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只有舞不动的锄头,没有挖不倒的墙根。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勾引下,聂亦霄上套了,开始暗中与她接近。
这种和妹妹男友偷情的滋味儿,让楚心愉觉得很刺激,对聂亦霄的眷恋也越来越深。
在聂亦霄的身边,楚心愉基本都是一派小鸟依人状。
可是今天,楚心愉却没有让步,冷笑:
“撞伤?你那个红肿的印子,根本就不是撞伤,明明就是被人揍过!我听妈咪说过,吃饭中途,那个小贱人去了洗手间,不到几分钟,你也出去打电话了,后来霍少出去找嘉意,结果你回来时,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你跟那个小贱人做过什么,惹恼了霍少,才被揍的啊?说,你是不是跟小贱人余情未了?”
因为过于激动,楚心愉变成了哭音,引得门口的保镖也侧头看进来:“大小姐……”
楚心愉心情糟糕透顶,一想到聂亦霄可能还对那贱丫头有意思,都快崩溃了,吼道:“滚!看什么看!”
门口的楚家保镖这才缩回头去。
聂亦霄清冷笑道:“女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当初为了你,跟她断了关系,伤害了她,既然这样你都不相信我,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你冷静一下。”
说罢,聂亦霄长腿一拔,毫不留情地转身准备走。
楚心愉突然醒悟过来,从背后扑上去,抱住男人精瘦的腰,惊慌哭起来:“霄,不要走,我也是怕你心里还有她嘛……毕竟你跟那贱人,那么多年的感情……”
是啊,那么多年的感情。
聂亦霄蓦然心脏猛的一缩,竟像是被砍了一刀,缺失了一大块。
那么多年的感情,纯洁如纸,深邃如海,以为成年后会走到一起,共结连理,却始终还是分开了。
今晚上,嘉意对他抛出的绝情话语,冷若冰霜的娇容,让他明白,也许,自己真的是失去她了。
他平定了一下思绪,慢慢转过身,抬起楚心愉的脸,语气也温柔起来,爱抚地拍拍她的背:“算了,只要你以后再不要疑神疑鬼的就行。”
楚心愉睫毛上挂着眼泪:“嗯,我再也不疑神疑鬼了,霄。你说什么,我以后都信。”
聂亦霄将楚心愉揽入了怀里,就像所有温和而体贴的男朋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眸色中却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黯然。
——*——
与此同时。
盛华大饭店,一楼,大堂。
嘉意和宣玉在沙发上,对视而坐。
宣玉热情地嘘寒问暖着,在得到的只是女孩儿漠然的神色时,终于收了起来。
气氛有些尴尬。
看见宣玉没有继续说话了,嘉意才开了口:“我今天来打扰楚太太,只是想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许对于楚太太来说,十分冒昧,也很失礼,但是对于我来说,不得不问。”
楚太太,呵。
她到底也是这丫头名义上的母亲。
以前在s国,嘉意怎么敢叫自己楚太太,只能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妈咪。
可现在这丫头,有人撑腰了,完全没把自己当成母亲。
一口一个楚太太。
虽然宣玉也很厌恶听这小孽种叫自己妈妈,但是自己不想听是一回事,这丫头愿不愿意叫,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愿意叫,就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不尊敬自己。
宣玉压下怒气,当然知道她要问什么,端起咖啡,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依旧温柔如水:“说吧。”
嘉意直视宣玉:“我想知道,我的亲生妈咪现在在哪里。”
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告诉她,她曾经是跟生母生活在一起的,近两年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去楚家。
宣玉睫毛一闪,叹了口气,将咖啡杯放回了碟子里。
嘉意心头一惊,难道自己的生母已经不在了?
宣玉慢慢说:“没错,你原先是和你生母住在东南亚一个小国的一个小镇子上,虽然我和你爹地都很想让你认祖归宗,回归楚家,可是我们也不想拆散你们母女。毕竟,孩子跟在妈咪身边是最好的。直到,后来出了事…”
嘉意心中重重一跳:“怎么了——”
宣玉眼神凝重:“你妈咪遇到了车祸,很严重的车祸。有人通知楚家,我才将你接了回来。”
“那我妈咪人怎么样了?”几乎是宣玉尾音刚落的一瞬,嘉意便哗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心脏仿佛揪成了一团,呼吸很不流畅,生怕宣玉下一刻就会回答“她已经去世”的噩耗。
虽然她暂时不记得生母的事情,虽然她的生母可能是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的第三者,狐狸精,可到底——
那是她的亲生妈妈。
宣玉将女孩的紧张尽收眼底,这也是她意料之内的,端起咖啡,任由现磨咖啡豆的醇厚热气在面前悬浮着,白雾缭绕中,看不到她真实的表情。
直到嘉意快要急疯了,她才轻抿一口咖啡,说:“你妈咪没死。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骨折,昏迷不行,成了终身的植物人,只能靠呼吸机和氧气机维持生命。”
嘉意眼眶一下红了,捂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泪:“那她人呢?”
宣玉放下咖啡,直视她:“你放心,我把她安排在了还不错的医院,至少,维持生命是没问题的。不过…最近几个月,她身体的机能有些下降,医生说,要是再不醒,恐怕就……嘉意,其实我前几次跟你见面就准备跟你说,只是你好像很排斥楚家,而且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