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还很无辜地看着百里音。
百里音回了他一个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的眼神,他蓦然肃容,暗地里竖起三指以证清白!
百里音本就安定的心里更稳了。
她静静看了看现在的情况,依风临越的态度,恐怕还要和秦风纠缠一会儿,也意味着他们要被当作笑料被外头的人围观一会儿。
风临越没脸没皮,她可不愿意被人围观。
当下出声,完全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细声细语,“秦少爷说我夫君侮辱了你友人心慕之人,那为何只有秦少爷来此,你友人呢?那女子呢?人证物证都没有,空口胡说,信口开河,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她自然不会细声细语,被秦风接连无视几次,这次她扬了声调,就不信秦风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略过她的话!
当然,她说这些,可没有开脱的意思,秦风不可能这么直白就找上门来,他敢来,就肯定有所准备。
她方才还专门替他提了一下人证物证……所以,他们俩也该说到点子上去了吧?
如她所想,秦风果然听了她的话。
怎么会不听呢?秦风脸都快僵了,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想听风临越说一句‘凭何诬陷’,之后他便可顺理成章地‘诬陷’,可谁知道这男子是个难缠至极的,被人在自己夫人面前指着鼻子说偷腥,连解释都不说一句,更别提反驳质问了。
所以,现在百里音替风临越将那句话说出口,他简直就要感恩戴德感激不尽了。
秦风正正脸色,掺着鄙夷继续看风临越,“秦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冤枉一个人?自然是有证据的。”
风临越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愿闻其详。”
百里音学他,也一脸严肃,“嗯嗯,愿闻其详!”
于是人群中又是一声噗哧轻笑。
秦风深深地缓了口气,也似乎习惯了他们的不按常理出牌。
他道:“女子被辱,本就是伤脸面之事,若不是秦某友人细心,再三套话,也发现不了……秦某友人原是要同秦某一块上门的,可他顾念心上人,怕心上人知晓此举觉得颜面无光,这才让秦某一人前来。”
解释了为什么被害人没有一同来,为什么他一个毫无干系之人前来的原因后,才继续着:
“秦某友人心慕之女,是个极烈性的,即使受辱,也奋力挣扎反抗。她说了,当时,她极力反抗之际在阁下手腕上两寸之处留下过抓痕,是以,这抓痕就是秦某所言的证据,只要阁下挽起袖子,叫众人见一见你手腕上是否留有抓痕,污蔑与否,一看便知。”
像早背熟了似的,他极顺溜地说完这些话,挑衅夹杂得意的眼神就朝风临越递了去。
众人都在等着风临越回应,可他却迟迟不言。
百里音发现,一直漫不经心还带着微微讽意看着秦风的风临越,此刻脸色忽然阴了阴,虽然微不可查,却还是叫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