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晓薰看着天也是灰的,空气也是臭的,自己在这举目无亲的,现在就连一个端木子瑜都没有办法靠近了。
小白菜啊,叶儿黄啊,两三岁啊,不知道自己是谁,仇晓薰垂头丧气的出来,寻了半天,竟然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自己的安身之所。
就顺着路这么走,竟然走到了雅阁的门口,这烟柳之地,罢了,今日心情不好,权当是过去喝喝酒,解解闷。
“哟,没想到我们晓薰小姐过来了,真是难得呢。”
那老鸨见着许久都没有过来的仇晓薰,兴奋的直接从上面下来了,要说这仇晓薰别看是小小年纪,可是编排出来的那些曲子,绝对是人间哪得几回闻。
本来几近年关,雅阁的人就少了许多,自从茉莉走了之后,雅阁就像是大伤元气了一样,索性还有石榴在这。
“妈妈,石榴姐姐在楼上吗?”
“在,不过怕是现在你上去不合适,就现在这坐坐?”
房间里有客人在的啊,好不容易来了几个有钱的主,全都是过来找石榴的,倒是也只能让仇晓薰先等等了。
仇晓薰刚要迈上去的脚就这么落下来了,只能坐在大殿里,不怪是要到年关了,家家都要团圆了,可是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妈妈,上来一壶好酒,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那妈妈忙不迭的就让龟奴准备去了,话说仇晓薰算是公子府的小姐啊,这眼看着年关就来了,怎么看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呢。
只是仇晓薰闭口不谈,过了这个年再说吧,灵岩这几日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水牛他们都回去寨子里了,说是要早点回来。
回来做什么,一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团圆的大日子,倒是不应该为了她而错过了。
“银翁最近可是好?”
为什么银翁的人也见不到了,仇晓薰想着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风光啊,为什么这些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哟,小姐,若是说起来银翁,还不得多问问您啊,我们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的。”
老鸨还真是为难了,银翁的地方素来都不愿意让外人去的,何况在这雅阁里面,能随意出入的,怕是只有茉莉了。
那个时候还能从茉莉的嘴里问上几句,可是现在,倒是真的没有地方去问咯。
“你我都是同命相连之人啊,今日不醉不归。”
仇晓薰到了满满的一大杯,不过就算是醉了,怕是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呢。
老鸨也不知怎么的,见着仇晓薰这样,似乎是勾起了什么陈年旧事,竟然也是拿着袖子不住的抹眼泪。
“妈妈,您这也是想家了吧,我也是啊。”
仇晓薰仰头,一杯酒又下肚了,酒是不是烈酒已经不知道了,除了第一杯感觉到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之外,竟然连点感觉都没有了。
老鸨索性也不说话了,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等到石榴送走客人的时候,见着两个人竟然都醉倒在地上了。
“哎呀,这两个人是怎么了,竟然喝了这么多,快点扶起来,要不着凉了。”
真是的,这雅阁这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人看见……
石榴抬头一看,倒是了,这马上就过年,苏公子都让他们回去了,雅阁也是冷清的很,只有刚才她的屋子里,热闹一些罢了。
跟着自己贴身的小丫头把老鸨好不容易扶起来,可是那仇晓薰,一碰她的时候,就吱呀的乱叫。
石榴好言相劝,怎么说都不行啊,“晓薰,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
“她交给我吧。”
银翁见着仇晓薰进来的,不过就是出去查点东西,回来的时候竟然喝的酩酊大醉的。
小脸红扑扑的,朱唇轻抿,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知道是酒香,还是仇晓薰的体香。
石榴知道银翁他们两人关系匪浅,扶着妈妈回去房间,就把仇晓薰交给银翁了。
那一头银翁落在仇晓薰的脸上,仇晓薰一个喷嚏,揉揉鼻子,推开已经附身下来的银翁。
连睡一个安稳的觉都不行,银翁一把抓住仇晓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丫头还真是,喝成这个样子了,倒是也不乏那可爱的神韵。
“不如把仇晓薰交给在下吧,正好本官也要去她的店铺找灵岩。”
银翁竟然没有察觉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是被门外的炮竹声掩盖住了脚步声,还是这个人深藏不露。
“为何我要把她交给你,你是何人?”
银翁把仇晓薰放在一边,身上的外衫褪下来,冬天有些寒凉了,这丫头若是冻着了,怕是又要吵闹了。
“在下兴堂城的父母官鹤轩,与仇小姐是旧相识,先生请放心。”
区区一个县令,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雅阁门口,单枪匹马不说,还如此挑衅与他。
转头抱着仇晓薰起身,闲杂人等他并不在意,也不过就是一个县令而已。
“先生,把仇晓薰交给在下吧。”
那鹤轩竟然已经近身在银翁的面前,果然是低估这个白面书生了。
“我不放又如何,你能奈何的了我。”
一手抱着仇晓薰,一手已经出招,银翁和鹤轩触碰倒的时候,就知道怕是今日仇晓薰,只能被他带走了。
纵使是抵抗了一阵,却依旧无法力敌,只能看着仇晓薰被那人抢走了,拳头握的双手都有些苍白。
无妨,他已经在仇晓薰的身上放了毒,那个县令也不会免受荼毒的。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