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痛得一塌糊涂了,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喃喃着:谁,谁在说话。
“哼!你还不能死,只有那帮贱人该死,他们该死!”心底又突然得冒出了这种声音。
她晕乎乎的,即将晕了过去。
天空中突然间聚集了一层层阴云,寒风凛冽起来,天地间寒意变得浓烈。
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天似乎变得很奇怪了,正在打板子的小厮停下了动作,仰头看天,这时,白至则走了过来,推开了那两个小厮,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凌千雪。
那两个小厮大怒。
“上官家主让人放了凌千雪,难道连上官家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白至冷冷得问,浑身上下的戾气暴涨。
那两个小厮也不再拦他。
而白至抱着凌千雪慢慢往回走,面色冰冷,浑身散发着寒意。
他只觉得怀中的人轻轻的,他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倔强执着,为了留在上官家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留在上官家,就为了找宝物,就为了……
他的心变得沉重起来,不禁冷笑出来,真是个白痴!
凌千雪受了伤,敷了药,身体状况在不断好转,并且有着非同一般的恢复力,仅仅五天,她就能下床活动了。
当她看到岳琉璃后,着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她比以前更疯了。
而岳琉璃看到她后,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跑上前来,抓住她的肩膀,不断晃着她,焦急得问道:“你知不知道禹上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孩子病了,要找大夫啊!”
身体比较虚弱的凌千雪被她晃得头晕,晕乎乎得说:“你先放开,放开我啊!”
可是,岳琉璃大概不太明白她的话,依旧晃着她,万分焦急的样子,“不行,不行,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他啊!”
刚巧,白至走了进来,岳琉璃看到他后,眼睛大方光彩,晶晶亮,竟直接松开了凌千雪,一把抓住白至的衣袖,兴高采烈的说:“禹,你来了,我听丫鬟说你又纳了一个妾,然后不理我,我真得好伤心的。这不是真得,对不对?”
白至微微皱眉,略微压低声音,尽力得柔和说:“岳姑娘,你先去休息吧,这样身体能好些!”
他这辈子没哄过谁,也没想过对谁温柔,但是面对一个满心依赖自己的不太正常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板起脸来训斥什么。
岳琉璃听到他好声好气的说话,心中大喜,一把揽住白至的胳膊,喜滋滋得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离开我得,你说过你很喜欢我的,又怎么可能纳其他人为妾呢。”
白至掰开她的手,退后了一步,尽力和她保持距离,他实在是不喜欢和其他人亲密接触。
但是,岳琉璃可是不知道这些,很快又黏上来,极尽撒娇,满脸娇憨,偏偏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没什么逻辑性。
这可真是把白至折磨够呛,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岳琉璃的睡穴。
凌千雪看着躺在床上被迫陷入熟睡的岳琉璃,满心同情,叹了口气,“她是真心喜欢家主上官禹的,可是家主还是辜负了她。”
闻言,白至的身子一僵,犹豫了一番,开口问:“她是真心喜欢上官家主,可是,上官家主并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妾,他是不是就做错了?”
顿时,凌千雪一愣,不知道这个白至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会跟她说这些,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马上,白至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便假意咳嗽一声,说出来的目的,“咳!我来给你送些伤药。”
凌千雪看着药包,想到白至曾救过自己,此番还给自己送药,便觉得白至这个人还不错,然后,她抬手接过药包,真情实意得说句:“谢谢!”
哪料,白至冰着脸,冷冷得说道:“我倒是第一次看见你这种白痴,有武功不用的,甘愿挨打!”
说完,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着他现在已经把上官府邸大概摸了个清楚,那么今天晚上要不要立刻行动,去上官禹的书房以及住处找找,看看能不能发现玉梅簪的下落。
毕竟他有些等不及了。