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冰玲注意到她在时,也猛然吃了一惊,眼光发直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落云曦好奇地问,脑中飞速运转。
依落冰玲和落家的关系,与大房仇恨敌对的关系,是不可能有什么善意的!
落冰玲低了下头,再抬起来时,脸上挂起一个略显冰冷的笑意:“大夫人一房害得我母离子散,我来看望看望她们,‘恭喜’一下她们。”
说着,她面上现出复仇的快感。
“落冰玲,你这个贱人,你再来骂一句?你有本事再骂一句!”牢房那头,落飞颖显得尖细的女声传扬了出来。
落冰玲喉头一紧,就要冲过去,被落云曦拦住了。
“和我一起吧。”
她回头看了眼君澜风,君澜风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我在这等你们。”
落云曦快步便到了铁门之前,“哗啦啦”铁链的声响不绝于耳。
落云曦站在铁栏外,凭着良好的夜视能力,照样将幽暗的牢房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落云曦?你怎么会来?”落飞颖听出是谁的声音后,竟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光听那铁链的响声有些凌乱便可知了。
她带着沉重的脚链跑了过来,问:“是不是事情有转机了?”
“转机?有转机也不会救你!”落冰玲冷冷一笑。
“贱人,你怎么还不走?”落飞颖又看见她,听着她满口讽刺,满眼讥笑,那怒火便控制不住地腾了上来,随手抓起铁门后架子上盛饭的碗,猛一下朝落冰玲砸去。
落冰玲进牢后,便不停地在羞辱她,她真的受够了!
那瓷碗并没有砸中落冰玲,只因一只手快如闪电般地将那碗接了过去。
落云曦轻轻转动碗沿,笑容很是冷酷无情:“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要这碗,那以后也不用吃饭了!”说完她弯腰将碗放在地上,两指一推,陶瓷碗便飞了出去,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你!”落飞颖见状,一时噤声,无言以对。
“你们合伙欺负我吗?”落飞颖脸色渐渐扭曲,她看出来了,落云曦压根儿没有救她之意。
“合伙?落大小姐,你何必得说这么难听!”落云曦连敷衍都懒得去敷衍,径直问道,“还有欺负,这个词,你最好还是别说了,此时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死人罢了!谁耐烦欺负你!”
落飞颖气得七窍生烟。
可她知道,落云曦的话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
她确实连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
“那你来这干什么?”落飞颖话峰一转,声音有些乞盼,“你该不会和落冰玲这贱人一样来看我热闹的吧?我可相信颜大小姐是不会做这无聊之事的!”
“是啊,我是不会做这无聊事的。”落云曦弯唇一笑,看到落飞颖眼中残存的一丝希望,残忍地打碎它,“不过,你也别希翼我来救你。永远不要这个想法!我不仅不会救你,也不会让别人来救你。就算有人想要拉你一把,我也绝不允许!”
她的吐字越发地冷漠,也越发缓慢,有如从十八层地狱传上来的恶毒宣判,从如花的唇中迸射而出。
看着落飞颖逐渐慌乱苍白的脸,落云曦冷冷问:“你相信我能做得到吗?”
“为什么?为什么!”落飞颖的嗓音一声比一声尖,一声比一声颤抖,伸出食指指住落云曦,“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你要生生切断我的活路吗?”
她心中相信落云曦说得到做得到!
这个女人呵,从何时起,她的话便不能容人忽视了!不能让人小看了!
就连一旁的落冰玲,也为落云曦这无情冷漠的话语说得后背发寒。
落云曦未等落飞颖开口,继续说道:“原本我来,确实是想弄清楚当年你为何那么恨我的原因了,只怕不是为了端木哲而要杀我吧?”
她记得一穿越来,落飞颖就想除去她。
如果是为了端木哲,她大可不必如此,让一个女人整天活在痛苦里,总好过让她死。
落云曦未等落飞颖开口,继续说道:“原本我来,确实是想弄清楚当年你为何那么恨我的原因了,只怕不是为了端木哲而要杀我吧?”
她记得一穿越来,落飞颖就想除去她。
如果是为了端木哲,她大可不必如此,让一个女人整天活在痛苦里,总好过让她死。
落飞颖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说就算了,就让它随你埋入地底吧。”落云曦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