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嫌弃地道:“快放开!两个大男人,也不怕被人看到!你不怕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你怎么才回来?”宝成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太师说你受了伤,怎么样?不要紧了吧?”
“我没什么事,”金成摇摇头,“你先休息去,我还有些要紧事要面见陛下。”
宝成嘟囔道:“陛下不是已经回内宫去了么?再说了,你也知道陛下现在心情不好,你还敢往上凑?”
金成好笑的呶了呶嘴,宝成急忙转过头去,便看到萧凤梧到背着双手在不远处站着,很明显是在等金成,急忙吐了吐舌头,悄声道:“那我先回家了啊!”
一道烟去了。
金成来到萧凤梧面前沉默地施了礼。
萧凤梧道:“随我去御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御书房,金成才道:“陛下,属下在路上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萧凤梧见他衣衫上还沾着灰尘就知道他也是刚刚抵达京城,于是示意他坐下说话,“你不是受伤了?伤势如何?”
肖遥已经说过,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十分凶悍,作为护卫的金成身先士卒十分勇猛,但也受了伤,不得不停下来休养,因此比肖遥回京还要略晚一些。
“属下没什么大碍,”金成简短说道,“就是当时伤在大腿上,有些行动不便。不过正因为受了伤,才有了这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萧凤梧不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金成续道:“属下做了伪装,随便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子养伤,就是属下借住的那户人家,同时也招待了两个远客,其中一个自称是得了重病。
“属下注意到他们,他们也注意到了属下,因为属下事先给借助的人家送了许多钱,所以那些人帮着打掩护,说属下是他们的远房亲戚。
“那两个人有对属下做了多方试探,属下一一应对过去,才能安然能听到他们背后的秘密。
“原来他们竟然是西域人,属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西域’二字,但简单推断,应该是西方的一个小部落吧。
“他们说此次前来的任务非常巨大,若是完成不了可能会带来亡国之祸。
“属下还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其中一个人叫阿齐姆,好像他们本来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女子,叫娜达丽,已经死了。
“他们的主子应该是个女子,而且很年轻。如今西域遭受了什么前所未有的灾难,需要寻求外援,所以才回到中原来。
“他们来了有好几年了,说是什么按照神谕寻人,一直没有寻到,从去年开始才知道原来他们要找的人就是陛下您。
“再多的,属下就不知道了,他们的戒备心很强,这些话还是因为那个阿齐姆跟另一个人争吵才无意间说出来的。属下也是整理了好久,才理清楚头绪。”
萧凤梧缓缓点了点头,“你长途跋涉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是,”金成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想了想又道,“陛下,太师见多识广,您看,要不要请太师过来商议一下?”
萧凤梧笑着摇摇头:“不必了,今日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另外明日起安排一下,给太师安排的保卫再增加一成。”
金成答应着退了出去。
已经是深夜,萧凤梧却没有意思困意,从御书房里开,便回到了丹阳宫,先去产房看了看顾倾城,见她睡得正沉,也没有进去打扰,直接回了寝殿,在顾倾城的小书房中找到了那本游记,果然在书中发现了一根红色蜷曲的头发拉直了长约尺余。
书皮上写的是《琴曲一》,拆掉抱着的树皮,便看到封面上的“欧阳西域记”五个字,著书人署名欧阳烈。
欧阳烈?
萧凤梧闭目思索良久,确认自己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可是目前来说,这本游记又是唯一能够了解到西域情况的唯一途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先把这本书看完。
于是这一晚萧凤梧几乎一夜未睡,在书案上铺了纸,根据书中所载大致勾勒出了西域的地图,并且标注出了风土人情,以及大概的势力分布。
然后对照着自己画出来的图又把书理了两遍,确认无误,这才把地图卷起来收进袖中,又将《欧阳西域记》重新包上了书皮,原样放回去。
抬头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快亮了,吹熄了灯,脱掉靴子,在床上和衣而卧,睡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到了早朝时分。
他起身熟悉之后,照例先去看了顾倾城,然后简单用了早膳,便去上朝了。
处理完朝中事务,散朝之后留下了太师肖遥和丞相梁立儒。
君臣三人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金成和铁成也在。
萧了一遍,又把萧凤昱等人的余孽大闹京城业余西域人有关的事说了一遍,连同昨晚有人混进地牢想要把赛风置于死地的事情也没有遗漏。
肖遥和梁立儒听罢互相看了看,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凝重之色。
萧凤梧问道:“二位可曾听过西域?”
肖遥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梁立儒却道:“邹恩师有一本笔记,便记录了一些有关西域的东西,不过零零散散并不完全,当年恩师说过,有一位名叫欧阳烈的人曾经亲自去过西域,后来回来之后还曾著了一本游记。”
萧凤梧眼前一亮,问道:“可是《欧阳西域记》?”
梁立儒却摇了摇头:“这个臣就不知道了,可惜恩师上个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