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李进起来了,不但起来了,还撞碎了靠门的玻璃,玻璃碎了一地,李进顺手抓起一块大的玻璃,扑过来照着藏獒的前胸扎去。藏獒认为自己很qín_shòu了,没想到遇见一个比自己还qín_shòu的。就在藏獒一愣神的当口,玻璃已经扎进了他的前胸,李进握着玻璃的手也在一滴一滴地滴血。藏獒疯了,一刀别进了李进的大腿里。阿郎看见藏獒被扎忙冲了上来,他明白今天如果不让李进留下半条命,自己和藏獒的名声都会栽到江陵。李进松开了玻璃,藏獒见李进松开了玻璃,自己也松开了刀子。
没想到,包括阿郎、曹桂谁也不会想到,包括后来李进也不会想到,自己初出江湖的那一天——疯了。因为李进在藏獒放开刀子的一刹那,一下从自己的右大腿上将刀子拔了出来,带出的是一股血柱。这时正碰上阿郎扑上来,李进猛一递刀,正中阿郎左臂,只一下直接穿透,近看能看见阿郎左臂的骨头。
哈就曹桂眼看着自己成名多年的哼哈二将,竟然收拾不了一个无名卒。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如果今天非要割江纵南的耳朵是万难做到了,这黑大个是拼命了。如果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而且一旦惊动了警察就麻烦了,这地方可不是临滨。
曹桂叫停:“小子,你也是临滨的对吧?哈就……咱们山不转水转,哈就——我们撤。”
“老大,我要杀了他!”阿郎和藏獒几乎瞪着眼同时喊出了这句话。
“我们走。”曹桂先往大厅里面走去,阿郎搀着藏獒狠狠地说了句:“小子,有种你永远别出现在临滨,爷爷们都是在黑道上混的!”然后一瘸一拐地跟着曹桂走了过去。
“靠,老子,临滨李进,啥他妈黑道,都是些黑天走道的。”李进说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