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娘娘是外来和亲的,在燕国可没有什么后台背景,所仗宠的就只是皇上独一无二的喜爱,如果连这喜爱都被人抢走,那她家娘娘……
呜呜,不行,她得为她家娘娘出谋划策才可以!
“依奴婢看,先对西栖宫的那位来个下马威!……”
“何必在意?该来自然会来的。 这个社会,一般男子都会三妻四妾,他是一国之君,又怎么会真的抱着本宫一个女子过着漫长的一生呢?”
连朝阳语气淡淡地打断了贴身宫婢的喋喋不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老妈子呢,事事处处都叨个不停,她坐在宫庭里的花架垂吊下来的木质秋千上,一只手搭着秋千的架子,一只手轻覆在肚皮子上,神情淡泊宁静。
都说修练者的子嗣艰难,她来这燕国,也没有几个月,居然就……
“朝阳,你就这么的对朕没有信心?”
她的话音刚落,还来不及感慨,便有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明黄的龙袍飞舞,是齐畅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绯紫圆领袍的内侍,另有提着食盒的着青色圆领袍的内侍二三名。
“皇上……参见皇上!”
凤鸣宫一宫众人赶紧下跪行礼。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飘逸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遂的眼眸透出一丝气戾,发地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和霸道。
他变了。
想当初第一次在黎国的皇家秘境历练大赛上相见时,他不过是个大好青年一般的小王子,对谁都没有什么威慑力。如今……看来坐惯了高位,气场都会跟着迫人。
连朝阳的目光闪了闪,道:“呵呵,这都已经响午了吧……”
信心?昨晚她离宴的时候还满满的,只是随着一夜的流失,它也跟着流失。
没有谁会想到信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失,这还真是挺奇怪的呢。
语毕,她并没有起身行礼,依然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恬静而幽远。
一个身绯色拖地笼烟牡丹花裙,墨黑的发轻挽着斜髻,插着一枝凤头金步摇,阳光下,她的央容柔和安宁,唇角是柔润的笑意,婉约温和地笑着,似乎并不知晓那淡淡的语气里,其实流露了她内心小小的醋意,那是被她刻意压制的当作无所谓的醋意。
听着他的那句让她相信他的话,令她那死灰一样认命的心湖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可是看到他那不悦的眉目,又像是被一头冷水给泼下来一样,全身寒冰一片。
如果是之前,他无论多么心烦多么的不如意,都不会在她的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冷戾之色出来。
“所以,朕给你送来了膳前开胃小菜,已经传令命御膳房那边布菜了,朕陪你用午膳。”
齐畅龙行虎步,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晒得暖暖的太阳,弯腰,亲昵无比地将她给抱起来。
连朝阳垂了眉,不挣不扎,让他抱回了大厅。
呵呵,陪她用膳?这是在她面前将功赎罪,还是想向她开口册封那位什么云染的,为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