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众目睽睽啊,大庭广众之下啊,堂堂一个陶家的二公子,竟然对着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磕头下跪。
“你这是做什么。”
仇晓薰躲在苏泠冰的身后,大胆陶家二公子,难不成是有隐疾?
“你对陶然有再生之恩,这一拜理应奉上,原谅陶然跪拜来迟。”
说着又是一个响头,看的苏泠冰的眼角都抽搐了几次,早就听闻陶家二公子任性妄为,今日一见,果然是不走寻人之路。
“快点起来,我要出去。”
陶然直接挡在门口的中间,仇晓薰想要出去,除了那个大哥自己让开身子之外,也就只能悬空迈出去了。
偏偏这仇晓薰任督二脉没有打通,骨骼生硬的很,活生的只能站在这‘任人欺负’。
“不起不起,如果母亲大人……”
“住口,你再叫上一次,信不信真的断了你的头。”
仇晓薰做了一个杀的动作,早知道这陶然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那天就不会在赌坊接触他了。
现在整个一黏在身上,怎么扯也扯不下去啊。
倒是陶子明,从那天陶然回来之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礼义廉耻一应俱全。
甚至连家里的生意都跟着上心起来,倒是感觉仇晓薰这丫头,能耐大的很。
“陶然,你学学你哥哥,怎么的每天都学的这些胡搅蛮缠的劲头呢。”
仇晓薰见着陶然肯定是帅不掉了,索性就坐在床边,撅着小嘴,常在河边走,倒是让一个石头绊住脚了。
“喝茶。”
陶然谄媚的双手捧着茶杯,茶香四溢,整个屋子里都是茉莉花茶的味道。
“叫我仇晓薰就行了,千万可是不能叫母亲了。毁了本姑娘的清白。”
接过茶,轻呷一口,最近子瑜总是不在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子明,你说最近……”
“晓薰啊,听说你总去雅阁,那里面怎么样啊,据说有一个什么狗尾巴的头牌,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
陶然那张放大的脸豁然的出现在仇晓薰和陶子明之间,她就想不明白,陶然怎么能越过半个桌子,把脸硬塞到他们两个人中间呢。
“难不成我们陶然公子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生?”
“晓薰,你这话听着像极了那个老鸨的话,不会是去的次数多了,莫不是学坏了?”
被仇晓薰这么一问,陶然局促的坐回去,没有过那个还很丢人?
反倒是仇晓薰,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倒像是什么都懂一样。
他是不务正业,但是却只是嗜赌成性,其他的倒是一直都洁身自好。
被仇晓薰这么一嫌弃,竟然想着要去试试,恩,可是不能让那个丫头看不起。
“哟,大爷,看您这白面小生的样子,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烟柳之地,放心的很,我们这的姑娘保证会让人快活似神仙的……”
仇晓薰学着第一次自己进去雅阁,那些姑娘说的话,等等,为什么陶家两个男人都低着头,脸红通通的要滴出血来了。
“浣洗局还有事情,子明先走一步。”
拱手,转身风度翩翩而走,刚刚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过,只是从未从一个小丫头的嘴里听到,而且还那番……
“子明,你都走了,我在这也没有什么意思。”
最近苏篱落也没有在药坊,药坊所有的药材她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所以没事就出来溜溜,也不是对这个陶子明有什么好感,反正和苏贸然还有杨达比起来,比较好相处。
不过抛出去旁的那贴狗皮膏药。
“本小姐要回家了,不要跟着我。”
仇晓薰脖子一仰,哼了一声,可是不想要再看到他了。
“晓薰……”
陶然一副苦瓜脸,他和哥哥是一家的两子,为什么在仇晓薰对哥哥喜爱至极,倒是对他弃之如敝履呢。
“二公子,大公子说心开的客栈……”
“放心吧,既然本公子说是要帮助陶家打理生意了,就会尽心尽力的,只是想要见着那个丫头,可怎么办啊。”
陶然嘟嘟囔囔的,子骞看着自己家的二公子能浪子回头,对仇晓薰也是感激戴德的。
如果陶家的二夫人是那个丫头,以后陶家富甲一方凌驾于公子府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二公子,如果想要小姐做夫人,也不是不可。”
“什么夫人?本公子……”
夫人?陶然被子骞这么一说,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到桌子上,他是想要让那个丫头做自己的夫人?
不过就是感觉她古灵精怪的,而且点子很多,说话也是逗趣的很,所以想要每时每刻都见着她。
难不成竟然成了儿女之情?抬头求教的看着子骞。
“公子是不是总是想要看到仇小姐?”
陶然点点头,恩。
“公子是不是感觉她多看大公子一眼,心里就酸溜溜的?”
那是酸溜溜的?反正就是感觉不舒服,同样点点头。
“公子是不是……”
“别那么多是不是了,什么病情啊。”
“公子您是喜欢上那个小姐了。”
不行不行,这个事情得要让他想想,是喜欢上了吗?不过就是见过几面而已。
仇晓薰耳根子热的很,一路上也不做声,身后跟着的苏泠冰也是一言不发。
呼呼呼,那是什么味道?仇晓薰小狗的鼻子顺着香气的一路追随。
走过大路,左转右转的到了一个小巷子,从一头就看到正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