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井底之蛙,也敢肖想我?你还真是可笑至极。是不是这次的事情没让你清醒,反而让你以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益阳的怒火愈发明显,“你这样的人,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
静女被罕漠罗的话惊得愣住,待反应过来,益阳的怒火已经无法阻挡。
话既出口,便是覆水难收,静女知道这件事定然无法善了,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罕漠罗听到益阳的话,怒极反笑:“你该不会以为我娶你,是为了让你享受王子妃的荣耀吧?你这样的女人,只能永远被我折磨,逃不出手心。究竟谁才是井底之蛙,公主竟然不自知,真是可笑!有你这种公主,真是东凤的耻辱!既然公主不愿,我便只能强求了。希望公主能够准备好,我浑邪的风沙,不是谁都能抵抗的。”
罕漠罗的话语和动作已是明显的逐客之意,静女拉着益阳走了出去,不顾她的不满,点了她的哑穴。
玉婉兮静静隐藏在一旁,将整个故事从头看到尾。扔掉手里打开的瓷瓶,漠然道:“这药果然有些用处。”
对玉婉兮这般任性的行为,玉言习以为常,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的心情很不好。”
“是啊。”玉婉兮的神情有些迷茫,“益阳虽然性格骄纵,却也不是这般冲动的人。若不是我一开始就在她和罕漠罗的身上下了药,让他们容易被激怒,又怎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呢?这些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也按部就班的发展了下去。是我亲手决定了益阳的命运,把她推到这样万劫不复的地步。那我呢?会不会也有人,在决定着我的生命轨迹?”
“不论是否有人将我们视作棋子,最重要的,是认清楚我们想要的是什么,认清楚我们应该做什么,不是吗?”玉言笑道。
“你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玉婉兮歪着头问道,模样十分可爱。
“刚刚那么深沉,转眼就孩子气,还真是让人一时间无法习惯。我想要的,无非是跟随主上,完成主上的心愿罢了。”
“你只想要完成我的心愿,难道就没有你自己的想法吗?”玉婉兮问道,“地位,金钱,女人,武功,这世间种种,虽是俗物,却也脱不开,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你想要的?”
玉言摇了摇头:“你可以说我无欲无求,又或者太贪心,我不在乎我能够得到什么,但我却什么都不能失去啊。”
“有我在,不会让你失去什么的。”玉婉兮信心十足的说道。
“对主上,我自然一直是信任的。也唯有主上,才能做到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你这样拍马屁,我可不会领情,也不会多给你月银。”玉婉兮灿然一笑,先前心中的阴影一扫而光,“琴艺的比试该进行到最后了,我们去看看最终的魁首花落谁家吧。”
二人悠然而去,兴致十足的向比试的会场而去。
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时候,一袭黑衣从树后走出,捡起玉婉兮丢掉的瓶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