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淡漠,打断她找台阶下,耸耸肩:“就像你看到的,我是单身,但有不少应酬活动,身边也确实需要有个女人贴身伺候,与其每次找公关小姐,不如找一个长期女伴更加划算和可靠。你也是单身,还有妈妈和儿子要养。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先出价吧。”
她每次对自己妥协,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钱吗?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
嘉意的脸色从红到白,再转为青。
她明白他口中“长期女伴”是什么意思,当然不是正牌女朋友,而是——
见不得光的性、伴、侣。
说得再难听点,就是pao友!
只是他会付钱罢了。
他算老几啊?这么侮辱人真的不要紧吗?
不过——他好像还真的有本钱这么做。
他这样的单身汉,也许比不上真正的钻石王老五,但也不差,绝对算的上是经济适用男,——大企业的公司管理层,年薪丰厚,油水不菲,父辈还有个富有的朋友,将这么大的别墅借他住下,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奇怪。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印象不会太好,可也没想到他这样羞辱自己。
是因为昨晚她没有挣扎,才让他更加瞧不起自己吗?
她忍住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我承认,我是想多给仔仔赚点学费,昨晚才答应你的要求,另一方面,我看霍先生昨晚确实很难受……但如果昨晚的事,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只能说,今后我在帝盛这边做女佣期间,再不会犯这一类的错,免得霍先生又有什么误会。”
他轻挑眼皮,小女人气呼呼的样子尽收眼底,布满红晕的小脸似乎比刚刚睡着时,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风韵。
莫名唇一翘,笑意蔓延在英俊无匹的脸上。
嘉意有些抓狂,这男人笑什么笑!羞辱自己是很有乐趣吗?
“霍先——”
“不用那么快回答我,我没那么性急,先考虑考虑再说。”
他幽眸如黑曜石微微闪动,决绝地打断她的话,根本懒得听她说话。
性急?她红了脸,这个性急真的不是那种性——急吗?
考虑?考虑个大头鬼啊。
嘉意牙齿酸得很,却又无形中松了口气,幸亏他没有步步紧逼,不然她真想脱下鞋底板砸他的头。
“那我走了。哦对,别忘了打钱给我。”她垂下头,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
到楼下换了衣服,嘉意匆匆朝别墅外走去。
天已经亮了,幸亏方瑶今天给自己和几个同事放了一天假,不用上班。
不过一夜没回去,妈咪和仔仔应该惦记着,还是得快些回家。
嘉意去车库准备那车,看着车库内若隐若现的ooper,又叹了口气。
也难怪那男人能说出这种话。
她的工作是他安排的,仔仔的幼儿园是他帮忙进的,就连进出的代步车子,也是他提供的——
更重要的是,她还欠他一大笔债。
以上的债务和人情,全都是一层又一层的大山,要是她是那男人,也能颐指气使,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打起精神,继续朝车库走去,却听熟悉的声音喊住自己,转过头一看,是惠嫂。
惠嫂素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总是一派防备的姿态,好像总生怕自己勾搭了那男人,可平时脸色再不好,也没有今天这么难看。
嘉意停住脚步:“惠嫂,有什么事吗?”
惠嫂走过去,眼神异常严厉,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
说是女人,不如说,更像是个女孩。
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单亲妈咪,惠嫂认为她最多才十八九岁。
若说多么美艳,也谈不上,身份和地位,就更是跟少爷不般配。
这几年在美国,少爷出入饭局,身边也有女伴,更有不少商圈的千金小姐主动向少爷示好,不乏当地华人大亨的千金。
眼前的年轻女人,粉嫩的鹅蛋巴掌脸,全是属于青春的痕迹,饱满而充盈,长睫大眼,朱唇小巧而丰满,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勾搭得上少爷?
倒也是,十几岁就怀孕生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懂男人的心思,肯定有些手腕,很会哄男人吧?
tracy那种欢场女子,当然在惠嫂的黑名单中。
但面前的嘉意,她也不情愿能勾上少主人。
这女人,何德何能?
想到这里,惠嫂就气不打一出来,在自己眼皮底下勾上了少爷,完全就是挑衅自己的尊严。
这几年,因为少爷在美国养病,整个霍家也在美国安营扎寨下来,老爷子更是打算在那边颐养天年,再不想回国了。
这次霍振旸回国,老爷子极不放心,尤其是对于他术后的身体状况,更是对惠嫂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看住霍振旸,有什么事也要提点他。
所以在别墅里,除了是管家保姆,惠嫂更相当于是半个长辈。
这么一想,惠嫂再不犹豫,走上前几步,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找你有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昨晚霍先生喝了酒,又习惯了你照顾,你留宿一夜也就算了,可你趁机爬床,还要不要脸?你来帝盛别墅的第一天,我跟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不用想那些歪心思,你没记在心上?”
她明白了,惠嫂估计是早上上楼,看到了卧室里的一幕,解释:“我跟霍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他头疼得厉害,还要我拿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