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翊见到秃顶老人忽然狠拍石台以为对方欲暴起动武,岂知全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一回事,又好气又好笑中不愿再有所耽搁便负起剑举步离去。热门
“且慢!”两个老人同时叫道,原来两个老活宝相互缠夹不清却是对周遭的风吹草动及虫畜形举尽皆了然于胸,何况是活生生的人?见肖翊转身离开便连忙喝止。
肖翊转过身淡淡道:“有何指教?”
白发老人道:“我们自称‘棋渔双叟’,你见识过我们高超无双的棋艺,怎不再见识见识我们精妙绝伦的渔技?那你岂非大大的吃亏?”
肖翊暗自好笑,心道:原来是自封字号自称“棋渔双叟”,他们的棋艺糟糕透顶,渔技又将烂到何种境界实是难以想象,不见识一番倒是可惜了。于是说道:“见识见识亦无不可,只是大大的吃亏小子却是不以为然。”
白发老人道:“当然是大大的吃亏…”说着迟疑了一阵,好似正想着大大吃亏的缘由,忽听秃顶老人抢过话头说道:“到时你便明白了!还有,你别看无毛怪下棋胜了我,钓鱼那是板上钉钉我赢他输。”
白发老人抗议道:“谁说你赢我输了?”接着望着肖翊急切的说道:“是我赢他输!”
秃顶老人接口道:“我就是说的‘我赢他输’嘛!”
肖翊担心两个老活宝再没完没了的争吵,于是说道:“你们说的话一样,只是不知谁的话真、谁的话假,那要看看再说了。”
两个老人异口同声道:“没错!”说罢鬼魅般的移动身影向前方疏林的方向奔掠而去,只是方向不同一左一右,相距愈来愈远间几乎同时没入疏林深处。
正当肖翊在诧异中等待之时,两人又齐齐奔了出来,手中各拿着一根长约一丈半余长的竹竿,齐齐奔到肖翊之前立定,好似兵卒向蒋军报到待命一般。
肖翊暗暗好笑,口中说道:“请问两位前辈为何奔向不同方向?难道鱼竿不是放在一处吗?”
白发老人道:“不能放在一处的!”
秃顶老人赶忙接口道:“当然不能!绝对不能!”
肖翊诧道:“那是为何?”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怕放混了!我的比他的好!”接着扭身相互说道:“我的比你的好!你别想拿我的!”
肖翊心想敢情两人都以为自己的好,各自放置是为了防止对方拿自己的鱼竿据为己有,不由忍笑看向两人缠在竿上的鱼线末端的鱼钩,此一看令肖翊更加吃惊不已,只见鱼钩直直的没有一丝弯钩之处,这哪里是鱼钩?简直是一根针而已。不由迟疑道:“请问两位如何钓鱼?”
两人闻言急忙跑到小河边,各自将鱼竿撑起将鱼钩垂在离河面数寸的位置上,肖翊愕然看过去竟发现根本没有将鱼钩投入水里,更没有一丁点的鱼饵在其“鱼钩”之上。
肖翊好奇两人如何钓法,于是便走到两人中间看向河水,只见河水清澈,却看不见有一条鱼出现,令肖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即使有鱼怎会跃到水面咬钩?再说没有鱼饵鱼怎会咬钩?即便咬了没有钩的鱼钩如何能将鱼“钓”上来?
半柱香的光景已过,仍然没有一条鱼“光顾”两人的鱼钩,但两人似乎丝毫不觉得厌烦,如下棋般仍然专注着“钓鱼”。
再过了盏茶时分,肖翊百无聊赖之下忽然想起一事,于是说道:“两位前辈,方才听两人说起与家师一同要曾对付的九什么至尊到底是何人?”
只听两人几乎同时轻轻“嘘”了一声,肖翊赶忙望过去,见几条青黄色的大鱼悠闲游过,两人几乎同时手臂一震,柔软的鱼线及缚在鱼线上的针忽然变得坚硬挺直,两人手腕一抖鱼针直插入大鱼的背脊,大鱼受惊吃痛疯狂摆动游窜,但两人在整个鱼针插入大鱼背脊深入肉里时忽然收回了内力,鱼线再次变得柔软,顺势将鱼竿放低投入河水里,这才再慢慢回拉,大鱼至此却是无法摆脱鱼针,因为鱼类只要活着总是背脊朝上,除非误陷浅水才被迫侧身,死了才会肚皮朝上。
肖翊恍然失笑,原来两人钓鱼的渔技根本就是以内功刺鱼而不是钓鱼,倒是装模作样不用其他用具偏偏动用鱼竿,好似要告诉旁人他们是在真正的“钓鱼”一般。
秃顶老人欢呼一声,钓鱼比赛终是他取得了胜利,欢呼一阵后兴奋的说道:“待我再钓一条,我们三人一人一条烤鱼来吃!”
石台下面凹洞下方有一袋盐巴,涂上盐巴后烤熟的鱼咸淡适中鲜美无比,三人吃得津津有味,眨眼间便已吃得干净肚腹饱满。
肖翊不由得心想:若错过了此等美味烤鱼,才堪称大大的吃亏。
白发老人以油腻腻脏兮兮的衣袖拭了一遍唇上嘴边的油渍及残质说道:“我叫做棋叟。”指着秃顶老人道:“他却称作渔叟,小朋友也看到的,棋艺我稍胜一筹,而渔技他略高一点。”
肖翊心想你们两人的棋艺渔技简直惨不忍睹,何来稍胜略高?摆到城中恐怕笑掉满街人的大牙,但对方两人年纪已老,心里话实不忍道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棋叟沉吟片刻道:“关于‘九幽至尊’说来话长,简单来说他们是专吃人肉的邪魔怪物,长相其丑无比,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夫妇两人丑得世间难寻,于是在愤世嫉俗下心灵变态,以专吃人肉来泄愤致扭曲心灵得到平衡,所作所为及犯下的累累罪果实在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渔叟恨恨的“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