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马贼自然知道同伙的凶残,如若还继续生活在他们的活动范围内,早晚也会被抢被杀。况且,万一被指认出之前的罪恶,全家都会被幸存的受害牧民杀了泄愤。
所以,退休马贼都会很自觉的远离草原以及边区城镇,改姓换名去内陆生活。
所以,想找到了解马贼内幕之人,几乎不可能。想彻底剿灭大型马贼势力,也几乎不可能。
所以,催血马贼,从创始人花刷子开始,传了乱七八糟很多把刷子,到现在的首领桀刷子,已经是四百多年传承。而且,首领责任的其中一条就是必须保持一贯传统——过不留人,刷血扬名。
四百年,得刷走多少条人命?不好算啊!
刷得差不多了,该结束了。那就让我来最后刷这一次。好不好?君刷子。我喃喃低语,自问自答着。
我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因为,我亦喜杀,我亦存暴。只不过,我杀起来,不想受到良心指责而已。既如此,那就开始吧。
飞艇降低,能量托着横行纵落草原。横行除了第一次空投时略显紧张,现在已经成瘾。马中的名云疯狂啊。
距离催血驻地还有十公里。
我吩咐横行慢走。不急,让人家衣着整齐,从容梳洗。现在才早上6点不到,死上一地裸男,毕竟不雅。
我悠然于横行之上,左手抓着九霄,右手将一直未见血的变态大戟挂在马鞍右侧托钩上。对了,趁现在时间富余,给常用的几样武器都起个名字。
“九霄惊雷,落绝长击。”
九霄强弓,惊雷战戟,落绝凶刀,长击龙枪。
嗯,挺好。剑?免了,咱不会玩剑,在家不嫌丢人地疯舞乱耍一番也就罢了。那等高深武器,没几年扎实的武学素养,握在我手里还是当刀使着砍人用。
唉,没文化啊。给武器想几个破名字,居然用了这么久,都走了四公里路了。念力过去,马贼们基本上都收拾利索了,还有近千人头系红布,正在集合。
有行动?甭积极进取了,来不及了。看箭!
九霄大开再收,利箭在飞行途中穿过一处土丘,路线依旧,入敌营,穿过四个帐篷,总程六公里,止点在一个大汉的脑门上。没有穿透,到羽而止。看来,穿透的那个土丘挺厚实。
那个大汉应该是一位中层干部,正在马上大吼着指挥千人组队。突然,被粗大长箭透脑带着身体落马,仰天倒于地面,后脑碰地,把透颅的长箭又从脑后抵回脑前,箭杆上粘满红白之物。死于无知无察,死得毫无痛苦。
集合处立即大乱。有把死者围起来的,有朝来箭方向奔跑追找凶手的,有大喊问道是谁走箭的,还有去找领导的。
先让他们破破案,反正横行边走边啃草地晃悠过去,还需要十多分钟。横行这几日喊着在家里吃的总是精粮拌肉,大便太硬,非要多啃点粗纤维野生草。他早就开始学人吃熟肉了,他能感觉出那样好吃。没关系,他现在的肠胃,啃石头咽铁蛋都能消化掉。
催血营地里的凶案现场,来了一个中高层领导,正在仔细勘察分析。
很快,此领导开始了发言。他沉稳道:“此箭极为粗长,不是咱们的箭支。但根据路线走势,应该是营里的人射来的,而且据哨子回报,营外也没有任何人。立即封营,汇报大首领。此事不是内奸所为,就是有人失手走箭。不过,这箭的力道……啊!”突然,他惨叫一声,低头看着胸前箭羽,极为平静且肯定地道:“看来不是失手走箭!速去报告。”然后,歪身便倒。
射入他心脏之箭,自然是我又开九霄所致。我这次稍微找到了控制箭势的窍门,开弓大小的微妙变化,还有如何控制去箭的穿透力度。这不,虽然距离更近了,还是透过土丘和帐篷,射入他的胸膛时,仍是到羽而止。
嗯,不错,有点手感了。再试!
于是,我以每秒三箭的慢速练起箭来。随着横行的越走越近,我也不断体会着控弦的诀窍。念力的精确和直觉的敏锐下,进步那叫一个飞速。
五分钟后,九百箭射出,催血全营死人整千。最后的一百箭,是箭技大涨的我一箭穿两人,而且射中后一人时,每箭都是到羽而止,正正好好。
带血的箭就不能回收了,一箭二人比较节省。虽说唐诗制造这些箭,简单到几乎没有啥成本,何况咱又巨有钱。但还是那句话,勤俭节约,中华儿女的……
此时,催血贼营里已经从混乱中安静下来,所有人各自寻找到隐蔽之处躲藏了起来。
这一切,自然是大首领桀刷子的指挥所致。虽看不到敌人,但来箭的方向早就明确。桀刷子在三排手下举着大铁盾的保护下,昂首而立,发型丝毫不乱。想乱也乱不了,他是光头。
他也是草原皮肤,棕黄色,无胡须,脸型很长且消瘦,但身材很是健壮,肌肉造型练得很出色,身高一米八左右,玄法不错,接近超级高手。整个人看起来极为阴狠,尤其是眼神。那眼神,让我想起了,狼。
又是那句话,如此气质,在动物身上咱欣赏。可在人的身上得以展现,只说明他杀戮过很多很多生灵,才能凝聚成这种一眼可察的残厉之息。
杀气,在人身上是可见的。别说这个冷兵器的混乱大陆,地球上背了几条人命的个别帮会成员,身上都可以感觉出来,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