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赵家小姐正是玉老王爷身边赵侧妃的哥哥赵侍郎的嫡亲孙女,赵侧妃因病卧床多年,赵家小姐半月前入住玉王府,侍奉于眼前,一直本分得很。玉家兄妹二人原本以为她是为玉清扬而来,却不想人家把主意打在了玉王爷身上,在兄妹二人严密的防备下仍旧得了逞。
玉清扬闻言只下令:“不要惊扰到祖父,此事由我和郡主出面处理。”
翠鸳似有疑虑,但也未加多言,只遵命而行。
因为有翠鸳在场,兄妹二人并未多加交流,而是赶往王爷所居住的章华院。
到了才发现整个章华院站满了人,赵家来人乃是赵小姐的母亲,而赵老侧妃顶着病体坐在躺椅上,不住咳嗽,被众侍女层层围住。
赵夫人怀中正抱着一个嘤嘤啜泣的女子,身上披着月白色的外衣,发髻凌乱,正是赵家小姐赵玉涵。
见到玉氏兄妹,她便止住了啜泣,只脉脉看着兄妹二人,别有一番梨花带雨的娇弱。
没有给兄妹二人适应与解释的时间,赵夫人便咄咄逼人道:“我家涵儿来你们王府才半月便受此侮辱,若是你们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去皇上面前告你们仗势欺人!”
玉清扬没有理会赵家夫人的叫嚣,而是对赵玉涵拱手微笑道:“这大清早的众人都聚在我父王的院子里不知是为何事,竟然连赵老侧妃都惊动了?而赵小姐如此伤心,却不知是何缘故?若是侧妃那里有下人怠慢了赵小姐,还望赵小姐直言,我王府一向纪律严明,对那些以下犯上的欺主恶奴,定将严惩不贷!”
赵玉涵似是被玉清扬的话吓到,全身发抖,抱住赵夫人,眼泪像断线泪珠不断流着,迷蒙的神色望向玉清扬,确是我见犹怜。
可惜眼前之人并不为其所惑,见赵玉涵故作姿态,玉清扬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刚刚听闻赵夫人说赵家小姐受了侮辱,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赵夫人脸上一红,犹豫了片刻,才咬牙说道:“你们的父王占了我家涵儿的清白,自然要八抬大轿娶回去做王妃才行!”
闻言,玉清扬神色未变,只拱手道:“父王毁了赵家小姐的清白,不知此事有何凭证?”
赵夫人闻言仿若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愤怒地指向玉清扬:“此事在座众人皆可为证,世子爷莫不是想要抵赖不成?”
玉婉兮抚了抚鬓角碎发,向玉清扬道:“这是女人家的事情,哥哥就不要插手了,还是专心功课吧。”
玉清扬却是满脸担心道:“既是后院之事,由你这个皇上亲封的郡主来处理自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是妹妹你素来温柔单纯,怎知这人心险恶,若是被那些老油条欺负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过意得去。不如这样吧,哥哥也不打扰你,就在这保护你可好?”
赵老侧妃原本想插手,可是玉清扬一下子就抬出了皇家,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应对,便被玉婉兮抢占了先机:“这赵家夫人和小姐想必都是知书达理,温柔娴淑之人,也定是熟读女戒,知晓何为守礼,懂规矩知进退,又怎会为难妹妹呢。哥哥且放心,妹妹年纪也大了,总该学着料理家事,日后才不会被那刁奴所欺。“
赵夫人被兄妹俩指桑骂槐的话气得要疯了去,终是忍不住喊道:“你们王爷昨晚见涵儿貌美,便去强迫涵儿,硬是把她拉进自己屋子,凌辱于她。这可是你们王府下人亲眼所见,断无妄言!”
“哦?不知昨夜我父王在何时何地看见了赵小姐,如何对赵小姐行了不轨之事呢?又是哪个下人看到了这全过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