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郑彦一边看着在敷冰的叶令萱,心底一直在酝酿着。
现在叶令萱已经开始动摇了,他很希望乘胜追击,再加把劲打击她和郑凯的关系。
可再弄些什么事出来的话,他又担心她会受不住这刺激。
因为他不太清楚郑凯在叶令萱心中的位置。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叶令萱为什么会嫁给郑凯。
如果她真的喜欢郑凯的话,那么他再度出手会令她很伤心。
所以在计划和心软之间,他有些犹豫了。
一会,墨琪来电话了,声音很着急,“爷爷醒来了,你快到医院来。”
郑彦马上起来,和叶令萱一起出去了。
途中,他给千愉打了个电话。
两人去到医院时,墨琪正要进病房去。
她看见两人一起出现,脸上浮起奇怪,“你们两人怎么一起出现了?”
按照道理叶令萱应该和郑凯在一起才对。
叶令萱脸色微变,看了一眼郑彦,不知该怎么回答。
郑彦眼底流过淡光,“楼下碰到的。”
他没有多言,直接进了病房。
郑龙和孙楚已经到了。
郑成坤眼睛一直半眯着,呼吸很微薄,看得出情况病不乐观
医生正在为郑成坤做检查。
他着急地过去了,“医生,我爷爷他怎么样?”
医生神色凝重,“老先生他虽然醒来了,可意识一直处于清醒和模糊之间,而且各方面的体征也不是太稳定。”
郑彦马上伏在爷爷的病床旁,“爷爷,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老先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声音很微小说出一个字,“彦……”
他惊喜地握着他的手,“爷爷,太好了。”
老先生用微弱的目光环视了病房一眼,很虚弱地,“我……要……分配……股份……”
这时郑凯也赶来了,进了病房。
孙楚和郑龙互相看了一眼,露出微喜。
郑龙开口了,“爸,股份的事你已经分配好了。”
老先生迷糊的眼神楞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分的……?”
“爸,你上次醒来的时候分配的。”
老先生疲惫眼神里的困惑更加重了,“有这样……的事?”
郑龙神色严谨,“当然,爸你病得太重了,记忆力不好,所以一时忘记了。这件事已经落定了,爸你就安心养病吧。”
郑彦马上开口,“不是,上次股份分配的事,根本就不是爷爷的真实意愿。”
郑龙目光淡然看向父亲,“爸,你不要听他胡说。因为他嫌分到的股份少,所以才想方设法推翻你的安排。”
郑彦愤怒不已,“你和郑凯一手导演了这事,你竟然还像疯狗一样反咬我一口。”
老先生吃力出声,“这……是真的?”
郑龙坐到父亲身边去,“上次你醒来的时候,你说怕自己会随时离开,所以就说要把股份分配好。当时除了有律师外,还有其他见证人,所以这种谎言是不可能随便捏造的。”
说话间,郑凯也进来了,身后跟着律师,还有上次作证的那位股东,以及还有公司的几位高层。
“爷爷。”他十分急迫地趴到他身边去了,“幸亏你没事。”
老先生看着这位长孙,又是惆怅又是感叹。
虽然他不是正室生的,可却也是儿子的亲身骨肉,也是他郑家的血脉。
郑龙随即又开口,“爸,你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安排吗,现在律师和公司的其他股东都可以作证的。”
律师和那位董事,马上声情并茂地作证了一翻,说当时老太爷是如何分配股份的,并说当时神智是清醒的。只是因为后来身体状况变差了,一直处于昏睡中没有醒来。
郑彦满脸阴霾盯着满嘴胡言的几人,“果然是狼狈为奸,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转眼看向老先生,“爷爷,当时也有其他人能证明,股份的事不是你的真实意愿,你根本一直没有醒来过。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
这时,千愉也在尼莎的陪同下来了。
孙楚和郑凯的脸色马上变了。
她关切地来到床前,“郑爷爷,你醒来就好了。上次我来看你的时候,你一直都在昏睡中。”
老先生满脸疑惑,艰难抖着唇,“我真的一直……没有醒来过?”
“我当时来看你,发现你嘴唇都干裂了,都不知多少天没喝水了。当时郑伯伯他们刚刚看过你,可也没给你润润唇。”
老先生立即艰难地皱着眉,“我原来真的……没醒过……。”
郑龙眼神阴暗,“爸,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刚才律师和陈董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两人的口供肯定比一个女人的口供可信得多。彦和凯都是我骨肉,所以我不可能偏帮任何一方,所以这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一旁的孙楚也很体贴帮老太爷拉了拉被子,“老太爷,你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安排了。现在不满意的人当然想推翻。可你身体不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休息,股份的事等你恢复了再说。你看,有些人一看你醒来就着急地让你更改,分明就是不关心你的身体,只关心利益。”
一旁的医生也开口了,“老先生他刚刚醒来,的确很虚弱,说句话都要费很大的劲。所以你们家属还是先不要打扰他,等他缓过一口劲再说。”
老太爷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病得糊涂的时候下错决定了。
但刚才律师说他给郑凯和叶令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