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不准确,他是想吃,但想要吃的却是对方。
深吸一口,莫廿匆忙走进去,坐了位,男人随着他的步伐选了个靠着青年最近的位置。
注视着满桌子的菜肴,莫廿的星瞳璀璨流转,相当耀眼,他伸了筷子夹起一片鱼肉塞进口中,浓郁的味道瞬间充盈,莫廿餍足的眯着眸子,呼噜噜的大快朵颐起来,暗暗感叹这个世界的食物味道,很棒。
凌墨瞧着原本淡然的青年腮帮子鼓鼓囊囊,一心一意的与食物为伍,心里甚觉可爱,一眨不眨的盯着瞧,渐渐的就连他都觉得那食物异常美味了。
默默注视青年的动作,凌墨在对方多动了几口的菜肴上仔细的暗暗记在心底。然后便瘫着脸选择莫廿喜爱的菜式夹给他,瞧着对方照单全收,甚至好心情的递给自己一抹满意的笑容,凌墨更是坚定了投喂的动作。
凌墨偷tōu_huān喜对方不抵触自己的关照,这种夹菜动作基本上除了最亲密的人之间,是不会选择使用一把筷子的,青年没嫌弃他,这很好。
酒足饭饱,莫廿轻抿了口清茶,这才将视线对上全神贯注凝视自己的男人,挑起下颌莞尔,“你吃过了来的么?”
“……”凌墨想说自己很饿,可他舍不得将目光从青年身上转移,此刻不知为何竟然略有赧然。
“呵。来人,换一桌。”莫廿挥了挥手,轻唤。他琢磨了下,大概是嫌菜不合口。
“无需,这就好。”凌墨一点也不想换,这虽然冷了些,却是青年吃过的,有对方的气息,他……很喜欢。
瞧着男人风卷残云的模样,莫廿眨眼睛,盯着自己的碗微微愣神,是因为一直给他夹菜关注他而没来得及进食么?莫廿荡出笑意,望着男人的眸子多了些色彩,他,还是那个他,即便性格略有变化,样貌地位全然不同,却依然是令他愉悦的人。
“主人,清河庄的二当家前来拜访。”侍卫走进,低眉顺耳的通报。
二当家?呵,是想要他来澄清事情么?想的倒是美。莫廿挑了挑眉,用手指敲击了下桌面,拄着腮轻笑道,“告诉他,本座闭关了。”
“是。”侍卫目光丝毫没有半点迟疑,拜了拜就要出去,却被莫廿扔过来的一枚令牌阻止了,侍卫慌忙接住,仔细一瞧,捧着这金褐色的令牌呆傻了。这是……
“以后,除了我之外,谁都没资格命令你,以后庄子事宜交给你,好好做,在这庄子中,不论是谁,若不服从,便给我罚,我是说,不,论,是,谁。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莫廿笑意深深,只是清湛如水的眸子格外的清冷。
“主人!属下……属下是您的侍卫!怎可……”
“此后你便是这庄子管事,将财务那给我把好了,没有我的批准,即便是穆姓之人,都不可从你这里抠出一枚银子。还有,最近彻查账本!听懂了么?”莫廿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那人有千万来买他的人头,用他的钱杀他?呵。
“是。”
“那女人那边,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不许让任何人探视,如果有敢不听命令的,杀了无妨。”
侍卫一怔,欲言又止半晌,最后满目通红的重重点头,“是!主人!属下绝不让您失望。”他是个侍卫,但没人知道他有自己的理想。主人,他发誓一辈子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哭什么,下去。”莫廿挥了挥手,那令牌是庄主象征,一共只有两块,一块主牌在他这里,另一枚已经给了侍卫了。思及侍卫忠心耿耿的样子,莫廿轻笑一声,旋即目光流转,望向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
“你信他?他对你是不同的?”凌墨留意二人的对话,忽然觉得美味的食物好像味同嚼蜡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爱的人居然那么信任其他的男人!酸涩嫉妒直冲入大脑,令凌墨面色阴沉无比。
“想什么呢?”莫廿挑了挑眉,这是吃醋?不知为何,屠戮神发现这个事情,心情瞬间晴朗许多,他笑眯眯的捏着男人的下颌,靠近了在其耳际道,“我只想和你做,他,是属下。”
一瞬间,乌云散去阳光普照,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凌墨感觉从未这般好过,他刚刚莫非略有幻听?爱的人说什么?想和自己做?是那个意思么?抿了抿唇,“你不后悔?”
“嗤。你会同意?”莫廿想不想后悔是一码事儿,这个男人如此说真是道貌岸然,好似自己说后悔的话,凌墨能松手一般,之前那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誓言,他可没觉得是儿戏。
“不会。”凌墨眼灼灼的盯着莫廿,旋即瞧着对方似笑非笑洞察一切的神色后,轻咳一声,“君卿,我们不如……”
“叫我,莫廿。”莫廿不愉,即便用了他人的身子,但男人的灵魂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不论别人如何呼唤他,但这个人必须叫出他真正的代号。
“莫廿?”凌墨眸子恍惚了下,他抚摸胸口,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为何让他即心痛又欣喜,莫非他曾经听过么?伸出手想要抱住爱人来个近距离的互动,然而……
“嗯。”莫廿满意的颔首,“你已经查探到关于神火的消息?”
“……是。”凌墨刚想伸手将人箍在怀中好好亲热一下,却被不解风情的青年打断,瞬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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