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长一时无话,是啊,张绕随时都可能回来,张绕更不会傻乎乎的给我们修城池的时间!
王羽傲气干云道:“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张绕占据营陵,那我们就提前撤离营陵,难道我们八条腿,还跑不过他们两条腿?”
“大人,那我们还有何用?”杜长汗颜道,堂堂战争利器的骑兵,居然只能在战场逃跑,那也太丢人!
王羽瞪一眼杜长喝道:“骑兵的精髓在于速度、在于冲击力,他的最大作用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是不断的偷袭敌人头目,切断敌人的粮草……如果杜大将军把骑军当成步卒使用,用来打攻坚战,我真觉得你应该和典韦换换了……”
“大人……这……”杜长大羞,自己何时将典韦放在眼里,可是,大人一番话惊醒梦中人,自己果真是把骑军当成步兵使用,自己一向的自诩,原来不如一个莽夫典韦,岂不悲剧?
“好了,言尽于此,营陵就交给你了……”王羽摇摇头跳上战马,一溜烟的功夫,带着五百亲随消失在杜长目光里。
“大人……”杜长连喊几声,也没有留住王羽的脚步,心中郁闷,大人到底要什么,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了。
三天之后,王羽赶到朱虚县,看到城外堆积如山的尸骨,暗暗叹息一声,领着人马往泰山郡方向赶,算算时间张郃等人应该走了一半路,王羽一边让人四处打探,一边往前迎接,怕错过会面的时机,故意放慢脚步。
五天后方才碰面,王羽又用了五天时间一行人才赶到北海郡地界,王羽叹口气道:“元俭,该带来的都带来了吧?”
“主公,粮草有三万石,银子还剩一万两,其余人马,家眷四千人。”廖化见王羽脸色阴沉谨慎道。
王羽点点头道:“嗯,我看到了,只是北海郡还在混乱之中,今晚我把你们送到朱虚县,你带着五百屯田兵藏好粮草和银子,打扮成流民保护好家眷,我最快需要一月时间清理战场,你有心里准备吗?”
“主公,廖化万死不辞!”廖化抱拳道。
王羽拍拍廖化的肩膀,肃然道:“你有一个底线,钱粮可以丢,但是家眷不能丢!”
“诺!”廖化心口一松,五百人保护几个女眷还是没有问题的。
午夜,王羽终于将人马带进朱虚县,还好夜幕帮了王羽一个大忙,不然累累尸骨也能够将女眷吓晕,安顿好家眷和五百屯田兵。
东方已经破晓,王羽双眼血丝的看一眼廖化道:“元俭,保重……”
“主公,注意安全……”廖化深感责任重大,保护家眷,比血战沙场更辛苦。
“老爷稍等,这是小姐托人送给老爷的……”沈氏本想跟王羽到内黄,见见自己女儿,没有想到却来到青州,在离别之际,取出一个小包裹。
王羽伸手接过包裹,苦涩一笑道:“委屈你了,一月后我来接你,让你住大房子……”
“老爷,要爱惜身体……”沈氏知道王羽又要打仗,男人的事情,女人永远不懂。
“嗯……”王羽将包裹放到马上,扭头喝道,“上马……”
“诺!”张郃,王当,孙轻带着三千轻骑跟在王羽身后,向远方进发。
骑军连夜奔袭三天,终于远远的看到平寿城孤立无援的伫立在那里,护城河外密密麻麻的流民,像洪水猛兽一般堵在护城河之下。
张郃也被这壮观的景象震惊道:“主公,哪里来的流民?”
王羽默默的观察流民的动向,终于看到张绕精锐的悍卒,在后面驱使流民爬城,照这样的速度,估计没有一月,张绕别想突破平寿城。
半晌不语,王羽突然道:“不必管他,让弟兄们随我走……”
“诺!”张郃也没有多说,王羽一路上沉默不语,张郃等人也不敢乱说。
王羽的沉默,让士卒噤若寒蝉,实在是这里的人马,基本上都是王羽亲手收复的降卒,不降的都被送到西方净土。
大军又奔袭了六七天,张郃等人终于看到一座巍峨高大的城池,虽然不能和邺城比,但比平寿城又高大不少。张郃见王羽没头没脑的乱撞,委婉道:“不知,主公是何打算?”
“看见这些喽啰了吗,这里是张绕的新窝,你让人打扮成流民试试能不能进去?”王羽遥指东武的城墙道。
“诺!”张郃抱拳道,看着城墙喽啰谨慎的模样,知道主公这是白费功夫,但是也得照办。
张郃把人洒出去半天,也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只得回报道:“主公,贼人防守严密,根本不让靠近城池?”
“不要着急,探探有没有运粮队伍,可以进入城内?”王羽摇摇头,只要张绕不在,总会找到机会的。
张郃觉得这个解释勉强可行,也没有别的主意,抱拳道:“诺!”
张郃等人游荡两天也没有找到机会,倒是遇到一个熟人,张郃将人带到王羽道:“主公,你看这是何人?”
“你……是周仓吧,没事就好!”王羽看到衣衫褴褛的周仓哑然道。
周仓终于见到亲人跪地道:“周仓无能,愧对主公!”
“你可以随三千人一起南逃,没有必要冒险。记住,死了,什么功名利禄也和你无关了?”王羽摇头道。
周仓吧嗒一下嘴,犹豫不决道:“是……是徐晃不愿意南逃,怕张绕侵犯城阳百姓,是周仓自作主张往南逃的,请主公责罚!”
“哦……知道了,要责罚的人是我,是我来到北海国挑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