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翊正欲回话,忽听地上的谭天望“唔”的一声呻yin,大家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其身上,肖翊忽然想到谭天望已实实在在的成为废人,不禁感慨颇多,随手隔空解去了谭天望的数处被制穴道。
谭天望再次呻yin一声急急喘了几口气,随后颓然说道:“罢了,如今乌血剑刃的‘风云’亦败于‘鹰啸剑’还有何可说?‘武林盟主’?呵呵呵…真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谭文启凝视谭天望半晌,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肖少侠,义姐,能否看在在下不值一文的薄面放过家兄?在下将带家兄离去,从此不再涉足中原。”
“你…”乌秋雨望着谭文启踌躇着说道:“要将他关在地牢里?”
谭文启点头答道:“正是。”
乌秋雨愕然道:“你将义姐我关了四十年,令我四十年不见天日!如今又要将你亲兄长关入地牢?你谭文启竟有关押亲族长达数十年之久此等癖好?”
众人尽皆惊诧无语。
“哈哈哈哈!”一阵如鬼啸般的难听笑声响彻天空,只听乌秋雨笑声中叫道:“山河轮流转,你这个谭老贼报应不爽,如今来了个当场兑现!去生受吧!哈哈哈哈…”
众人皆因乌秋雨的诡异凄惨笑声怔在当场。
“不行!”一声斩钉截铁的喝声随着笑声嘎然而止乍响在众人耳际,众人不由自主的惊瞪双眼齐齐望向乌秋雨。
“想得容易,我乌秋雨不将你这恶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誓不为人!”乌秋雨说罢望着地上的谭天望向着肖翊伸出手掌叫道:“臭小子!把剑给我!”发现并没有剑柄递到手中便愤怒转首面向肖翊喝道:“听到没有臭小子?把剑给我!”
“不给。”肖翊亦斩钉截铁的答道。
“给我!快点给我!”
“肖少侠…”蜷缩在地上的谭天望忽然道:“请求肖少侠把剑给她,好叫她报却此仇清理门户,以后乌血剑教教主就是她乌秋雨,我谭某人霸占了数十年,如今亦该归还原主了。”语声中充满了萧条苍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乌秋雨恨恨的道,但现如今却不再急着索要肖翊的鹰啸剑了
“兄弟。”谭天望艰难的扭头望向谭文启,颤抖着说道:“为兄的左袖内口袋中有一物,劳烦兄弟给拿出来。”
谭文启微一踌躇便走上前,俯身伸手抬起谭天望的左臂,另一只手伸进袖内,随即拿出了一物——一块乌黑的玉石,布满血渍般纹理的玉石上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形状诡异阴森。
“兄弟,将它交给你的义姐吧,乌血剑在…在来此途中丢失,却不知能否寻得回。”
谭文启毫不犹豫的走到乌秋雨的身前伸臂摊开手掌,将令牌递向乌秋雨。
乌秋雨双眼发出奇异的光芒,飞快拿起令牌递到眼前近处,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也不知是笑是哭,只听乌秋雨以颤抖的声音说道:“娘,您的令牌终于收回来了,如今仇人已被女儿置为废人,您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说罢蹲在当地,以拿着令牌的手掌捂住眼鼻嚎啕恸哭起来,哭声惊天动地犹如鬼嚎。
众人被乌秋雨的哭声感染,尽皆黯然,虽然哭声堪比鬼哭狼嚎,但发自内心的哭声终能牵动每个人的心弦。
忽听风声骤响,一条人影箭矢般飚向一处,依稀间似乎是肖翊,随即传来急剧的呼喝打斗声,众人只懂得呆滞望向三丈余远处翻飞交手的两条人影,全然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后只听到一声闷哼,一个人影从打斗处抛飞出来,“噗”的一声跌落在众人眼前,四肢张开脸面朝地,身旁激起一片沙土。
一条人影倏然而至立足在趴倒之人身前说道:“魅法王,别来无恙?偷偷摸摸的何不现身说话?”说话之人正是肖翊。
跌落当场之人正是乌血剑教除逍遥二法王之外的另一人魅法王,只见他痛苦又艰难的抬起头,赫然望见谭天望,忙道一声“教主”便欲起身立足施礼,怎奈被肖翊痛击之后身受重伤怎有余力立起身来,挣扎一番便颓然扑倒在地,右脸颊重重的贴在沙石遍布的地面上。
乌秋雨鄙夷的斜视俯望着地上的魅法王,亦自语带泣声的说道:“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来?”
魅法王抬眼望到乌秋雨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痴痴的说道:“你…你这个鬼…鬼婆子是…是谁?”
“讨打!”乌秋雨说罢提足踢在魅法王的嘴上,只听“蓬!”一声魅法王被踢得整个躯体翻了个身再次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随即抬起头“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水,血水中七八颗牙齿混在其中,红白相间的情景令人触目惊心。
“魅…法王…”一旁的谭天望语带**艰涩的说道:“从今往后…乌…血剑教教主,便是她…乌秋雨…快…快见过乌教主,望大家…珍…重…”
“教主!”魅法王惨吼道,只因牙齿丢失数枚而唇齿间疯狂漏风进而吐字不清。
“住口!”谭天望喝道:“快参见你们的教主!…好…好自为之!”说罢闷吼一声嘎然一响,一代枭雄竟然下场惨烈至自断经脉而亡。
“教主!”魅法王目呲欲裂的吼叫着爬向断了气的谭天望,肖翊眼见乌秋雨的双眼中寒芒乍现杀意盈盈,心叫不妙赶忙踢出一足将魅法王踢飞至丈远角落,沉声道:“执迷不悟!如今暂且清醒一下罢!”
乌秋雨望了眼肖翊微现怪责之意,却也不再进而痛施杀手。
谭文启面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