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又添了一笔凌乱。/
太子侧妃活活被烧死,整个天夜为之震惊!
齐尚书夫妇直接哭晕过去。
这事闹到皇帝跟前,皇帝也毫无办法,只得处治了曾水兰,以泄齐府滔天怒火。
毕竟,曾水兰是最大嫌疑人,几乎可以确定是她下的手,曾府叫不得冤。
太子府的角落,一直有两双眼睛悄悄盯着事态的发展。
“看够了?可以走了?”男人低低询问。
“嗯,现在可以给齐家送个信了吧,我父母年纪大了,可承受不了太长时间的痛苦!”
“好好,走吧。”
十里长亭,杨柳依依,正是三月好风景。
亭畔清湖早解了冻,垂着的杨柳生出嫩芽,小草冒出青青的头来,微风温和地吹拂着面颊。
落云曦便在这里为二人送别。
官寒与齐娉婷都戴了人皮面具,衣着朴素,所坐马车也丝毫不起眼,故而一点也不惹人生疑。
落云曦纵马而来,勒停在马车前。
“婷婷,快叫姐姐。”官寒搂着齐娉婷,一脸笑意,似乎为他从天夜拐走一名有夫之妇而感到得意。
“姐姐?”齐娉婷瞪了他一眼,“叫什么姐姐,再说了,我比曦儿大!”
“那也不行!”官寒一脸严肃,“虽然你年纪比她小,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她是我姐姐,你不也得跟着叫吗?”
“这,曦儿是你姐姐?”齐娉婷还是没弄明白。
“是啊,亲姐弟,如假包换。”官寒拍了拍胸脯。
齐娉婷根本不信他的鬼话,看向落云曦,落云曦则是一脸微笑地点头:“是的,婷儿,原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官寒的身份比较特殊,但他确实是我亲弟弟无疑。不过,你别叫我姐姐,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怎么可能?”齐娉婷喃了一声。
“这事我慢慢告诉你。”官寒说完话,眼角一瞟,却瞧见北城门处一骑白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一袭青衣,身姿高大,墨发飞扬,五官冷峻,纵是隔得这么远他也认出是君澜风。
“不好了,中山王来了!”他不由得低呼一声。
他不怕君澜风,可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总是心虚的。
齐娉婷听到“中山王”三个字,更是惊得面色如土。
“快走吧!”落云曦一步踏到马车旁,为他们打起帘子,示意他们上车先行。
官寒抱着齐娉婷跃上马车,想起什么,忽然回头,十分好奇地问:“姐姐,你也怕他?”
落云曦扬起唇瓣,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拔下发间的簪子,迅猛地在马臀上刺了一下,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飞奔出去。
官寒和齐娉婷透过车窗,只看到落云曦窈窕的身姿越来越远……
“曦儿!”君澜风驾马到了近前,翻下马背,皱眉望着一路硝烟,声音一沉,“官寒将齐娉婷带走了?”
落云曦吐了吐舌头。
君澜风有些着怒,声音也严厉起来:“他好大的胆子,这个关头也来捣乱!太子府一下去了两妃,朝廷局势即将大变,天夜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你居然也跟着他胡来!来人――”
“我……”落云曦见他动怒,只得拿出美人计,拽住他的衣襟轻轻抠着,“澜风,我错了,我不对。”
君澜风确实是想将两人追回来,曾齐两家对于太子府都很重要。但一听落云曦软绵绵地叫他名字,心神便乱了。
“曦儿!”他有些无奈。
“澜风,澜风……”落云曦嘟起红唇,雪白的脸颊与嫣红的薄唇相映衬,惊艳中透着可爱。
君澜风心软成水,纵然他再好的毅力,却怎么也过不了她这一关。臂力一带,将她揽进怀里,君澜风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在她耳际轻叹一声:“你这个妖精!我呀,又要替你善后了。”
朝中现在一团糟,他只能出面先稳定局势,再想后着了。
“太子现在想的只怕根本不是这些事,他呀,还念着他的第一美人呢!”落云曦也不坐马车回去了,而是和君澜风同骑雪练,她懒懒靠在男人胸膛上,说着话。
“他现在肯定恨我,澜风,你这样帮他,他有朝一日登上帝位,第一个就不放过我,那怎么办?”
君澜风的身子一震。
这事,其实他早就想到了。
“嗯?”落云曦听得身后没有声音,轻哼一声,仰脸,想看看君澜风是什么表情。
“曦儿……”君澜风将她抱紧,声音沉着而坚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风吹来,他的话音很快消散在风中,然而,却留在了落云曦的心头。
她轻轻闭上眼,心田一阵暖意,纵然连微风也变得比平常更温柔起来。
只要这一句,够了!将来的日子,他们两人可以共同面对!
雪练驮着两人,悠闲地向城门迈去,远处,朝阳已经升起,绚烂的太阳跳出云层,放出万丈光芒。
君澜风拥着落云曦,两人也不急不徐,任由雪练缓行,快到城门时,君澜风一拉辔头,转向小道:“我们去逛逛。”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逛!”落云曦打着趣,脸上笑容却极其慵懒,整个身子都赖在男人怀里。
“怎么没有心思?”君澜风也笑得很是畅怀,“陪曦儿最重要。”
和落云曦在一起,他感觉到每时每刻都是开心的甜蜜的幸福的。
落云曦得瑟地摇摆着脚尖,一声声后踢在马蹬子上,舒服地眯起眼眸。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