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唉!”
秦风见不到月如阙遗憾万分,他本以为这一次自己能帮上有点忙,却不想会无功而返。
“走!”
舞伊珞带头,领着灵七、西门玉、秦风等人依依不舍地赶回玄门。
他们这些人中,与月如阙交好的人,都希望能助他洗脱罪名;没见过月如阙的人,受消息影响,全然要拿他伏法,至于打得过打不过,那也是后话;而认得月如阙的人,全无半分私情,倘若月如阙真是杀人魔,那么日后也就不认得这个人,恐怕还得加盟围剿队伍之中。
总之,各人心事重重,谁也说不清楚。
……
当舞伊珞、灵七一行人缓缓远行,而就在一处山峰上,一道黑色人影伫立在那儿,怔怔地望着玄门的方向……
这是一名身着一件黑袍的青年,他孤立在天宇下,一张清俊的脸庞,多了一丝乏倦,然而,那一双星眸眼睛却已然还有着几分锐气,只是在这夜色中,神态略显一丝萧索。
良久良久,直到晚色降临,那人还站在原地,在暗光下,这一道人影愈发变得消瘦,孤漠中透着尽是凄凉与孤寂;
他一直等着,等着晴空的夜色挂满了一闪一闪的繁星,依然还是无动于衷。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平地一阵凉风刮起,暗夜中飘下了一片片落叶。
终于,天空滑下流星的那一刹,山峰上再没有一人……
……
十天的路程,舞伊珞、灵七、西门玉等人急赶慢赶,终于回到玄门。然而,玄门高层也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这一趟,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玄门高层也都格外关注,生怕重蹈覆辙,发生之前全军覆没的惨剧。
幸喜都安然无恙。
不过,接下来还是有重大事情发生。就在他们这行人回玄门的第三天,舞伊珞族内有三名长老降临玄门,说是要召回舞伊珞接任新圣女。
他们三个年逾几百岁的老人家,平日里讲究修心求道,可进到玄门却很不客气,连门主、副门主亲自恭迎都不肯赏脸一笑,乃至于进到玄门,更是滴水不饮,仿佛玄门专是那种伪君子,会暗中下药一般。
三名长老架子大,难沟通,就好似天生一双眼睛长在脑门上,傲视别人。他们也不在玄门多聊,当天就将舞伊珞接走。
然而,纵然来人没礼貌,但玄门还是勉强将待客礼仪做全。门主、副门主等人七八名玄门高层一路将这三尊大神送下骨鸢山,再怎么说,舞伊珞这个弟子也在玄门修行了数年光阴,前不久还为玄门挣了一些脸面,就凭她的这些功劳,玄门高层就算有千般不愿伺候这三个老混蛋,想想也就忍了。
“舞师姐,你真的要走了么?”玄门这一方相送的,还有灵七,他一心挽留舞伊珞,哪怕再缓一些时日。他看重月如阙这个兄弟,更看重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那月师兄怎么办?”
“唉!”
舞伊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显然她自己也无主意可想。其实,她又何曾想这么快就离开玄门。她自己知道,她倾情于月如阙,这时候连一面都没见上;或许,这将会是她这一生的遗憾。
“舞师姐,月师兄是一直爱着你的。他落得今天这地步,也并不怪他……”
灵七欲言又止,其实他也知道,有些话,想解释都解释不了;就好比玄道元、月如阙师徒二人,一个养育了他十八年,一个也当了十八年的好徒弟,可偏偏造化弄人,最后竟会成了一对死敌……
“我知道,可是我没法帮他……”
舞伊珞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月如阙是她的初恋,光凭这个,她足以有一万分不舍。她这种女子,为了月如阙,哪怕是牺牲自我,都会欣然以对。然而,可惜的是,月如阙与玄道元实在非人力可为,她是真的帮不上任何的忙!
“舞师姐,我是他的兄弟,我一定会劝醒他!”
灵七听了这句话,心中异常却是伤感,他也是月如阙的兄弟,没想到这节骨眼上,也只能站在角落听着千万人戳着后者脊梁的咒骂声。但舞伊珞一走,他倒越发觉得自己存在的重要,现在玄门恐怕支持月如阙的人已然寥寥无几了。这时候,灵七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月如阙平反冤屈!
“唉!”
舞伊珞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任何话,但看神色,仿佛颇有赞许灵七之意。
“小姐,你还不走么?”
忽然,不远处的一名矮胖长老不耐地高叫一声。
“我要走了……”
舞伊珞深深地望了灵七一眼,旋即默默转身离去,临行前却还在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希望日后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会的!一定会的!”
灵七不是瞎子,尤其不忘太古山那一晚,当时假寐的他就算再傻十倍,也知道这是一对痴情的有情人。当即,自信满满的他冲着渐行渐远的舞伊珞大声呼喊——
“我还要把月师兄给你找回来!”
“谢谢……”
舞伊珞对玄门依依不舍,尤其对心中的那个人更不舍。但族中大事关乎全族上上下下数亿子民的气运,容不得她放任私心,于大体而不顾……
走了……
唉,又走了,天下无不散筵席啊!唉,再过些时日,我也得离开玄门,都得走了……
月如阙,月如阙,你可千万要保重啊!
呵,别人尚且还有人牵挂,可是灵辰呢?灵辰,灵辰……唉!
随着舞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