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夜空乌云密布,缓缓蠕动,如一块幕布,遮住了星月之光。
在这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一对赤身**的男女正纠缠在一起,进行着人类最原始最具**的运动。随着床上男子身体的起伏,身下的女子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从微微张开的鲜艳红唇之中,发出娇喘呻吟之声,与男子的压抑粗喘的声音交织,此起彼伏,犹如一首交响曲。
汗水,从二人****的皮肤上滑落,雄性荷尔蒙和雌性荷尔蒙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使得这房间内散发出一股****的气息。
窗户是开着的,铝合金制的框,防蚊纱网阻挡了蚊虫进入,只有偶尔刮过的夜风,才能透过网丝缝隙吹进来,拂动窗帘摆动。
床上的男女依然在运动着,然而,骤然出现的意外,却打断了这人间美好又污秽的运动。一道人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骤然破窗而入,一阵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中,透明碎片四下飞溅,轻薄透明的玻璃丝毫不能阻挡来人的动作;一把大刀,带着劲风,向床上的男女砍去。
意外出现的十分突然,趴在上面的男子根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身下,娇喘吁吁的女子却已经警觉过来,并在第一时间里,一脚将趴在她身上的男子踢飞了出去,同时顺手抓住缠绵时身下铺着的毯子,裹住自己,几个翻滚,就从双人床上滚了下来。
人还未落地,身体却十分诡异的,直直的从地上弹了起来。而就在此时,刀气已至,整张双人床从中直接被斩成两截,床垫里的弹簧失去了束缚,四下飞溅,破碎的棉絮如同丝状的雪花,扬到空中,又飘落下来。
被身下女子一脚踢飞的男子后背撞到了墙壁上,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从墙上震落的一副油画给砸中了脑袋,虽没有直接昏过去,但也是被这下砸的头昏眼花,晕晕乎乎的,待他头脑清醒过来,就惊恐的发现,在这房间里,正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武侠打斗场景。
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大刀,刀式霸道,虽没有过多的变化,但却简单直接,一刀斩下,木质的地板立即木屑四溅,裂出一道刀痕;再一横扫,刀气所过之处,墙壁上的装饰壁灯等物,尽皆破碎,乒乓声噗嗤声,接连响起,不绝于耳。/
大刀左一横,右一撇,如怪兽利爪,在墙上地上甚至天花板上,都留下了刀痕。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之前还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的妩媚女子,此刻却展现出了超人一般的力量,身形左右挪移,用来包裹住身躯的毛毯,既是一件风衣,也是一件武器,既包裹住了身躯,不让春光外泄,也可以用来阻碍对方的视线,并在一定程度上反击。
只是,毛毯就是毛毯,毕竟是布制品,虽然女子灌注了真气,也尽力避免毛毯与大刀进行直接接触,但在刀气的切割下,还是不断有布条从毛毯上剥离下来,落了一地,白花花的身上也难免出现了血痕。
脚步转圜之间,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诱人之极,然而对方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一刀紧接一刀,外泄的劲气卷起一阵无根风暴,在房间内盘旋,发出呼呼声响。在如此压迫式的攻势之下,女子用以裹身的毛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变短,变成一块破布。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在手中没有利器加之下,女子应付的有些艰难,战斗从一开始,就一直处于下风,眼看身上的毛毯不保,房间里一些家具便成了她暂时用来阻敌的武器,花瓶,床头柜,甚至还有衣柜,能用的不能用的,大的小的,统统被她扔了出去,只是如此也不过是解一时之危而已。
她知道,自己一身武艺基本上都在一对匕首之上,没有匕首在手,她就算能凭肉拳双掌坚持几分钟,也坚持不了十几分钟,这个时候她才后悔莫及,平时一对匕首本是随身携带,结果今天却疏忽了,竟然不小心忘在了外面的客厅的茶几上,于是,她数次想要冲向房门逃出去,但都被对方的拦了下来,如此数次之后,她渐渐有些绝望,只是心中却越发不甘起来,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什么都不知道,死不瞑目。
男子头上戴着只露出双眼的头套,面对女子的询问,他一语不发,手中大刀攻势更猛,因为时间拖的越久,就越对他不利,像现在这样的动静,很快就会引起外人的注意,接着就会有人来看情况,或者报警,到时候只会越闹越大,他就越难脱身。
刀光中,薄而透明的冰晶渐渐爬上刀身,一股阴寒劲气四下外泄,令房内的温度逐渐降低,犹如寒冬。
开山斩刀法凶猛,大开大合,原本与阴柔真气并不匹配,只是男子所练功法本就只是试验品,阴劲之中还残留着一丝刚意,这本是真气不纯的表现,然而,男子却另辟蹊跷,硬是将这一丝刚意结合在刀法之上,在战斗之时,阴劲外泄,刚意留存,反而有了意想不到的牵制效果,而且,随着寒晶凝结,也让他在战斗时有了意外的攻击方式。
当冰晶爬满大部分刀身之时,男子回抽刀身,手腕一抖,凝结在刀身上的冰晶便纷纷被震飞,化做数十枚细碎的冰刃飞射出去。
女子料想不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身形狼狈的连连后退,又挥掌反击,但最终还是有数枚冰晶刺穿了毛毯,插在了身体上。不等伤口部位流血,冰晶消融时便已将那细小的伤口给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