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千方百计的想要将你挤出部落。我本想派人将你儿子杀了,将你妻子-强-奸-了,触怒你,让你做出一些违反部落族规的事情来,到时候,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你逐出部落了。”
;“可惜啊,几百年了,你既没亲人,也没朋友,无妻无儿,孤身一人,连我派去的在你袭下修行的弟子,你也是不管不问。我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苏木来了,他在袭下,你对他很好,真的很好……。我早就料到,次子天生反骨,迟早一日要违反族规,可惜啊,没等我出手,他就惹来了凌玄皇!”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纪言,必死无疑!”
江越冷笑道。
纪言道:“江越族兄,在你心里就这么恨我?为了杀我,不惜将血妖部落送给凌玄皇,毁了血妖部落几千年的传承?”
“没错,小小的一个血妖部落在我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能杀你,我愿意倾尽所有。”江越冷笑道:“现在你要死了,还要多亏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正如我刚才所说,你一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苏木做徒弟,不仅仅害了他,还害了你!”
纪言苦笑一声,摇头道:“我这一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和你争族长之位。或许是上天为了补偿我,才将苏木送给我做弟子,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苏木究竟有什么好的,怎么和你当年一模一样。”江越冷声道。
“他会做人。”纪言慢慢道:“他不像你那么贪得无厌,急功好利。苏木,他是一个十分冷静沉稳的人,虽然他有时桀骜不驯,有时心智如妖。但他懂得什么叫做取舍,什么叫做机会。”
“该他绝桀骜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展现出他的这一面;该他舍去的时候,就算面前是通天境的机缘,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他做徒弟吗?”纪言对江越问道。
江越漠然摇头。
纪言说道:“因为我问他:与这个世界交手多年,你感觉如何?”
“他怎么回答的?”江越问道。
纪言笑道:“他说:因为我也是冰冷的,所以我无畏这冰冷的世界。”
“就因为这句话?”江越皱眉。
“这难道还不够吗?”纪言笑道:“这其中的道理,你永远都不会懂。”
“我不想去懂,我只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在我面前死。”江越狰狞道。
纪言双目一闭,对江越失望透顶,道:“人终会一死,无非早晚之事,何须你那么高兴?”
踏踏!
甬道中传来脚步声,江越收起了自己身上的狰狞气息,恢复以往的陈成熟稳重的模样。
“原来是江越长老。”那黄袍二人抱拳喊道。
“嗯。”
江越点了点头,轻叹一声:“纪言,我念在我们本是一族之人,苦口婆心的劝你归降,你非但不听,还辱骂凌玄皇前辈,哎,算了,来年你的忌日,我会提上一壶清酒,来祭拜你的。”
纪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黄袍二人笑道:“江越族长对纪言可真是手足情深啊。也难怪,你们毕竟一起长大,当年我还幼小之时,便曾听说过血妖部落日月双妖的名头。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
“只是当年的月妖,已经变成了阶下囚,而当年的日妖,却依旧如日中天。”
“相信江越前辈日后的修仙之路,会越走越远的。”红袍二人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