说罢伸出手握住紫莺的双手。
白桦及芝草躬身道:“属下拜见二教主!”
白衣女点了点头,随即望向肖雨楚上下观察,口中道:“这位是…”
紫莺连忙朝肖雨楚招手道:“过来拜见三莺教二教主白莺。”
肖雨楚上前微微鞠躬。
紫莺道:“这孩子口不择言被我制了哑穴,他叫楚儿,被昆仑派捉去的时日及伙伴等情况与得到的消息完全吻合,但却自称为司徒楚,我想他就是肖雨楚的可能性极大,因此便带了来。”
白莺望着肖雨楚点头道:“三妹,一路上你可曾善待与他?若他果真是肖雨楚,可万不能忤逆了大姐的嘱托。”
“二姐无须担心,娘子这一路上待我好得很。”肖雨楚望了眼紫莺说道。
“娘子?”白莺闻言愕然,望望肖雨楚再望望紫莺,眼中满是疑问之色。
紫莺怒瞪着肖雨楚叱道:“你这家伙又在胡言乱语?咦?你何时解开的哑穴?我瞧你毫不知晓点穴解穴之法,也不曾见你有解穴的举动声响?到底是怎生一回事?”说罢望向白桦及芝草,但见两女微微摇头。
“方才在路上方便之时自行解开是也,点穴之法见之,解穴又有何难?娘子有些愚钝。”肖雨楚摇头晃脑的说道。
紫莺气恼之下圆瞪杏眼,偏又在白莺面前发作不得,不由强忍怒意干自生气。
白莺左望右瞧之后忍俊不禁,说道:“三妹,你如何成为了他的娘子?”说着牵拉紫莺坐在大理石坐席之上,含笑道:“此行的前前后后讲与二姐听听。”
紫莺坐下叹口气道:“大姐去了哪里?”
白莺道:“明月山庄,受明月山庄肖二庄主之邀着急赶去的,临行前嘱托我,若你带了人来便将他再次带往明月山庄。”
“哦”紫莺点了点头,接下来将此行的前前后后一一讲诉与白莺。
白莺听罢点了点头仔细瞧着肖雨楚,口中道:“如此说来,此人确是肖雨楚无疑,却为何不肯承认?”
“此人有时言语行事怪异,编出假话不知是何用意。”紫莺道。
“娘子此言差矣,在下姓名确是为司徒楚,望娘子及二姐勿要指鹿为马、指桑为槐。”
“你给我闭嘴!”紫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