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决心。”灾厄录
…………
“欢呼吧,雀跃吧,兴奋吧,尽管你我是敌人,可我依然大慈大悲允许你表达一自己的情感。
时间嘛,五分钟好了。任何形式都可以,就算你逃跑也可以。
注意,是任何形式都已可以的哦~亲。”
撩了撩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萨尔瓦托雷带着亲切纯净的笑容高声说道,那个样子就好似大学聚会的主持人一般。
可是,埃姆斯早已经听不见了,或者说此时的他已经陷入恐惧的怪圈,在没有自我走出之前,在没有想明白之前,他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说是另类的植物人也不足为过。
“吧里吧里,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大发慈悲、善心泛滥的举动对方竟然无动于衷,不管怎么说也让萨尔瓦托雷有点暗暗的不爽。
你好歹给个反应,光小爷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多没意思。
是,小爷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但这不表示小爷喜欢自言自语好不好。
留着你是为了增添一些意外的趣味,而不是放在那里当雕像的。也不是本末倒置让本大爷陪着你的!
“到底怎么……呃,貌似玩坏了?”
看着那双已经无神的双眼,萨尔瓦托雷表示自己非常的无辜。
自己都给他带来礼物了,态度还这么友好了,更给了他自由、任何形式的宣泄时间,他还变成了这个样子,真的不能在怪他了。
就算她表姐萨妮在这里好着他的耳朵他也会一口咬定的,这真的不能怪他了!
谁知道他这么不禁玩,心理素质这么差当什么职业者,杀什么人,参加什么战斗,好好地回去种地接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得了。
害得他萨尔瓦托雷白折腾一趟,拜拜废了那么多脑细胞,表达这么有好。
唉,想找一个有趣的事情,你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要不……次找个女性职业者试试?
听说女性的抗压能力比男性好,也不知道研究部那帮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喂。真的崩溃了?喂喂,坚强点好不好,游戏还没有开始呢。不就死两个队友死两个人么,犯得上这样么。喂,打起精神点呀。喂喂。”
萨尔瓦托雷一边单手轻拍埃姆斯的脸颊,一边皱着眉头无奈加无趣的说道。
你妹,早知道不把那个大胡子还有那个黑衣崽削成白骨好了,起码两个白银能多玩一会,哪像这个青铜这么不禁玩。
话说凯尔曼德刚的职业者都是这个素质水准的么?
那么也很好理解组织为什么能够不废多大力的暗中掌控这个西北小国家了。
就这个水准,换我我也能。
“喂?真不行了?那好吧,送你上路,反正也快到五分钟了。真是晦气,无聊到家了。”
萨尔瓦托雷嘟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在左摇右晃上蹿跳就差开刀放血治疗后他终于放弃把埃姆斯回归正常了。
“算了。”
或许对职业者来说无痛苦的在战斗中死去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假如玩崩溃了也算是心理战的话。
“铿锵……”
剑鞘与剑锷相互摩擦的声音。
…………
“莱特,西姆,卡索,里亚,约翰,罗勋,卡里克,刚格尔,索拉……”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一个个染血的军牌,让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脸孔在埃姆斯的眼前不停地浮现,时而欢笑谈天,时而惊恐万分,时而狰狞邪异。
但无论怎样埃姆斯都觉得莫名的寒意。
“死了,都死了……”
看着自己怀中死不瞑目,将临死前的恐惧完全保留的面孔,埃姆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神啊,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么……”
四目相对,活着的无神,死着的凝聚,恍惚间埃姆斯看到了自己曾经种种……
看到了自己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更高的地位与权势展开的残酷杀戮,看到了自己为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冷血无情,看到了自己明面效忠马尔福家族实质上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背叛的忠心不一……一幕幕场景,一纷纷记忆都好似电影般无限回忆,无限展现。
埃姆斯觉得造成今日此时的后果也只有万能的神才能做到了。
或许…这真的是对自己的惩罚。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罪。
鲜血,生命,杀戮,死亡……埃姆斯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多少敌人,多少无辜的人,多少与他毫无干系的人死在他的枪,早已记不清了。
他的实力和今天的地位说是用鲜血与白骨铸成也别无不可。
他也曾将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的尸骨将会为他人阶梯的一部分,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却是这么早。
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没想到,我沉默骑士埃姆斯也有这一天……”
“没想到,这一次任务竟然是终结……”
“没想到,一切会结束的这么早……”
“没想到,我……”
“呵呵,都死了。我已也快了,不要着急,伙伴们,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只不过……”
…………
“再见了,虽然我一点都没玩够,更没尽兴……”
但无所谓了,以后乐子还多着呢。
何况,那香甜的鲜血,洁白无瑕的白骨还是可以令自己兴奋地!
所以……
银霆行刑?银鳞绞杀一分式?凌迟!!
化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