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观内警声大作,数十余众观内道姑及门人听得警声密集,知晓此为敌人入侵的紧急召集令,齐齐持剑赶往清明观正门。
门外有三人面对清明观门众站立,居中靠前的为一鹤发童颜的老者,靠后的左右侧各站立着两人,一人留有鼠须略显阴晦,而另一人面目白净却长有一双蛙眼,此三人正是海清阳及其三徒靳元秋,四徒蓝天碧。
残烟忘了眼躺倒在地不知生死的两个门人,冷冷的道:“海清阳,我清明观不知何处得罪了贵徒,三番五次的前来骚扰掳人不说,此次却是海清阳大驾携徒亲临,而且一上门就出手伤了敝派两个门人,难道是瞧我清明观尽皆女流,觉得好欺负吗?”
海清阳嘿嘿一笑说道:“此次拜访实有冒昧,在此海某深表歉意,如果残烟真人行个方便,我们师徒不但立即离开,而且还可恭行一道歉大礼。”
残烟强忍怒意道:“何为行个方便?”说着望向地上的两人。
海清阳会意笑道:“海某的两个徒儿不知轻重,得罪了两位高足。”说罢袍袖一挥,两女嘤咛**一声颤栗着站起,道一声“师父”便踉跄的走向残烟,残烟一见此挥袖解穴之法心中一凛,但见两个门徒无恙还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向后摆了摆手,立即有几人赶过来将两人搀扶回去。
海清阳却没有立即回答残烟的提问,而是举目缓缓巡视齐聚于此的清明观门众,不知在看些什么找些什么。
而靳元秋及蓝天碧那两双贼眼稍刻也未曾停歇,在众道姑的面容及身上身下频繁扫视,自始至终乐此不疲,其中望向冰雪傲然的飞雪身上的次数最为繁多,频率亦最高。
飞雪面现寒霜,只是碍于师父在此,不敢贸然发难。
残烟随海清阳的视线看了眼众人,随即面向海清阳说道:“海清阳,你还未回答敝人的问话,请速速道出来意,也好及早清算了结新仇旧怨。”
海清阳收回目光再次嘿嘿冷笑一声道:“怎么,真人难道想倾起观内高手,将我们师徒一网打尽吗?哼哼,只怕没那么容易吧,想必真人知晓敝师徒练的是何功法,小心报仇不成,却闹得个鸡飞蛋打。”
残烟冷声道:“敝观虽是尽皆女流,却未必怕了你们这等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之徒,单只为了替已故的武林众女侠伸冤,清明观全体人众即使丢了性命直至流下最后一滴血,也要为伸张正义竭尽全力!”语声慷慨激昂义正词严,清明观的门众听了不由热血沸腾,海清阳师徒不禁也为之微微一愕。
海清阳微微一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早料到真人会如此做法,但据海某所知,清明观并非清一色女子,是否果真如此?”
残烟微微一怔,身侧的飞雪却是心神一颤,俏脸骤然变色。
残烟的讶异之色稍纵即逝,正色道:“海清阳所言何意?清明观一向是清一色女子,你休得口出污言!”
“哦?”海清阳白眉一挑道:“这可奇了!元秋,当日与清明观女子联手追杀你的人确定是男子吗?”
“回师父,千真万确是个男子。”身后的靳元秋答道。
“那么天碧,当日在蝙蝠洞是否有一男子对你横加暗算又穷追猛打令你身受重伤?” 海清阳头也不回的问道。
“是师父,那人就是鹰啸剑!”蓝天碧连忙答道。
海清阳点了点头道:“真人可是听到?我的徒弟别的本领姑且不论,但辨别男女之术却是高超无比,而且据元秋所言,蝙蝠洞极为隐秘万难被外人发现,这岂非证明这个鹰啸剑就是清明观的知交常客不是?因此,海某斗胆烦请真人行个方便,将那小子唤出来交予老夫。”
残烟沉吟片刻,斜了眼身旁的飞雪便道:“敢问阁下携同高足寻找鹰啸剑,所为何事?”
海清阳闻言白眉斜挑,恨声道:“正是他鹰啸剑!杀了老夫的二徒翟疆!”
残烟失声笑道:“真是可喜可贺!改日翊儿到来,该当好好庆祝一番才是!”说罢畅笑着拍起了手掌,清明观的众门徒随着掌门全体拍掌,一时间整个清明观的前院掌声如雷。
海清阳大怒,随即压下暴怒的心情阴阴笑了一声道:“翊儿?改日到来?清明观啊清明观,竟自命清高美其名曰‘冰清明洁’,现如今看来果然是暗地里偷偷养着野汉子,以老夫之见实为名副其实的‘藏污纳垢’,理应改名为‘纳污观’才贴切!”
一声叱喝中,残烟如闪电般欺向海清阳,噼啪呼喝连绵,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交换三招,第四招竟是双掌对双掌,只听“蓬”的一声闷响,海清阳足底贴地滑出两尺才得以立定,而残烟却飘然跌退,在丈余处落地之后噔噔连退两大步才稳住身形,只觉的气血翻腾烦厌至极,而海清阳却面不改色的甩了甩衣袖便背负双手,神态举止轻松自如。
青云托剑来至残烟身侧道:“掌门请用剑!”
“妙极!”海清阳笑道:“真人若是及早用剑,想必不会这般令海某人大大失望了!”
残烟取起长剑冷喝道:“淫徒恶贼休呈口舌之能!”说罢在身前画一个剑花直袭海清阳,剑身闪烁颤动,仿若无数个剑尖齐袭向对方的胸前各大要穴。
“来得好!”海清阳冷喝一声左掌在身前画了个圆,将残烟的剑尖前路尽皆封挡,随即身躯倏然倾斜,右掌疾拍而出,残烟吃惊之下收回长剑旋身飘至海清阳的另一侧,继而挺剑直袭海清阳的肩、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