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说起话来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小笙默默的将一旁的茶盅推了过来，卓然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一副嫌弃的不能在嫌弃的表情。
小笙仿若是战胜的将军，而手里的茶盅就是她的旗帜。将茶盅推得更近了一些。
虚坤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小笙的这点儿孩子气他怎么能不知道？不点破只是因为卓然确实也该喝药了。
“卓然，你先喝药吧。”
宋瑜绯多耿直啊，干脆直接将茶盅递到了卓然跟前。
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卓然眼珠子一转正想找借口，又听见宋瑜绯道：“要是冷了就更苦了，你不如先喝了吧。”
于是乎，卓然只能将话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
然而那话就像是梗在喉咙里的刺一般，让卓然不舒服的厉害。
“宋瑜绯，”
宋小笙接下来的话让卓然分分钟认识了女人是个多么神奇又多么腹黑的生物。
只听得她悠悠的又带着万分疑惑的问道：“卓然是不是不想喝啊？”
那一脸的无辜再加上一脸的担忧，真是分分钟就让虚坤笑喷也让卓然恨不得能把小笙掐死。
“哪能呢？”宋瑜绯立马把手中的茶盅往卓然怀里一塞，赶紧对着小笙说道：“小笙可不能学这个，人生病了就要喝药。可不能学啊……”
千叮呤万嘱咐啊，卓然就差没对着这两个女人破口大骂了。
悲愤的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卓然闭着眼睛几口喝下。
小笙见虚坤豪情万丈的将茶盅放到一旁，在清脆的声音之中缓缓勾起了嘴角。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好戏也看的差不多了，虚坤皱了眉头问着。
卓然也因为虚坤的话沉思了起来。
他现在虽然是摆脱了下降者和陈老爷子，但是现在他毕竟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帝都城又是陈老爷子的底盘，所以想要留在帝都城是不可能了。
而且……卓然目光森森，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拽着。
“你若是想要离开，我可以帮你。只是……”
虚坤脸上的笑容隐去，认真的望着他。
卓然身上的伤虽说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但是他身上的降却随时都能让他死无丈生之地。而且……虚坤的目光接触到卓然的，想来他也是十分清楚。
“只要我一天不死，下降者便能感受到我的位置。”
悠悠叹气，卓然缓缓闭上了眼睛。
“也就是卓然现在的位置已经被人发现了？”
小笙瞪大了眼睛。
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俊朗的面庞上有着严厉之色，“现在下降者是感受不到卓然的气息的。”
“为何？”
“第一，因为卓然受的内伤很严重。所以就算是卓然不死，这段时间他也无法感受卓然的气息。第二……”虚坤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的说道：“上次我们坏了他的修为，所以他现在定然是在闭关养伤。”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趁着这段时间将卓然送走？”
半眯着眼睛，小笙打量着卓然。
“不，”卓然先与虚坤开口道，“我在这里还有事，我不能走。”
“你要报仇？”
久久不曾说话的宋瑜绯突然说道。
“是。”
卓然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仇恨。
虚坤收紧了瞳孔，天蓝色的眸子里有利光闪过。放在一旁的利剑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而剧烈抖动着。
“不行，”
虚坤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身上的降一日不除，你一日就能被他们所控制。”说道此，虚坤突然顿了顿，踌躇之下问道：“你到底是被何人所利用？”
小笙也紧张的望向他，甚至吞了吞口水。
三人虽然已经想到了那个名字，但此时仍旧像是等待和老师宣布放学的学生一般怀揣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着。
缓缓别开了目光，卓然望着远处，出乎意料的问了一个问题：“你对那个位置有兴趣么？”
“什么？”片刻之后虚坤无所谓的笑了起来，果断的回到：“没有。”
蓝色的眸子里面多了几丝波澜，“那你为何回来？”
虚坤沉默了，卓然也沉默了。
小笙望了望虚坤又望了望卓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对朝局不感兴趣，若你们救我是为了为你们所用，那么……”
“够了！”
话未说完，虚坤低声呵斥了他。宋瑜绯也赶紧站了起来，安慰的握住了虚坤的手。
小笙见状，赶紧从一旁说道：“师傅爹爹回来纯粹是因为皇后奶奶，对皇位他确实不感兴趣。”
直接挑明的话让卓然有片刻怔神，过了片刻吐出了一个众人心中意料之中的名字。
“你确定？”
虽然已经想了千百次，但是这么肯定的听到还是第一次。
“确定。”卓然的眸子里有着隐忍，“我虽然不曾见过他，但是依稀还记得他的声音。为了帮他达成目的，我自由养在天水国。学习的也是江湖上少有的武功、”
“怪不得你的路数少有人看出来。”
“你还不是知道了？”
卓然笑着打趣道。
一句玩笑话却让小笙与虚坤同时想到了鉴德——那个无所不知的智者。
气氛一时之间又跌入了低谷，众人也都沉默了。
从卓然处出来末时已经过了。回到宋老爹住处的时候花大夫已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