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够,香料来凑,既然苏篱落不想要在那选秀中被皇帝太过喜欢,那就只能用其他的手段了。
仇晓薰跑出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一束八角,这东西可是好,方圆百里,无一愿意靠近的一种香气。
仇晓薰就记得苏府的后院有这种东西,至于为什么,那就不得不说那个司徒南风。
“篱落,那衣服穿上,我们就要出发了。”
仇晓薰那不明所以的笑容,还有这满身都是古怪味道的衣服,苏篱落皱着眉头,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要带着仇晓薰一起了。
“篱落,入宫之后哥哥虽不能保护你,却能护你周全,若是有事……”
看似云淡风轻的苏贸然,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亲妹妹。
而站在一边的若梦想要说什么,还是闭口不谈了,拿着一个玉佩送到苏篱落的手里。
“若是有事,找皇帝身边的一个叫做天冬的太监。”
“谢谢嫂子,只是……”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这个嫂嫂说过,在皇宫中就还有熟悉的人。
“公子,宫里的车已经到了。”
管家带着一个头领已经缓步进来,那人恭恭敬敬的对苏贸然行礼,之后就带着苏篱落还有仇晓薰朝着外面走出去。
苏篱落眼里含泪,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心中万般想要入宫,却也只是为了当年的那一个诺言。
哥哥你放心,很快篱落就会从宫中出来的,不过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真正的为苏家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的。
“统领大哥,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有些面熟呢。”
苏篱落忙着道别的时候,仇晓薰已经屁颠屁颠的跟着那个头领,去混个脸熟了。
只是那人冷若冰霜,任由仇晓薰如何献殷勤,依旧是不为所动,一直坐到车上,只是说了一句小心。
“小心你个仙人板板啊。”
趁着帘子落下来的空荡,翻了一个白眼,看着那一身火红衣裳的苏篱落,这丫头长大之后也必定是一个美人啊。
“晓薰,忽然有些紧张。”
苏篱落朱唇轻启,这还是第一次离家,即便之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却依旧没有办法放下心中的不舍。
“紧张什么,放心,你不是去侍候那个皇帝的,不过那个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啊。”
仇晓薰看过武则天什么的,还有什么封神榜,兴堂城的百姓日子还不错,至少也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状态。
至少万一,万一那个皇帝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选了这么多的秀女,岂不是误人一辈子。
“皇帝?不清楚,只是听闻那人年少有志,年方十九就已经把朝堂之上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只是那皇位……”
苏篱落好像是发现什么东西一样,急忙捂住嘴,再也不说话了。
“皇位怎么了,不会是像李世民一样,篡权多位来的吧,不过这也正常……呜呜”
仇晓薰的嘴忽然多了一个什么东西,顿时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了。
而苏篱落的小手也已经堵住了仇晓薰,那不怕事大的小嘴。
“别说了,祸从口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置喙的。”
“啊~啊、啊~”
仇晓薰指着自己的嗓子,对于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已经习惯喋喋不休的人,现在忽然就让她闭嘴不言语了,那绝对是一种最好的酷刑。
“仇晓薰,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苏篱落坐到她的身边,慌忙中也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惊的花容失色的。
忽然,马车颠簸的功夫,一个褐色的东西从缝隙中飞过来,正中仇晓薰的喉咙。
“呸呸,这是什么东西。”
吧嗒一下,车上滚落下来一个鱼眼大小的东西,仇晓薰捏起来。
“小心你的脑袋。”
一道声音缓缓的从外面飘进来,明明还没有到冬天,那声音却像是从寒冬腊月里传过来的一样。
“我们还没有言论自由了,切。”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不敢说了,一定是刚才的那个统领在提醒她。
看来那个皇帝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能限制人的言论权利呢。
苏篱落看着仇晓薰脸上的表情,一会拧成一团,一会又仿佛是了悟了什么东西一样。
忽然仇晓薰噗嗤的笑了一声,真是,在这还能说什么言论自由了。
她的梦乡充其量就是当一个调香师,名满天下,然后赚无数的银子,再然后呢……吃喝玩乐吧。
从兴堂城一路到京城,走官道也要有三天的时间,仇晓薰的身子倒还算是可以。
这多亏了当年在宋家的那段生活,一副农村糙汉的身子,就这么在她这个小姑娘的身上练就出来了。
可是苏篱落不同,虽然与那些养在深闺的小姐有些不同,可毕竟身子娇贵了太多。
走了一天的路,就已经有些体力不支,面色苍白的可怕,本来姣好的容貌,现在竟然因为那苍白,有些吓人了。
“停车,快点停车,再不停就死人了。”
仇晓薰看着苏篱落,脑袋都有气无力的不躺在她的手臂里了,看着她这福大命大的,也不是英年早逝的人。
就算是要早死,也不能死在她的身边,这罪过可是太大了,而且日后怎么和苏贸然交代。
看着外面的树林里,应该能有些草药,暂时能缓解一下也行,撑到有郎中的地方就行了。
骑马走在旁边的沐风用手中的佩剑撩开窗户上的帘子,看着里面的苏篱落,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