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翊身如棉絮敛气奔跑,为看得真切,便朝两人靠近了一些,果见那前面之人确实是为女子,看年纪在四十到五十之间,奔跑间不断回头张望,面容上尽是惶急与焦灼。/而那后面的男子大约在四十岁上下,面容粗犷但肤色细嫩,若不是光头,必被人认作是性情豪放的书生,只是此时的面容尽是淫笑与得色。
忽听光头男子开口道:“师太,你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出,何不停下脚步让曹某人好生疼惜爱抚?”
光头女子回头狠瞪了一眼骂道:“无耻淫贼,贫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最多不过丢掉性命,你却休想得逞!”
肖翊心道此女果然是尼姑,却为何称这光头男子为淫贼?这两人是谁?此番追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奇心更增之下毫不放松紧缀不离。
那尼姑气愤难当真气微浊,眼看就要被光头男子追上。那男子更是淫笑连连张臂欲扑,忽见尼姑腾身跃起旋转身躯,手中拂尘如根根钢丝般袭向男子的面门及上盘,显然在拂尘上注满了真气。那男子见状“嘿”的一声抡起长袖横扫拂尘,拂尘被布满雄浑真气的袍袖荡开,女子无奈落地,右手拂尘却是毫不停歇连连攻出,左手却解下了挂在脖颈胸前的佛珠。男子不敢大意凝神闪避出招,显然是忌惮女子作为后着的左手佛珠。
肖翊停驻隐身观战,发现两人对对方的招数似乎有所了解,想来定是连番交手恶斗,一路追逐至此。
只见男子不断以袍袖荡开女子的拂尘,忽见佛珠无声无息却迅捷绝伦的狂袭而至,连忙拧身弯腰低头避过,同时左手疾伸袭向女子腰间。
肖翊观看至此已然瞧出两人的功力身手旗鼓相当,只是男子不断挑逗戏弄口出污言,女子心浮气躁之下不但真气不纯且出招凌乱,想来过不多时女子必然落败。心念至此果见女子堪堪招架连连后退。突见女子手中的拂尘凌厉至极的扫出,未待男子轮袖挡隔便将佛珠笔直的抖出,直袭向男子的胸前要穴,在男子欲斜身闪避之时却忽然收招,趁男子微愕之际转身疾速逃离,男子微微怔了怔便哈哈大笑着继续追赶。
肖翊随着亦自展开轻功移动,视线一直盯着这两个奇异的光头男女。却见女子虽然人老珠黄,但身材窈窕不失丰腴,想必年轻之时必是靓丽迷人的女子;而男子身材高大,张开的双手犹如两个蒲扇,身上的锦袍微显紧绷,不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倒像是从别人处偷来的衣衫。
只见追逐着的两人间距离不断拉近,显然方才两人交手,女子在狂怒之下耗费了颇多内力,而男子闲庭信步的与女子游斗,不但未耗去多少内力反倒是忙里偷闲养精蓄锐,此消彼长之下原本相若的功力陡显差距。
眼看女子便要被男子追上,女子故技重施猛然回击,男子早有准备从容应对,女子娇喘吁吁连连疾攻,男子却好整以暇轻松闪避信手招架,十数招之后,女子的出招便现迟缓,男子忽然伸手在女子脸上摸了一下,边闪避边将手凑到鼻端嗅闻,口中连连淫笑道:“好香,好香,稍后却要尝尝体香如何!”
女子徐娘半老的脸红中泛青,暴怒之下喝骂“无耻淫徒”,出手却更见凌乱。
正在肖翊暗道不好之时,女子已然露出破绽,被男子伸指点中肋间要穴,便软软躺倒下去,男子上前一抄,已将女子懒腰抱在怀里。
肖翊屏心凝气悄悄朝前靠近,依靠齐腰高的野草隐蔽,借风声轻手轻脚拨草前移。
忽听男子连连淫笑道:“芸觉师太,你练了这许多年佛门内功,至今却仍是守身如玉吧?师太虽年龄偏大,但老chù_nǚ的元阴却是世上难得的精华,这宝贝就奉献给了曹某人吧!”说罢大声淫笑。
肖翊逐渐靠近,见男子已将女子仰放在草地上,闻言心想:芸觉师太?怎的好生耳熟?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心道:不就是中原峨眉派的掌门人吗?
就在肖翊微一错愕间,只听“嗤啦”一声,男子已将芸觉师太的上身僧袍猛力撕开,露出芸觉依旧白皙的上身及仍然丰腴的胸部。
肖翊心道要糟便欲现身出手,但转念一想此时出现岂非对师太大为不敬?岂不让师太羞愤难当?
芸觉显然是被点了哑穴,在此之际仍毫无反应及动静,而男子那蒲扇大的双手已抚上了芸觉的胸前。
肖翊再不迟疑,身形疾趋闪电般出掌袭向男子,男子却忽有所觉,在肖翊甫一身动的刹那间腾身而起横飘开去,身法端的是灵动迅捷,肖翊的手掌已然击空,但掌风所携的罡气却是扫到了男子的腰侧,男子怪叫一声借势翻滚,肖翊毫不停歇疾袭而上,却见男子如大鹏般纵向前方,足尖甫一点地便脱兔也似的朝前疾奔,显然是发觉忽施偷袭之人武功高超至极,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手,若趁交手的空隙解开尼姑的穴道,以二敌一下自己是当然万万抵敌不过,甚而可能被两人联手制住,那却是万万不妥,当即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对形式的洞察、判断力及审时视度下的应变能力机敏迅捷无比。
肖翊心算短时间内难以追上,却不能将穴道被制、上身**的芸觉置此不理,只好停步不追,便闭目低头回转身脱下自己的衣衫扔向了芸觉躺倒之处,恰到好处完全遮盖了芸觉的上身。
“师太,晚辈多有不敬。”肖翊说罢走上前解开了芸觉的哑穴,问明了被制穴道之后道声“得罪了”便隔空解穴,随即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