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注定与自己无缘,但师兄,也只是师兄而已,切莫多想。
落云曦压下心头浮上来的念头。
见她神色有异,端木离温润一笑,道:“云云,你还小,等你及笄时,我一定送你一份无与伦比的大礼。”
这句话,落云曦听在心里,不由一酸,但更多的是感动。
端木奇眸中划过一抹了然,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转移注意力,推推落云曦:“瞧瞧,我的簪子还没确定呢,快去选一支好看的。”
落云曦“嗯”了一声,与他重返二楼,端木离本想跟着过去,但想到匣内的簪子,再想想落云曦,一时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在楼下站了半晌,默默地离去。
“这只吧。”落云曦为他寻出一支绿宝石的蛇形簪,绿宝石晶莹剔透,颜色清雅独特,十分大方。
“这枚簪子我给你买下。”端木奇指着那枚火红缨石簪说道。
“不用了,我不喜欢。”落云曦拣起那枚簪子混入匣中,优雅起身,“走吧,耽搁得也够久了。”
“好吧。”端木奇不能理解,为何她突然又说不喜欢那火红簪了?
为了谢她,端木奇硬是在一楼购了些小女孩子戴的珠花,是一副金银箔交错打造的花片,亮晶晶的。
落云曦哑然失笑,接了这份礼,回到落府。
沏了杯香茗,坐在窗前,休息片刻,她叫了春柳进来,问道:“大小姐是七天后及笄?”
春柳点头:“奴婢也是今天刚刚得知的,七天后,大小姐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日子,落府将宴满京的宾客。”
“我是不是也要给她送份礼?”落云曦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问问。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春柳解释得很详尽,“女子及笄这天,亲近的人要送发簪,示意女子从今后可以束发了,其他人则可以送些别的礼物。”
“这倒是,要是都送发簪,那么多,一辈子也戴不完啊。”落云曦轻轻露齿一笑。
春柳便问道:“小姐送发簪吗?”
“不送。”落云曦轻敲了下桌面,“我们什么都不用送。”
“这……合规矩吗?”春柳有些担心,她害怕的是外人说她家小姐的闲话。
落云曦笑容加深一分:“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她可不会送落飞颖任何东西,而且,“那天,我会送她一场终生难忘的及笄之礼。”
春柳茫然不懂:“怎么送?”
落云曦不答,道:“你出去休息吧。”
春柳应了声“喏”,退出主房。
落云曦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了,右手,从腰上捎出一只小药瓶,她举起药瓶,放在日头下,拔开瓶塞,眯眸看里面还省多少药粉。
今天欲从端木哲手上拿回碧玉簪时,她用了一些手段如果那天,落飞颖会将碧玉簪插在发间,可就有笑话看了。
对于这个想要致她于死地的女人,她可没那么好心。
希望这份礼,能让她满意。
“呵呵。”落云曦想着冷笑出声。
当晚,落云曦沐过浴后,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躺到床上,将银灯支近,翻阅手中一本这个朝代的史书,突然,利器声响,一支暗箭“嗖”地一声自半开的窗棂射了进来,落云曦脸一沉,那支暗箭不偏不倚地插在床头。
她盯住暗箭看了半晌,确定四周再无动静,伸手拔下暗箭,从箭羽处取下一张纸条,展开匆匆一扫,轻哼一声,起身,换上黑色夜行衣,从窗子处翻了出去。
没有走多远,她在云阁后面的偏院看到了君澜风,男人高大的身材隐没在昏暗的树影中,一头墨发系在脑后,衣衫的藏青在暗中也似是黑色,看不真切,夜风吹过,青丝拂散开来,露出他挺拔结实的后背。
她,一眼认出他的背影。
“搞什么鬼东西?”落云曦皱眉,将暗箭掷向他身后的大树,暗简去势轻柔,后劲却十足,径直插在树干之上。
“好手法。”君洋澜风赞了一声,拔下箭,转过头,露出一张俊朗的脸庞,他大步走出昏暗。
“没有你的同意,我又怎敢随意进你闺房呢?”君澜风语气像极了说笑话。
“得了吧你,世上还有你做不出来的事?”落云曦显然不信。
君澜风停在她面前一尺之地,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腾身飞向屋顶。落云曦双脚再着地时,已经踩在屋头了。
君澜风低低一笑:“你不是喜欢屋顶吗?我陪你坐坐。”
“谁喜欢屋顶呢?你脑子有毛病吧?”落云曦很没好气地骂道,可她却不敢乱动,只好坐下来。
君澜风见状,神色满意,取笑道:“脾气这么差,我还以为今天有人抢了你看中的簪子呢!”
落云曦浑身一颤,冷眸凝向他:“你又跟踪我,还是监视我?”
“本王可没那么多闲心思。”君澜风翻她一个白眼。
“那你怎么知道的?”落云曦追问。
君澜风见她脸色阴沉,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天气炎热,落云曦睡觉时便将一头青丝随意挽在头顶,不成发髻,却也有一种凌乱的感觉。
“曦儿要是挽髻,一定很好看。”君澜风打量了下,做出评价,“可惜呀,某个人连头发都不会梳。”
落云曦脸色微红:“谁说我不会梳头发了?”
君澜风脸色好笑:“入寝有入寝的发式,我看你拒绝丫头给你换发,自己在铜镜前捣鼓半天,就扎了个鸡窝顶在头上?”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