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文雪柔起了个大早,继续去祖庙那边帮忙,
其实,明天就是祭祖日,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忙的,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渐渐的人也都闲了下来,尤其是到了下午,更多的人清闲了下来,有的人回家去,而大多数人都是聚在一起凑热闹,打牌吃零食,或是喝酒聊天什么的,如果偶尔还有什么零碎的事情,也会有人来喊帮忙。
如此一天就这么悠闲的过去了,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才凌晨四点多,一声刺耳嘹亮的猪嚎声最先刺破了天空,打破了山林间的宁静,整个文家村像是受到了号令,原本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零星几盏灯光的村子,一下变得明亮起来,一户户,一盏盏的灯光先后亮起,整个村子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蠢蠢欲动,不一会儿,贯穿村子的小道上,便响起了嘈杂的人声和密集的脚步声,显得十分的热闹。
祭祖仪式在上午十点开始,此时却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像祭祖用的猪头牛头羊头等,就必须在今天宰杀,而不能在昨天宰杀后放着,必须是当天新鲜出炉的,这样一来,猪牛羊的下水都要处理,牛也要剥皮等等,都要赶在祭祖之前处理好,否则就赶不及中午那顿饭。
大人们一个个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小孩子们也不甘安静,原本他们可以一如往常的一睡到天亮,但此时整个村子都这么热闹,他们哪可能还睡得着?在大人们起床的时候,他们也起了床,然后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捉迷藏的捉迷藏,看杀猪的看杀猪,或是啥都不玩,就在村里的路上到处乱跑,使劲闹腾,家中大人这个时候也没时间管他们,才让他们有了极大的自由。
文雪柔此时也起了床,正在小妹房间里帮小妹编辫子,编了两条,垂在身后,再整理一下刘海,就算是装扮完毕了,之后,再换妹妹给姐姐编辫子。文雪柔的头发很浓密,乌黑顺滑,便是弄成乱糟糟的一团,也不会打结,让小妹羡慕不已,她一面夸,一面将长发分成三股,双手十分灵巧的在头发上面飞舞,一条粗辫子很快就成型。 等姐妹俩的辫子编好,出了房间门,文母早已将洗脸的热水放在了厅里的桌子上,看着姐妹俩一大一小,在同一个脸盆里洗着脸,一根辫子两根辫子垂在身后,站一起还真有姐妹花的感觉,直让文母站在那一个劲的笑。
每次祭祖,作为本家的文父文母都是重点之一,所以俩人也将压箱底的衣服翻了出来,虽然还是那样简单朴素,说不上漂亮好看什么的,但却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人也十分有精神,丝毫不会落了本家的面子。
不等文雪柔和文雪晴俩姐妹准备完毕,文母就已经出门去了,作为本家,在祭祖上是重点的同时,祭祖上花的钱干的活,也都是占了大多数的,这也是为什么没看到文父的原因;他起的更早,还没四点就已经出门,去文雪柔十九叔,也就是村里唯一的屠夫家帮忙了。
山村姑娘没那么多费劲的事,洗干净脸,整理下头发,就能出去见人了。俩人朝院大门走去,才刚到门口,就撞见了来找文雪柔的文春泉和文春树俩人。
乍一见到姐妹俩人的打扮,文春泉和文春树都是感觉眼前一亮,感觉黑夜似乎都遮挡不住俩人身上发出来的光芒,简直好看到瞎眼。
小妹见俩人的呆样,嘿嘿笑着,一手抱住文雪柔的手臂,身体紧紧贴着,得意洋洋的问道:“阿泉哥,阿树哥,怎么样?漂亮吧?”
短短一瞬间的愣神,俩人就缓了过来。文春树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说道:“漂亮!真漂亮!以后文家村的姐妹村花就是你们俩了!”
相较于文春树,文春泉却是笑而不语,不过也是一脸赞同的表情。
文雪柔被熟悉的人这样夸,虽然明知道文春树的话里戏谑的成份居多,但还是感觉很别扭,连忙说道:“说什么呢!快走!再不去就要晚了。”
知道姐姐害羞,小妹朝文春树和文春泉做个鬼脸,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让姐姐从内心接受自己的性别呢?这是一个难题,或许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但小妹啊小妹,你不能被困难吓倒了,一定要好好的调教,让姐姐正视自己!
在文雪柔的催促下,四人往祖庙的方向走,到了半路上,小妹便离开了三人,去找自己的小姐妹玩。此时要干的活很多,但干活的人更多,像文雪晴这样半大不小的孩子,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干脆就任由她们玩去。
在小妹离开后,文雪柔文春泉和文春树三人继续往祖庙方向走,还没到地方,远远的就看到六口大铁锅下烈火熊熊,一股无法形容的香气随风飘散了过来,闻之令人垂涎欲滴。
三人走近后,就看到四爷爷正在其中一口大铁锅里调制高汤,和外界的高汤用乌鸡或是猪头不同,四爷爷调制的高汤是根据文家村厨师一脉相承,传下来的秘方所调制的,除开鱼骨和整鸡之外,还额外加了一些中药植物进去,这一些,文雪柔自然是知道的,以后她的饭店肯定也要用上的。
四爷爷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都是帮勺,看着高汤在锅里沸腾,四爷爷在火光下不断用锅铲搅动,渐渐的,那种老远就能闻到的异香,却逐渐变淡直至消失,这种神奇的变化无人能说出个究竟来,但只要知道,用这高汤炒出的菜很好吃就成了。
异香消失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