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淡定,还有两局呢,只要是他再赢上一局,那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来,这次我来,你猜。”
心中已经是山呼海啸,脸上依旧是平静如常,那豆大的汗水早就已经准备就绪,蓄势待发呢。
“好。”
仇晓薰闭着眼睛,碗落的声音与她睁开杏眼同时,陶然死死的捂着自己的碗,生怕对面的那个丫头透过缝隙看到什么。
“二三四点,小。”
所有的人齐刷刷的看着陶然手里的碗,竟然连点数都说出来了?
那个丫头是故意唬人、虚张声势的,还是真的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对不对,开始的时候那个丫头也是信誓旦旦的,却是输了两局。
看这样子啊,八成公子府是保不住了,恨不得现在站在陶然那个位置的人是自己。
“哈哈哈,公子府就是本……”
“本什么?”
仇晓薰背对着陶然,小手在端木子瑜玉佩的流苏上穿梭而过,连他身上佩戴的东西都这么有魅力。
“不可能,不可能。”
那早就已经按捺不住的汗水终于如断了线的珠子,清楚的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汗流浃背的,大红的衣衫现在已经被汗水打湿,挥一挥衣袖,全都是陶然的汗。
“没事,不过就是一双手而已。”
仇晓薰转身,流光轻转,嘴角含笑默默的看着陶然的那双手,可惜了,骨节分明的一双手啊。
“还有一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陶然,认输了就是,我们回家。”
陶子明最后一次鼓起勇气,他在这个弟弟身上已经用光了自己的脸面。
“认输?那你替我砍了那双手?”
陶然一把推开陶子明,陶子明一个趔趄,如果不是旁边人山人海的,早就已经站立不及。
“本子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仇晓薰随手抓起碗里的骰子,一个漂亮的反手,三个骰子应声落在碗里。
叮铃铃的声音牵扯着每一个人的内心,咔嚓,上面的碗已经完美的落棺。
“大,不对小,不对不对,大……”
请无视陶然自己琢磨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最后依旧是大小没有定下。
周围的人表示已经等不下去了啊,紧张的什么县都已经要爆炸了有没有。
“大?我开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赌坊赌客面瘫了,全都一溜烟的龇牙咧嘴。
“小。”
不管了,就这最后一局,输赢在此一举了,愿赌服输。
“大……”
所有人都瞪着仇晓薰碗里的那个豹子,不知道是谁最先喊出一声。
整个赌场开始是小声的喧哗,然后所有人都等着看陶然的笑话。
都是邻里邻居的,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们打算回家拿着锅盖挡在身前,防止溅了一身血。
“不、不可能。”
陶然一步步的往后退,仿佛仇晓薰碗里的那几个骰子是洪荒猛兽一样。
不可能,那个丫头怎么可能一直都出现豹子呢,看着自己细皮嫩肉的双手。
不能,一定不能丢了自己的双手,看见救星一样跑到自己哥哥身边。
“哥哥,救我,救我啊。”
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如果少了这双手,那他以后会成为陶家的累赘。
看着陶然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的哥哥,倒是也让仇晓薰开眼了。
如果这陶然是一个愿赌服输的汉子,她倒是也能网开一面,偏偏这么不争气。
“这个时候知道叫哥哥了,刚才你哥叫你回家吃饭的时候想什么了。”
看着陶子明那心软的样子,仇晓薰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陶子明啊陶子明,知不知道宠溺下面无好人的。
“晓薰……”
陶子明玉口微张,怎么说也是他陶家的子孙,如果是战死沙场,也是有情可原,偏偏是在赌场,让人断了双手,岂不是……
“哎?你是想让这些作证的人,有失偏颇?还是说你们陶家的人,经不起大事啊。”
仇晓薰慢慢的俯下身子,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眼前的人,以及身后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你……”
气急败坏的陶然瞬间从地上跳起来,差点撞到仇晓薰的鼻子。
被一个大手拉着退后一步,离那个男人远一点,端木子瑜看了一眼陶然。
“你说我可以,不能说陶家,我陶然愿赌服输。”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扼腕的气势,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利器。
拿起桌子上碗咔嚓一下,碎成几片,拿着一个碎片放到自己的手腕处。
“弟弟,万万不可……”
陶然伸手要阻挡,却一把被仇晓薰拉住,这戏还没有到高潮呢。
“小姐,这陶家公子虽然嗜赌成性,今日也算是吃了苦头,长了教训,能过便过就是。”
一个老男人出现在仇晓薰的面前,都是常年在一起的赌友,而且这陶然总是给他们送钱。
买卖不成仁义在不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丝毫含糊不得。
陶然一看自己在群众心目中竟然有如此崇高的地位,瞬间自信心膨胀。
索性直接从地上起来,碎片一扔,已经有人给了这么高的一个台阶,那个丫头应该识趣才是。
“大叔,看来你们关系不错,不如这样,您下了一只手,我就给陶公子留下一只,如何?”
何如?不咋地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