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莺左臂撑地,右手抚着额头急剧喘息,望着肖雨楚艰难说道:“你走的什么魔鬼步法?”
肖雨楚上前一步道:“婆娘,你的头很痛吗?”肖雨楚学着司空涧称紫莺为婆娘,全然不知婆娘的称呼大为不敬。
紫莺全以为肖雨楚在装疯卖傻羞辱自己,恨声道:“小贼休要张狂,有本事你便过来。”
“要我过去?做什么?帮你抚摸额头吗?”说罢摇摇头道:“不妥,男女授受不亲,此事不妥当,恕在下爱莫能助。”
“你这半大不小的毛孩儿懂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紫莺没好气的叹息一声,沉吟片刻忽然猛烈咳嗽,咳嗽得愈来愈烈竟然达到骇人的境地。
肖雨楚见状慌了手脚,踌躇片刻上前一步说道:“婆娘,你怎样?要不要紧?这…这可如何是好?”
紫莺只是猛烈咳嗽未曾答话。
肖雨楚摊开手皱眉道:“婆娘,你要我如何帮你?”
紫莺剧烈咳嗽中艰难的说道:“你…咳咳…你来…来给我…咳…捶捶背…咳咳…”
肖雨楚闻言慌忙道:“好好好!你暂且忍耐,我这就为你捶背!”说罢连忙走到紫莺背后,双手握拳间见到紫莺雪白的脖颈,不禁道:“婆娘,你的脖子像我姐姐一样雪白雪白的。”
紫莺闻言咳嗽声中掺夹着笑声,声音听起来极其古怪,只听紫莺说道:“你…混蛋小子…咳咳呵呵…还不…捶背?咳咳…”
肖雨楚连声应是便以握紧的双拳轻轻捶打,边捶边道:“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紫莺仍然咳嗽,闻言道:“好…好多了…咳咳…你这可恶该死的小贼…”
肖雨楚还未曾听清楚最后一句话,但觉腰间一麻右半身酸软,吃惊愣然间已被疾转过身的紫莺捉住双手脉门。
只听紫莺娇笑道:“骗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唉~别动!我的双手手指只需微微用力,你便小命不保。”
司空涧飘然闪身掠进疏林,趁两女微微犹豫后小心戒备悄悄进入之时已悄然爬上一棵海碗碗口粗细的大树,低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便略作思索,随后将绑缚在头上的布条解下,将自陈天懿处抢夺来的香囊锦绳绑在头上,将香囊随意的摆在脑后,一手持布条,另一只手悄悄折断一根树枝,以布条将树枝捆绑住,随即轻轻扔到与两女处相反方向的一棵大树下,树枝深入草丛之中,布条却搭在草叶之上,即便不是仔细查看亦可轻易瞧见。
两女小心戒备的谨慎前行,当可看出两人江湖阅历相当深厚,知晓“逢林莫入”的道理,只是在“切不可放过”的命令之下不得不进入疏林追踪,但严加戒备中更是蓄势待发,可及时对突发状况采取应对措施。
两女自司空涧所在的大树之下缓缓走过,忽然惊“咦”一声,两人相视一眼疾步朝前奔走,而司空涧乘此间隙轻轻飘落于地面,虽然落足之时有些微声响,但被两女疾奔的脚步声掩盖,在两女毫无警觉之中提气朝前一纵,轻轻落在两女身后侧的一棵大树背后,就此一动不动倾听动静。
此时两女各自手持奇形短剑屏息凝气中小心翼翼靠向布条所在之处,间或朝大树上方仰望,初春季节树枝新芽尚未探露,树木上方一目了然,望之当然空空如也。
司空涧悄悄探出半边脸,瞧准时机刚欲出手偷袭,却听后方响起数人奔掠的破风声及脚步声,只听一人喊道:“方才瞧见那两个女子奔入了前面那林子!”依稀是昆仑派门人的声音。
原来昆仑派被人杀上门来打伤门徒,这等耻辱如何能够就此揭过?眼见紫莺及两女追逐小叫化及“光头”叫化而去,陈希南微愕片刻便率众而出,遥遥望见两个紫衣女奔入疏林便急急追来,只因司空涧与肖雨楚早已远去,而且紫莺追随速度过于快捷,是以陈希南等昆仑派人并未见到。
司空涧心中叫糟,前方丈余处便是急急找寻自己的两女,此刻闻听到昆仑派人追踪而来的声音想必定然回头察看,偷袭变得更加困难,而待昆仑派众人赶到此处,自己将无所遁形。
司空涧心下焦急暗暗寻思对策,此时昆仑派人已奔到近处,隐约可见人影幢幢。
肖雨楚乖乖束手,紫莺连点了肖雨楚数处穴道问道:“在杀掉你之前,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与昆仑派何等关系,老老实实回答,我可给你一个痛快。”
肖雨楚哑穴并未被制,当下说道:“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来骗我,如今更要杀了我,你这又是何等道理?你也可老老实实回答。”
紫莺望着肖雨楚瞪大双眼,随即嗔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
肖雨楚答道:“我当然不傻,也大可不必装疯卖傻,倒是你恩将仇报,非疯即傻。”
紫莺怒道:“信不信我活活剐了你?”
肖雨楚颓然叹口气道:“既然被你生擒,便信了你的活剐也罢。”
“那你说!你到底姓甚名谁?与昆仑派是什么关系?”
肖雨楚心想你既然骗了我,我何不也骗骗你?有来无回非礼也,不如编个假名假姓,既然司空涧姓氏为复姓“司空”,那么我也编个复姓好了。
想了想道:“我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楚字。”
紫莺闻言道:“司徒楚?楚儿倒是对了,可姓氏不对。”
肖雨楚脱口道:“你如何知晓我叫做楚儿?”
紫莺皱眉道:“你果真姓司徒?”
肖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