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眼色一冷,看向君澜风是不是不老实。
好在,君澜风根本没看杨柳,而是对和月帝轻笑着开口:“皇上,贵国舞姬侍酒都不会侍吗?如果再早一点,是不是连酒杯都要打掉?”
和月帝听着他略带讽刺的话语,极为尴尬,立刻冲杨柳喝道:“还不向中山王赔礼道歉!”
杨柳慌慌张张走近几步跪下,弯下腰去:“王爷息怒!”
她这一跪,那胸前的深壑越发明显了。
落云曦紧紧握住拳头,便听得耳边一声低骂:“不要脸!”
她侧过头,就看见齐娉婷满面通红,眼含怒火。
“滚下去!”君澜风见这杨柳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也怒了,猛地一脚踢在她肩头,“衣衫不整,毫无廉耻,也敢到本王面前来!”
“骨碌碌……”毫无防备的杨柳被踢了个大跟头,顺着台阶笔直地滚了下去,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砰”地一声撞到舞台的石壁上,晕厥过去。
和月帝和皇后惊得站起身,正要说话,君澜风已经冷声说道:“贵国就是用这样没有修养的舞姬来招待贵客吗?还是说,根本就是轻视我天夜!”
这话可就大了,和月帝赶紧解释:“没想到她竟会这样,朕一定好好处治她。来人,将杨柳赶出宫去!”
他在君澜风面前将杨柳撵出皇宫,那么,纵然君澜风离开,他也不可能再召回杨柳了,毕竟若被君澜风知道了,那麻烦就多了。
杨柳刚被一旁几名宫女掐人中掐醒了,听到这话,径直晕了过去。
赶出宫!一名舞女,出宫后,除了去青楼卖艺,还能做什么?那么,她这么多年的辛苦不都白白浪费了吗?
君澜风冷眼旁观,见杨柳被几名御林军拖了下去,才将眼光转向月钧华,说道:“华皇子,走不走?”
月钧华站起身,冲和月帝笑道:“父皇,既然中山王这么着急,那儿臣就陪他去走一遭。”
和月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不得不说,面子失去不少,心里头很不高兴,点了点头。
君澜风与月钧华走出内宫,换乘竹轿出了宫门,华皇子府的一干奴才们已经将马车驾了过来。
月钧华摆了摆手道:“我与中山王同乘,你们在后头跟着。”
君澜风则看了眼落云曦,冲她轻轻一点头,便与月钧华上了马车。落云曦则与齐娉婷则等两人走远后,才由无肠相送,回了驿馆。
马车上,君澜风并不说话,月钧华不停地拿眼瞅他,想要开口,可每每声音到了嘴边,便吐不出来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君澜风问他有关颜容娇的事,他也不知怎么回答,索性,闭嘴吧!
一路到了华皇子府,君澜风跃下马车,对驾车的无肠说道:“带人进去搜!”
无肠下车后,没有片刻犹豫,喊了一嗓子,暗处便飞出来十几名黑衣暗卫,众人一拥而入华皇子府。
“老大,你这是当我家是什么呢?”月钧华嘴角轻抽。
君澜风却没有理他。
讨了个没趣,月钧华摸摸鼻子。
君澜风已返身坐回到马车内,月钧华挑帘想要进来,男人沉声道:“都到家门口了,华皇子没必要再和本王挤一辆马车了吧?”
月钧华讪讪地缩回跨上来的一只脚,手却依旧打起车帘,试探地说道:“王爷,颜容娇不管怎么说都是杜晴烟的母亲,她虽然做的事有些出格,但那样的身份,谁手上没沾染鲜血?”
“颜容娇在你那?”君澜风冷嗖嗖看向他。
月钧华摇摇头,继续道:“王爷已经和杜晴烟退婚了,给了她那么大的伤害,就不能在这事上让让步,帮帮她?”
君澜风淡淡道:“有些事可让,有些事则不可。这件事涉及到皇上和颜家,就算本王不追究,他们也会追究。”
月钧华低低道:“王爷为的更多是落云曦吧!”
君澜风嘴角微扬,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径直说道:“你能为杜晴烟,我就不能为落云曦了?”
月钧华话语微塞。
沉默良久,他知道君澜风是不可能改主意的,自己也大抵说动不了他,便没再开口。
半个时辰一晃眼便过去了,几道身影从华皇子府急驰而出。
无肠奔到车前回禀:“王爷,全找遍了,没有!”
君澜风看向月钧华,后者一脸平静,似乎早料到是这样的结局。
“好,回驿馆!”君澜风吩咐一声,并没留意。
月钧华看着他们的马车没入黑暗,转头,急匆匆朝府里奔去……
驿馆内,落云曦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翻阅着手中书籍,夜明珠的光辉照亮她炫目的脸庞,为了透气,她回房便卸了面具。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落云曦放下书,她听得出来,是君澜风回来了。
“曦儿。”途经落云曦窗口,君澜风折步进来。
“没找到吧?”落云曦问道。
“没有。”君澜风抽了她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同她坐到一起,说道,“原本我没想到去搜华皇子府,只是叫暗卫盯着,你这主意果然不错。”
落云曦轻轻一笑,说道:“御林军那头也有很大收获,今天晚上,从华皇子府偷偷离开的有四拨人马,十几个人。”
在颜容娇被华皇子带走后,君澜风便派了专人跟踪,一直跟到和月,确定华皇子将颜容娇藏于自己府中。因为在和月,除了皇宫,没有比华皇子府更加安全的场所了。
华皇子府戒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