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是宋瑜绯也久久的陷入了沉默。
得民心者,的天下。可见一个好的君主,名声是有多重要。内疚的看了虚坤一眼,若不是小笙后来再去了,恐怕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如此一来,可不就顺了他们的计划,虚坤的名声也就丢了!
那一刻,宋瑜绯感受到了无边的寒意。
感受到了她的恐惧,虚坤将其揽在自己怀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别自责了,师傅从小就护短,我也跟着学了。”说着,又摸了摸自己鼻子,转而念叨:“脾气不好,你担待点儿。”
纤长的手臂主动缠上了他的腰,宋瑜绯将面死死的埋在了他的怀中。
这样的画面看久了,小笙自然也就有了抗体。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虽然师傅爹爹现在名声还没坏,可是因为这件事,师傅爹爹和太子伯伯算是结下了梁子了。”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种放在心底的隔阂,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去了。
虚坤带着宋瑜绯走了,薛七抱着小笙走了,到了最后就连王睿也独自走了。王墨晨坐在内殿的红木桌旁,茶杯里的水还泛着热气,所有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讽刺的勾起嘴角,王墨晨突然觉得今日的太子殿就像是一个笑话。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
红木桌上还摆着不少的杯子,在桌子的一段还放着刚煎好的汤药,远远地就能闻到一阵苦涩的味道。在桌腿的位置处还有着被王墨晨捏成团的纸签。
陆玥睡的昏昏沉沉的,她像是走在黑暗中一般,无论她如何睁大了眼睛都看不到丝毫的光亮。鼻腔里似乎有一种很香很香的味道在流转。似乎是睡得不舒服一般,陆玥发出了嘤咛的一声。
电光石火间,刚才还坐在红木桌旁边的男子已经站在了床边,带着满脸的希望。
陆玥十分不安稳的翻了个身,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王墨晨心疼的握住了陆玥的手,轻轻的用手拭去了她额头的汗水。
黑色的眸子深深的锁住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双眸子里早已不见了平日里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无助与害怕。
小心翼翼的将陆玥的手举到脸庞,王墨晨道:“玥儿,你就那么着急着离开我吗?”
有细碎的声音从陆玥嘴边传出来,王墨晨一阵大喜,赶紧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唇边。睡梦里的陆玥像是做着噩梦,脑袋不停的摇晃着。就在王墨晨失望的想要抬起头来的时候,陆玥垂放在床边的手突然揽住了他的脖子。
而嘴唇正不偏不倚的撞上了王墨晨的。
瞳孔不停的睁大,眼底是满满的诧异和惊喜。那一刻,王墨晨只觉的全身的血液都停住了,像是有千万的烟花在耳边炸开,唯剩下万般的美好。
陆玥的嘴唇软软的,刚喝过的药还沾了些在嘴唇上,吃在嘴里有着淡淡的苦涩的味道。王墨晨睁着眼睛望着她,陆玥扭动着身子想要离开,王墨晨却突然抱住了她的身子,稳稳的重重的重新吻上了她。
虽然知道这样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是,放在眼前的美味都不吃,那才是白痴呢。
吻着吻着就越发的欲罢不能了,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将嘴唇从陆玥的薄唇上离开,王墨晨不满足的看着她:“你点的火,等你起来灭。”说着,又是宠溺的执起了陆玥的手掌。
这个时候,恰巧有微光从镂空的窗子边露了进来,照在两人相握的手掌上,蓦地,王墨晨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细腻的时光温润了流年,只是这样陪着她,王墨晨就已经觉得幸福的快要溢出来了。
然而,在皇宫里的另一处,就不是这般光景了。
陆玥受伤,又恰逢天水国太子来访。而对外,帝都近日来连发多起命案,造成了百姓人心惶惶。
这不,以丞相陆善仁为首的一派此时已跪在了大殿之上。
御书房内,王睿脸色沉黑,一双眸子里更是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皇上,还望您三思啊皇上,”陆善仁双手反着放在地面上,头抵在双手之上,身子成一个半圆形的跪在地上。
愤怒的甩了甩衣袖,王睿目光落在陆善仁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朕心意已决,丞相莫再多言!”
“皇上,”陆善仁突然抬起了头,双眼灼灼的盯着王睿,那模样有多虔诚就有多虔诚,“礼遇他国从来都是太子出任,我朝还唯有……”虚坤在皇帝心里有多少分量,恐怕没人会比陆善仁更加清楚了。
卡在喉咙里的两个字犹如是鱼刺一般,吞下去了难受,吐出来又的冒险。索性,陆善仁话说一半,只用一双沧桑的眼睛盯着他。
悠悠的叹了口气,王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跪在地上的陆善仁看的心底一惊,隐约间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又听得王睿道:“陆丞相,你先起来。”
陆善仁听王睿语气一松,还以为他想通了。高高兴兴的就要从地上站起来,还未站稳又听得他道:“玥儿嫁进宫也有几年了吧。”
陆善仁不明所以,却也跟着点了点头。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着急道:“皇上,莫不是玥……太子妃娘娘发生了什么?”
嫁进宫门的女子是无权在侍奉在爹娘身边的,严格的等级制度将他们的身份由妇女划分为了臣与子的关系。
带着迟疑和难过的点了点头,在陆善仁还未来得及再说话的时候,王睿又道:“丞相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